裴厌辞望着那身月几肉,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月要月复再次一热,对上棠溪追微微眯起的眼,一股危机感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br/> “自己的手指好吃吗?”<br/> 裴厌辞一愣,方才这人抓着自己的右手……<br/> 他脸色因羞恼而变得更红,忙将滑出半截的湿漉手指全部拿出来,暗骂一声变态,就要下了长凳离开。<br/> 身子一歪,他整个人被抱了起来。<br/> “放肆,你作甚!”<br/> 他恼得往他月匈口手臂胡乱锤了几拳,棠溪追眼皮都没多动一下,直接将人丢进浴桶里。<br/> “咳咳咳……”裴厌辞抹了抹溅到脸上的水花,这回算是彻底酒醒了,“棠溪追,你……”<br/> 高大的身影贴了上来,将他困在浴桶边缘,前进后退半分不得。<br/> 未及反应过来,棠溪追的脸已经埋进了他的颈窝。<br/> “啊嘶……唔……”<br/> 这人属狗的吗一上来就咬!<br/> 裴厌辞酉禾软的手没好气地锤他肩月旁,身子却忍不住紧绷地仰起配合。<br/> 棠溪追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根白玉柱,外面凹凸刻着祥云与楼阁山水,栩栩如生,中部全部镂空,底部通畅。<br/> 整个就像一个镂空细长的精美笔筒。<br/> 与他所想象的那种不一样。<br/> 裴厌辞正疑惑,只见他笑了一声,又俯下身,低头在他唇边落下一吻。<br/> “唔……”<br/> 裴厌辞猛地绷紧月退,可浴桶太小,没办法伸直,只能月却尖蹬着捅壁。<br/> 表面突出的纹路一路划过,激起一阵酥痒的战栗后,浴桶里的热水从底部涌进,浸入。<br/> 他的后颈枕着挂在桶边缘的白布巾,脑袋逃离地后仰。<br/> 烫,实在太烫了……<br/> 要被这股滚烫的力量钉住了,撑得酸胀发疼。<br/> 他能感觉到水透过镂空的缝隙,随着他轻微挣扎的动作,在体内流动,冲刷,挑动着他最敏锐的神经。<br/> 仿佛自己漏了个洞,那些水是从身体里流出去的。<br/> 他可耻地缩/紧了下,更显出表面那些突纹的可恶来。<br/> 裴厌辞惊叫一声,全身抖得不行,眼泪止不住从眼角滑落,眼尾早就湿红得不像话,歪在他怀里轻口耑,忍不住想蜷缩起来。<br/> “陛下放松,别断在里面了。”棠溪追的唇衔着小意柔情,不住轻啄着,手又是一动,又快又狠。<br/> 水面激起一阵晶莹的水花,一只濡湿的手从水里抬起,四指紧扣桶壁,指节用力到发白。<br/> 出去的时候,那些水被跟着抽离,仿佛整个灵魂都被剥离。<br/> 一阵头晕目眩,与心悸。<br/> 似乎已经给足了他回味的时间,棠溪追手下的动作快了起来。<br/> “你这狗阉人!贱奴……”<br/> “早晚杀了你!”<br/> 第88章 风寒<br/> 上一世裴厌辞嫌弃那个大将军懦弱, 这辈子他哽咽了半个晚上,从破口大骂棠溪追不干人事,到后面假装软眼求饶, 这人一眼识破他的假意低头, 完全不听他之后如何解释。直到彻底哭哑了自己的嗓子,浑身真真切切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棠溪追这才放过他。<br/> 有那么一瞬间, 他质疑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竟然答应了一个阉人。<br/> 都说阉人不会人道, 可怎么没人跟他说他们磋磨人的花样也多得很。<br/> 等他重新睁眼寻找屋子里的另一人时, 棠溪追已经换上了崭新的干燥的亵裤。<br/> 炎炎夏日, 他没穿里衣, 正侧着身子擦干那一头及腰乌发。<br/> 裴厌辞一双原本明亮的偃月蒙上了醉人的困顿, 仍努力睁着看他。<br/> 棠溪追触及到他的视线, 顺着往下看了去,眸光闪了闪, “怎么, 没让你瞧见我换衣裳,觉得可惜了?”<br/> “谁爱看那玩意儿。”他移开目光, 慵懒地翻了个身, 背对着他。<br/> 身子感觉有点累, 又觉得很轻盈,打了个呵欠,想睡又睡不着, 困得眼里涌出泪花。<br/> 身后的象牙簟传来轻微的响动,棠溪追躺上了床,将他搂紧怀里。<br/> “热……”他下意识挣扎了下, 又拗不过人,酒后本就让人乏力,又折腾了半晚,他现在眼皮子都懒得多动一下。<br/> 等真躺进他怀里,这才发觉他身体冰凉凉的,比抱着竹夫人还舒服。<br/> 从前嫌弃这人体温冷,现在可算瞧见了好处。<br/> 就是这人今晚有些沉默到怪异了,上次事后还会假装撒个娇,缠着他偷亲两口,这回冷淡着表情,看不出喜怒。<br/> “我今晚醉酒,怎么没睡死过去,到这来了?”他想起了这事。<br/> 棠溪追脸色一顿,温柔道:“也睡死了,躺在酒楼门口,把我楼里的掌柜吓得不轻,于是禀报我了。”<br/> 裴厌辞回忆了下,他记得自己送走了方清都,站在门口屋檐下等着毋离来。后面再醒来时,就瞧见这人在做以下犯上的事情。<br/> 右手手指忍不住曲了曲,藏进身下。<br/> 闭上的眼皮晕染开一抹薄红,鸦色的眼睫忍不住颤了颤。<br/> 他懊恼地锤了锤脑门,棠溪追立刻明白他的想法,“醉得头疼了?”<br/> “嗯。”<br/> 棠溪追将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双手按上他的鬓前穴位,慢慢地打着圈,目光慢慢地在他的杰作上流连。<br/> 裴厌辞全身雪肤还透着一股动情后残留的盈盈粉意,像露水枝头上刚被催熟的蜜桃一般诱人,后颈胸前和手臂大腿内侧全是一片深深浅浅红色痕迹,有咬痕,有吻痕,层层叠叠,谁都能看出来刚刚饱受零虐,凄惨无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