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亮着，夜色中霓虹灯闪烁，拉扯着人的影子。<br />
“悟。”我打开手机，他冲着声音的源头转过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br />
咔嚓——<br />
“在做什么？”<br />
“拍照。”<br />
敲完字后顺便把照片发送给对面的人，我对他笑了下。<br />
庆祝你小子第一次来我家玩。<br />
“这个呀，要合影留念吗？”他歪头，疑似用装可爱的语气问我，尾音拖得又轻又长。<br />
“行了，开始打扫卫生吧，家里有很多垃圾呢。”我瞥了眼房间那群“脏东西”说。<br />
从我记事起它们与人类如影随形，或许是躲藏在厨房湿冷的水槽离，也可能躲在旧衣柜的阴暗角落处，默默观察着一切。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也不清楚它们是怎么繁殖增多，不过数量一多起来，房子里就会怪事不断。<br />
水变得浑浊，镜子里会出现陌生的影子，空气里有股说不出来的臭味，到处都有窃窃私语，还夹杂着压抑笑声与细碎声响，挑动人的恶念，滋长孩童的破坏欲。<br />
买的这只虾线刀派上用场，我在掌心划出一道口子，四处找这群小怪物贴贴。<br />
很有趣的，它们渴求我的血肉，却不知道咬下去就会中毒。越是贪婪啃食，死得越快。跟疯了似的追着我尖叫，撕咬，化作一团团灰烬消失。<br />
这一点也很有趣，因为我的尸体会留下痕迹，而那些家伙却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br />
“鸫有过恋人吗？”五条悟问道<br />
他注视着我的举动，暗红色血沫从指尖滑落，在地毯上晕染开一片深色痕迹，是那么轻车熟路的杀死了栖息在洋房中的咒灵。<br />
墙面上数十只咒灵正扭曲着肢体攀爬蠕动，它们浑浊的分泌物顺着墙壁裂缝流淌下来，让夜晚的空气变得黏稠恶臭。<br />
“我看起来像雏？”我冷笑一声，指甲无意识的扣着右手的烫疤。<br />
“分手的原因呢。”五条悟面不改色，全当没听见。<br />
“他怕了，像条夹尾巴的狗，连夜逃走了。”<br />
有些东西就像性.病，只能通过血液，生育和性行为来传播。爱是如此，这荒谬的方式不是世界的常态，是我的常态。<br />
所以不该祈求爱和信任，只有驯服和被驯服两种角色关系。<br />
“没有找过他吗？”他歪头，随意地问道。<br />
一只怪物悄然落在他倚着的沙发上，我走近，手腕朝上穿过他的肩膀。<br />
那东西快有人类形状了，尖牙突出，把我整个手掌咬掉，屋里响起肉和骨头被咀嚼的动静。<br />
第10章<br />
“没有找过，那阵子我挺忙的，回过神才发觉除了名字和年纪，他的过往，家庭成员甚至住址，我一概不知。”<br />
我说着，喉咙发涩地轻笑出声：“大概是尊重过了头吧？他不主动说，我多问一句都觉得不合适。”<br />
我用刚恢复好的手，擦掉他脸侧不知什么时候溅上的血，露出个不太真诚的笑：“反正我只对钱感兴趣。”<br />
怪物痛苦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小，缩成一团，在沙发暗处消失。<br />
感受到他微微绷紧的肌肉，视线顺着脖颈向上。<br />
那块还残留着几枚咬痕。<br />
悟的发色很白，淡到一种很纯粹的地步，容不得其他色彩掺杂其中。<br />
耳垂也很好看，是很适合佩戴饰物的弧度。<br />
我是个遵从内心的人，很想触碰他，也这么做了，没考虑过其他。<br />
我不太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和前男友接吻时总被他喘着气骂太不知收敛，这也是错误吗？<br />
总之先挑.逗的人是我。<br />
他含糊的吻着我的手指，动作突然一顿：“你不会是拿我跟他作比较吧？”<br />
“嗯……”我轻声道，“其实他比你要脸，也更温柔。”<br />
显然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br />
我很喜欢亲吻的过程。<br />
来自体温升高，情不自禁相拥的过程，总是那么快乐。<br />
但我不喜欢被咬，太超尺度了。<br />
“怎么还是没有反应？”他惊讶地问。<br />
“你那么在意这点干嘛！”我有些懊恼道，声音还隐约有点窘迫地意思。<br />
“嗯，这样不是只有我爽到了嘛，你不会生气吗，还是说需要我帮你□——”<br />
我捂住他的嘴。<br />
悟没再说话，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指尖。<br />
像小狗一样，带着某种讨好的意味。<br />
不过有时他也像矜贵的猫，当我喂他吃廉价的快餐时会很挑剔地别过头。<br />
————<br />
我和他在床.上相性很好，除去这个我们再没有共同点。我从不觉得和他相遇是什么天赐良缘，也怀疑过这就是个恶劣的阴谋。<br />
我很熟悉这栋洋房的布置，姐姐的房间在一楼，二楼的最里面是白塬夫妻的卧室，靠近楼梯口的屋子我住了7年，只是因为年幼时对香子那句“想更早一点跑下楼吃你做的早餐”获得了这间屋子的使用权。<br />
而在一楼有一间面积很大的客房，是绫濑先生的客房，我随着记忆靠近扭开门。<br />
在绫濑先生的房间内有一个谁都不曾知晓的地下室。<br />
实验台靠墙，被单沾满褐色干涸的残留，解剖刀镊子都已生锈。<br />
托盘里的脏器标本就剩黑褐残片，试管里存着干涸的黄色絮状物。<br />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肉的气味，几缕碎发黏连着地板。铁架子在角落里歪着，锈得不成样子，锁链拖出来的印子在地上乱七八糟。<br />
原本该被囚禁在此处的猎物，不见了。<br />
镶嵌在墙壁内的神龛无人供奉，灰尘蛛网遍布。<br />
滴答滴答——<br />
不知何处响起的水滴声。<br />
和我心脏跳动的频率诡异契合。<br />
我蹲下身，手指紧紧揪住头发往后扯，头顶的灯泡在潮湿环境里滋滋响着，影子映在墙上不停晃动拉长。<br />
四五分钟过后——<br />
我打开地下室的抽屉，翻找到几片阵痛药片塞到嘴里，扫了一眼桌面，顺手拿起扎入桌板的尼.泊.尔弯刀，刀刃还粘带着暗红干涸的血痂，我没在意，朝着二楼走去。<br />
我推开门，这房间的布置我很熟悉。绕过障碍物后坐在床头，我的动作很轻，半点声响都没发出。<br />
可五条悟还是被惊醒了，月色被窗帘遮挡，漆黑的夜里，眼眸清明的注视着我那张尽显疲倦冷漠的脸。<br />
我在想，我们应该说点什么。<br />
来致敬这位神子最后的夜晚。<br />
“我曾读过这么一本书，书中说旁观他人不幸与苦难者才是恶魔。你这种亲友健在，身体健康的人，会为他人的不幸而感同身受落泪？会站在上帝视角旁观批判他人的人生吗？”<br />
香子临死前在我耳边不停的喃喃“要活下去，哪怕带着怨恨和痛苦也要活下去”这似乎化为了一种无形的诅咒，因为我确实很痛苦的活着。<br />
刀锋戳破柔软的枕芯，抵在他脸侧，倒映着那抹美到惊心动魄的蓝。<br />
我猜过他会吐出什么狗屎台词。<br />
“我爱你”“我想要你”<br />
或者更糟糕的那句“我想了解全部的你”<br />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张口而出的却是:“你对我产生厌倦的情绪了？”<br />
想从神明的眼中隐藏罪恶那般，我遮住他的双眼。<br />
“那倒没有。”<br />
五条悟很喜欢干一件事，他会在睡醒的时候偷偷把手指一根根塞进我的指缝中，以为我没有发现，并为此窃喜，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很清楚他不能拯救我，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br />
“我很少和人提及过去，悟君，你是第二个，让我想想故事该从哪里开始……”<br />
松开弯刀，我思索片刻道:“从这里开始吧。悟肯定晓得人都是妈妈生的这个道理，即便我姐姐那种怪物也是胎生动物，至于她为什么会被遗弃啊，这就不清楚了，可她才是一切的原罪。”<br />
七岁前，我每年的夏天都是在福利院度过。<br />
宿舍是不到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间，那里有股说不出的霉味。摆着上下层的交叠木床，男孩女孩都有，大家像蟹肉罐头一般挤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孩子们蜷缩在床上盖着被褥，热汗弄湿了床单。<br />
四周是此起彼伏的鼾声，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难以入眠。<br />
在这里生存需要看人脸色，哭闹的孩子会被没收晚饭，说错话会被罚站，如果惹护工们不高兴，就会被关禁闭室，那是个窄的膝盖都没法蜷起来，如同棺材的小屋。<br />
周围的人似乎都没察觉到她那看似完美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恶劣心思。在物资紧缺的时期，那群孩子却甘愿节省口粮讨好她。<br />
可她转手就把食物喂给野狗，看着孩童失望的模样却笑得比谁都开心。就连那带着得逞意味的笑容，都让人觉得格外有诱惑力。<br />
她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喜欢她？那时姐姐和我还不是共用白塬姓氏的亲人。
“悟。”我打开手机，他冲着声音的源头转过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br />
咔嚓——<br />
“在做什么？”<br />
“拍照。”<br />
敲完字后顺便把照片发送给对面的人，我对他笑了下。<br />
庆祝你小子第一次来我家玩。<br />
“这个呀，要合影留念吗？”他歪头，疑似用装可爱的语气问我，尾音拖得又轻又长。<br />
“行了，开始打扫卫生吧，家里有很多垃圾呢。”我瞥了眼房间那群“脏东西”说。<br />
从我记事起它们与人类如影随形，或许是躲藏在厨房湿冷的水槽离，也可能躲在旧衣柜的阴暗角落处，默默观察着一切。我不知道它们是从哪来的，也不清楚它们是怎么繁殖增多，不过数量一多起来，房子里就会怪事不断。<br />
水变得浑浊，镜子里会出现陌生的影子，空气里有股说不出来的臭味，到处都有窃窃私语，还夹杂着压抑笑声与细碎声响，挑动人的恶念，滋长孩童的破坏欲。<br />
买的这只虾线刀派上用场，我在掌心划出一道口子，四处找这群小怪物贴贴。<br />
很有趣的，它们渴求我的血肉，却不知道咬下去就会中毒。越是贪婪啃食，死得越快。跟疯了似的追着我尖叫，撕咬，化作一团团灰烬消失。<br />
这一点也很有趣，因为我的尸体会留下痕迹，而那些家伙却能像从没存在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br />
“鸫有过恋人吗？”五条悟问道<br />
他注视着我的举动，暗红色血沫从指尖滑落，在地毯上晕染开一片深色痕迹，是那么轻车熟路的杀死了栖息在洋房中的咒灵。<br />
墙面上数十只咒灵正扭曲着肢体攀爬蠕动，它们浑浊的分泌物顺着墙壁裂缝流淌下来，让夜晚的空气变得黏稠恶臭。<br />
“我看起来像雏？”我冷笑一声，指甲无意识的扣着右手的烫疤。<br />
“分手的原因呢。”五条悟面不改色，全当没听见。<br />
“他怕了，像条夹尾巴的狗，连夜逃走了。”<br />
有些东西就像性.病，只能通过血液，生育和性行为来传播。爱是如此，这荒谬的方式不是世界的常态，是我的常态。<br />
所以不该祈求爱和信任，只有驯服和被驯服两种角色关系。<br />
“没有找过他吗？”他歪头，随意地问道。<br />
一只怪物悄然落在他倚着的沙发上，我走近，手腕朝上穿过他的肩膀。<br />
那东西快有人类形状了，尖牙突出，把我整个手掌咬掉，屋里响起肉和骨头被咀嚼的动静。<br />
第10章<br />
“没有找过，那阵子我挺忙的，回过神才发觉除了名字和年纪，他的过往，家庭成员甚至住址，我一概不知。”<br />
我说着，喉咙发涩地轻笑出声：“大概是尊重过了头吧？他不主动说，我多问一句都觉得不合适。”<br />
我用刚恢复好的手，擦掉他脸侧不知什么时候溅上的血，露出个不太真诚的笑：“反正我只对钱感兴趣。”<br />
怪物痛苦呜咽的声音越来越小，缩成一团，在沙发暗处消失。<br />
感受到他微微绷紧的肌肉，视线顺着脖颈向上。<br />
那块还残留着几枚咬痕。<br />
悟的发色很白，淡到一种很纯粹的地步，容不得其他色彩掺杂其中。<br />
耳垂也很好看，是很适合佩戴饰物的弧度。<br />
我是个遵从内心的人，很想触碰他，也这么做了，没考虑过其他。<br />
我不太会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和前男友接吻时总被他喘着气骂太不知收敛，这也是错误吗？<br />
总之先挑.逗的人是我。<br />
他含糊的吻着我的手指，动作突然一顿：“你不会是拿我跟他作比较吧？”<br />
“嗯……”我轻声道，“其实他比你要脸，也更温柔。”<br />
显然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br />
我很喜欢亲吻的过程。<br />
来自体温升高，情不自禁相拥的过程，总是那么快乐。<br />
但我不喜欢被咬，太超尺度了。<br />
“怎么还是没有反应？”他惊讶地问。<br />
“你那么在意这点干嘛！”我有些懊恼道，声音还隐约有点窘迫地意思。<br />
“嗯，这样不是只有我爽到了嘛，你不会生气吗，还是说需要我帮你□——”<br />
我捂住他的嘴。<br />
悟没再说话，舌尖轻轻舔着我的指尖。<br />
像小狗一样，带着某种讨好的意味。<br />
不过有时他也像矜贵的猫，当我喂他吃廉价的快餐时会很挑剔地别过头。<br />
————<br />
我和他在床.上相性很好，除去这个我们再没有共同点。我从不觉得和他相遇是什么天赐良缘，也怀疑过这就是个恶劣的阴谋。<br />
我很熟悉这栋洋房的布置，姐姐的房间在一楼，二楼的最里面是白塬夫妻的卧室，靠近楼梯口的屋子我住了7年，只是因为年幼时对香子那句“想更早一点跑下楼吃你做的早餐”获得了这间屋子的使用权。<br />
而在一楼有一间面积很大的客房，是绫濑先生的客房，我随着记忆靠近扭开门。<br />
在绫濑先生的房间内有一个谁都不曾知晓的地下室。<br />
实验台靠墙，被单沾满褐色干涸的残留，解剖刀镊子都已生锈。<br />
托盘里的脏器标本就剩黑褐残片，试管里存着干涸的黄色絮状物。<br />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肉的气味，几缕碎发黏连着地板。铁架子在角落里歪着，锈得不成样子，锁链拖出来的印子在地上乱七八糟。<br />
原本该被囚禁在此处的猎物，不见了。<br />
镶嵌在墙壁内的神龛无人供奉，灰尘蛛网遍布。<br />
滴答滴答——<br />
不知何处响起的水滴声。<br />
和我心脏跳动的频率诡异契合。<br />
我蹲下身，手指紧紧揪住头发往后扯，头顶的灯泡在潮湿环境里滋滋响着，影子映在墙上不停晃动拉长。<br />
四五分钟过后——<br />
我打开地下室的抽屉，翻找到几片阵痛药片塞到嘴里，扫了一眼桌面，顺手拿起扎入桌板的尼.泊.尔弯刀，刀刃还粘带着暗红干涸的血痂，我没在意，朝着二楼走去。<br />
我推开门，这房间的布置我很熟悉。绕过障碍物后坐在床头，我的动作很轻，半点声响都没发出。<br />
可五条悟还是被惊醒了，月色被窗帘遮挡，漆黑的夜里，眼眸清明的注视着我那张尽显疲倦冷漠的脸。<br />
我在想，我们应该说点什么。<br />
来致敬这位神子最后的夜晚。<br />
“我曾读过这么一本书，书中说旁观他人不幸与苦难者才是恶魔。你这种亲友健在，身体健康的人，会为他人的不幸而感同身受落泪？会站在上帝视角旁观批判他人的人生吗？”<br />
香子临死前在我耳边不停的喃喃“要活下去，哪怕带着怨恨和痛苦也要活下去”这似乎化为了一种无形的诅咒，因为我确实很痛苦的活着。<br />
刀锋戳破柔软的枕芯，抵在他脸侧，倒映着那抹美到惊心动魄的蓝。<br />
我猜过他会吐出什么狗屎台词。<br />
“我爱你”“我想要你”<br />
或者更糟糕的那句“我想了解全部的你”<br />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张口而出的却是:“你对我产生厌倦的情绪了？”<br />
想从神明的眼中隐藏罪恶那般，我遮住他的双眼。<br />
“那倒没有。”<br />
五条悟很喜欢干一件事，他会在睡醒的时候偷偷把手指一根根塞进我的指缝中，以为我没有发现，并为此窃喜，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我很清楚他不能拯救我，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br />
“我很少和人提及过去，悟君，你是第二个，让我想想故事该从哪里开始……”<br />
松开弯刀，我思索片刻道:“从这里开始吧。悟肯定晓得人都是妈妈生的这个道理，即便我姐姐那种怪物也是胎生动物，至于她为什么会被遗弃啊，这就不清楚了，可她才是一切的原罪。”<br />
七岁前，我每年的夏天都是在福利院度过。<br />
宿舍是不到十平方米左右的空间，那里有股说不出的霉味。摆着上下层的交叠木床，男孩女孩都有，大家像蟹肉罐头一般挤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孩子们蜷缩在床上盖着被褥，热汗弄湿了床单。<br />
四周是此起彼伏的鼾声，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难以入眠。<br />
在这里生存需要看人脸色，哭闹的孩子会被没收晚饭，说错话会被罚站，如果惹护工们不高兴，就会被关禁闭室，那是个窄的膝盖都没法蜷起来，如同棺材的小屋。<br />
周围的人似乎都没察觉到她那看似完美的外表下，藏着怎样的恶劣心思。在物资紧缺的时期，那群孩子却甘愿节省口粮讨好她。<br />
可她转手就把食物喂给野狗，看着孩童失望的模样却笑得比谁都开心。就连那带着得逞意味的笑容，都让人觉得格外有诱惑力。<br />
她曾经问过我，为什么不喜欢她？那时姐姐和我还不是共用白塬姓氏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