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p><p> 姜凝翻身面对他：“因为很爱我，所以要冷落我？”</p><p> 她嗤笑一声：“还是因为这个认知让你吓了一跳，暂时不能接受？戚尧，你自己想想这合理吗？”</p><p> 话说得痛快，可惜下一秒，姜凝就后悔看向他了。</p><p> 她看到戚尧的眼神变得落寞，不敢跟她对视，自己心里也是一痛。</p><p> 姜凝甚至想，既然她已经变得不像她了，底线也是一再降低，那能不能为了戚尧再退一步？</p><p> 这件事，这段时间，这些感觉，通通都忘了。</p><p> 以后就当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这么一段，可以吗？</p><p> 姜凝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恢复了背对戚尧的姿势。</p><p> “睡吧，明天还有课。”</p><p> “姜凝……”</p><p> 戚尧低声叫她的名字，但姜凝没理他。</p><p> 第二天戚尧起来的时候姜凝就醒了。</p><p> 心里有事确实会睡不好。</p><p> 姜凝打着哈欠吃戚尧带回来的早餐。</p><p> “等下课了我去找你，中午我们一起吃饭，你不要先走。”</p><p> 姜凝知道他还在担心米达的家人会对她出手。</p><p> “你上午什么课？”</p><p> 姜凝回想了一下日期，意识到这学期戚尧的课表她还不太熟悉。</p><p> 戚尧表情定了定，“我一会儿两节课上完就没事了，后两节课，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吗？”</p><p> 姜凝没有立刻回答。</p><p> 蹭课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但是姜凝想，如果自己直接答应他是不是在他的理解里就是那件事完全过去了。</p><p> 一觉醒来，心情平静了许多，就好像，有些事似乎没那么重要非要找到一个答案了，至少人在眼前，还确信爱着她。</p><p> “可以，是大课，我帮你占座位，后排好吗？”</p><p> 戚尧笑着点点头。</p><p> 姜凝有点儿难过，很久没看到他发自内心的笑容了。</p><p> 第一二节 课的时候，室友问起姜凝前一晚怎么没回宿舍。</p><p> 她找了个借口说错过门禁了，干脆请了个假。</p><p> 涂兰眯着眼睛笑着看她：“跟男朋友和好啦？”</p><p> 姜凝没有否认，室友互相对视，撇嘴挑眉笑一气呵成。</p><p> 后两节课开始前姜凝说了戚尧会来蹭课，自己跟室友分开了，在后排占了两个位置。</p><p> 戚尧进教室以后，姜凝就听到了身边陆续发出窸窸窣窣的议论声。</p><p> 三个班级一起上的大课，除了姜凝本班的，另外两个班的同学显然对戚尧有些好奇。</p><p> 不过姜凝本班的同学已经习惯了，都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也知道戚尧在学校里是个风云人物。</p><p> 戚尧目不斜视，径直朝着姜凝走来。</p><p> 这样的宣誓主权行为，已经不能让姜凝满足了。</p><p> 她发现自己有些无动于衷。</p><p> 说不好是因为无与伦比的信任，还是因为矛盾尚未完全消散的无力感。</p><p> “中午想吃什么？要不要提前预定？”</p><p> 姜凝摇头：“没想好。”</p><p> “那你慢慢想。”</p><p> 戚尧整个人似乎已经回到了他最平常的状态，轻松温和，不再眼底盛着悲伤或是不安。</p><p> 他看起来就像是小动物通过时间把自己的伤疗愈好了。</p><p> 现在的轻快和愉悦不再是掩饰，而是与生俱来的东西。</p><p> 姜凝微微挑眉。</p><p> “你前段时间就像被夺舍了。”</p><p> 姜凝开口，戚尧的笑容顿了顿。</p><p> 她问：“昨天之前的那个人是你吗？”</p><p> “你遇到的每一个都是我。”</p><p> 姜凝嘴角向下撇了撇：“好吧，随口问问，毕竟我们回来也算是魂穿，我想过那种可能，就是……某个不喜欢我时间段的你短暂占据了你的躯体。”</p><p> 戚尧安静的看着她：“之前的事，对不起……”</p><p> “这三个字你已经对我说了很多次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听了。”</p><p> 戚尧微微颔首：“我会好好做的，弥补我的过失，你拭目以待？”</p><p> 姜凝没搭话，无意中抬头瞥到了一个人影。</p><p> “覃翡？”</p><p> 她下意识开口说出那人的名字，没注意到戚尧的眼神和表情变化。</p><p> “门口那个，穿白衣服的男生就是覃翡。”</p><p> 姜凝指给戚尧看，“他一天到晚跟学校里的游魂一样，有天晚上我在宿舍阳台还看到他在学校乱晃，难道男生宿舍没有门禁吗？真奇怪……”</p><p> 戚尧没出声，姜凝“咦”了一声。</p><p> 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p><p> 覃翡进了他们所在的教室，还一脸平淡地朝着他们的位置走来。</p><p> 然后，覃翡拾起座位上的背包，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在姜凝右边的位置上。</p><p> 姜凝愣住了。</p><p> 这什么情况？</p><p> 她占座位的时候发现那个无人</p> ', ' ')('\n <p>认领的背包了，从没想过会是覃翡的。</p><p> “你怎么来了？”</p><p> 覃翡似乎看到姜凝并不意外。</p><p> “闲着没事，来蹭个课。”</p><p> “兄弟，这是新闻史，出了名的枯燥乏味，你是来蹭课还是来找人的？”</p><p> “蹭课。”</p><p> 覃翡平静回答：“你不会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吧？”</p><p> 姜凝干笑两声。</p><p> 她倒不至于这么自作多情。</p><p> 而且，好歹跟覃翡认识这么久了，对于他的奇奇怪怪自己好像已经趋于平常心了。</p><p> “这是我男朋友，戚尧。”</p><p> 姜凝帮他们两个互相介绍。</p><p> “这是我摄影社的社长，覃翡。”</p><p> 两个男生互相看了一眼，都轻轻点了下头。</p><p> 连个“你好”都没人说。</p><p> 气氛不对啊……</p><p> 姜凝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p><p> 猜测着他们两个是不是之前认识。</p><p> 或者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恩怨？</p><p> 姜凝靠近戚尧，问他：“你们以前见过吗？”</p><p> 戚尧看向她，轻轻摇头。</p><p> “那你见到他怎么这么平静？”</p><p> “听你讲的多了，大概能想象到他是什么样的人，如今见到真人，跟我想象中的样子差不多。”</p><p> 姜凝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p> 只能说……</p><p> 戚尧的想象力着实可以。</p><p> 姜凝见了覃翡好几面才学会习惯用平常心看待他。</p><p> 覃翡这人有点儿像不知从何而来的清泉流水，看得见带不走，也不知道流向，随心所欲，但没有攻击力，可是绝不能说是普通人。</p><p> 姜凝还以为戚尧见到他以后，会跟自己最初见到他的时候一样。</p><p> 可能是人家见多识广，自己没什么见识的缘故吧。</p><p> 姜凝想。</p><p> 后两节课姜凝被夹在中间，不过覃翡就像是真的来蹭课的学生一样，自顾自在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本子上写写画画。</p><p> 不跟他们两个说话。</p><p> 姜凝想到什么会低声跟戚尧交谈，戚尧则是一心二用，顺便帮姜凝记笔记。</p><p> 中午，姜凝叫住了要走的覃翡。</p><p> “跟我们一起吃饭吧？难得遇到。”</p><p> 覃翡看向戚尧，戚尧也开口了：“是啊，跟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就当我代替凝凝谢谢你对她的照顾。”</p><p> 姜凝奇怪地看了一眼戚尧。</p><p> 怎么回事？</p><p> 居然真的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小小的感激而不是挑衅的醋意。</p><p> 覃翡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姜凝身上。</p><p> “好啊，那就一起吧，确实难得遇到。”</p><p> 121</p><p> 覃翡跟着他们离开, 姜凝回身，看到覃翡的背包还在原来的位置上。</p><p> “你的背包没拿。”</p><p> “就放那儿吧。”他看起来并不在意。</p><p> 姜凝原本在想戚尧会不会约在校外，但他只是找了个校内有包间的餐厅, 而覃翡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p><p> 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p><p> 姜凝本来不是话多的人，但没想到两个男生几乎完全不说话，只能她来活跃气氛。</p><p> 多说几句后，姜凝累了。</p><p> 很显然另外两个人几乎没有交谈的想法。</p><p> 开吃没多久, 戚尧接到了一个电话。</p><p> 姜凝注意到他只是看了一眼以后，就看向了覃翡。</p><p> ……</p><p> 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小秘密啊。</p><p> 戚尧对来电视而不见, 没一会儿，对方又打了过来。</p><p> 姜凝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p><p> 但是看起来应该是。</p><p> “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不接合适吗？”</p><p> 戚尧对她笑了一下，“没事的。”</p><p> 姜凝猜测可能还是他家里的事，他总是被那些人那些人绊住脚。</p><p> 她偶尔还会想，如果戚尧没有遇到她，是不是生活和学习以及和周围融合的程度会更轻松紧密。</p><p> 姜凝就像个固定npc, 戚尧无论去哪里完成支线任务，都被系统设定为需要定期回到她身边跟她互动一下。</p><p> 如果没有她, 戚尧当初不可能在她所在的中学, 现在也大概率不在这个大学。</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