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可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柯之瑾没进过休眠舱！</p><p> 可是明明发生过……</p><p> “你是不是记忆受损了？”柯之瑾问他。</p><p> 贾小年也怀疑起自己来：“我是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可是这件事我记得的。”</p><p> 柯之瑾看着他的样子笑起来：“贾教授，你一定记错了，我是独生子女，哪儿来的姐姐？”</p><p> 贾小年皱着眉头，扶额思忖：“让我想想，让我想想。”</p><p> 柯之瑾笑道：“想什么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想出个姐姐来，甭想了，看你也头疼！”</p><p> “嘶……”贾小年断断续续道，“是你姐姐，是你表姐，对了，就是你表姐，脸圆圆的，三十出头，眼睛大大的！不是很白！”</p><p> 看贾小年说得煞有介事，柯之瑾却是一脸不解。她印象里并没有这么个人。</p><p> “你没进过休眠舱，怎么和五十年前的样子一样？”</p><p> 柯之瑾没有隐瞒：“我服用了一种生物药。”</p><p> 贾小年灵光一闪，倒吸口凉气：“会不会有副作用？”</p><p> “副作用……”柯之瑾摇了摇头，“不会，就算是有损记忆，那我这个姐姐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呢？她应该来找我的啊！”</p><p> 贾小年一拍桌子：“她在休眠舱里啊！”</p><p> 柯之瑾不作声了，她忽然有些烦躁。</p><p> 贾小年继续说：“你姐叫、叫、兰、兰什么？两个字！你看我这记性，想不起来了。”</p><p> 兰……母亲是姓兰没错，柯之瑾若有所思，可始终摸不到关联的那条线。舅舅家？</p><p> 舅舅没孩子……</p><p> “还真是想不起来了，”柯之瑾笑笑，“可能是远房亲戚吧。”</p><p> 贾小年也安慰起她来：“也难怪，这都过去半辈子的事儿了，能记着不容易。我就忘了许多事！”</p><p> 天色已晚，沙滩上的人群已散去，两人又聊了一些彼此的近况，贾小年就离开了。</p><p> 柯之瑾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海风吹过她的薄衫，拂过她口中吐出的烟雾。夜色如此静谧。</p><p> 碎发散在脸上，模糊了那双愈发忧郁的眼睛。柯之瑾抽完了最后一口，光着脚进了房间。</p><p> 超速无人车</p><p> 第二天，下午的海边。</p><p> 一个身影晃了一下，坐在柯之瑾的身边，等她偏过头去看，昨晚那张熟悉的脸入了眼。</p><p> 她接过宋煜手里的那罐啤酒，跟他碰了下，吸了一口冰凉的啤酒。</p><p> “找了你一天，还以为你走了。”</p><p> 柯之瑾望着远处的海面，随意搭了句话：“没有。”</p><p> 宋煜看着她干净的侧脸，被风吹起的碎发，脑海里回想起昨晚的火热，此刻柯之瑾安静地不像是同一个人。</p><p> “你笑什么？”柯之瑾听到他的轻笑。</p><p> 宋煜和着远处飘来的音乐，指节分明的手在啤酒罐上打着节拍：“我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分裂的女孩儿……哦，不是贬义词。我是说昨晚的你……”</p><p> 他说着划出了个“s”形，又说：“今天的你，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忧郁少女。”</p><p> 柯之瑾的头战术性后仰，眉头微蹙，露出嫌弃的表情：“什么恶趣味！”</p><p> 宋煜连忙解释：“我说正经的！你想什么呢！”</p><p> 柯之瑾切了一声，又喝了口酒：“我快九十的人了，不是少女了。”</p><p> “噗——”宋煜一口酒吐出来，连着咳了好几声。</p><p> 柯之瑾在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他。</p><p> 好不容易将呛到的酒咳了出来，宋煜仔细地盯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你说你多大了！”</p><p> 柯之瑾伸出弯曲的食指，比了个九的手势：“我马上就九十岁了。”</p><p> 宋煜当然是难以接受，他一脸的为难和纠结，瞪着眼睛说：“你是休眠舱出来的人？”</p><p> “差不多吧，”柯之瑾云淡风轻，戏弄宋煜，“是不是觉得自己吃亏了？”</p><p> 宋煜的嘴角抽搐了下，无言以对，掉过头去望向远处。</p><p> 柯之瑾看出他的窘迫，笑了两声，说：“年轻人，下手太急容易吃亏哦～”</p><p> “我吃什么亏！”宋煜恨恨地说，“大不了就是和睡美人接了个吻！”</p><p> 柯之瑾笑着摇了摇头。</p><p> “你真是休眠舱出来的人？”宋煜再次确认。</p><p> “是。”</p><p> “那你多大的时候进去的，”宋煜打量着柯之瑾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容颜，猜测了下，“比我小不了几岁吧？”</p><p> “三十六七吧，记不太清了。”柯之瑾的确记不清了，只能说个大概，仿佛就是三十到四十岁之间开始打针的。</p><p> “那你就是三十六，那五十多年你又没经历什么！”</p><p> 柯之瑾没说话，她打的生物针不属于民用，没必要让宋煜知道。</p><p> 宋煜见她浅笑，心情又好起来：“我说的对吧，你无论是灵魂还是容颜，都停留在了三十多岁的时候！”</p><p> 柯之瑾已经将啤酒喝完，她把</p> ', ' ')('\n <p>空罐子放在沙滩上，解释说：“我没有容貌焦虑，不过……你这种性格在女孩儿面前倒是吃得开。”</p><p> “你取笑我？”宋煜歪着头调侃，“还没问你是哪儿的人？”</p><p> “就本地人。”</p><p> “南安人？”宋煜不相信，“你骗我，你不像南安人。”</p><p> “哪儿不像？”</p><p> “口音不像，而且……”宋煜指了指身周，“你对这儿明显不熟！我在南安长大，这儿的人都认识我，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你。”</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