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因为对话，他和陈志轩的距离越来越近。<br />\n正说着话，衣领就被揪住。<br />\n宋默茫然扭头，就对上顾蚺黑沉沉的眼珠。<br />\n顾蚺：“想知道什么，可以问我。”<br />\n宋默反倒有些意外，“哦”了一声，然后盯着顾蚺，眼睛眨了又眨。<br />\n陈志轩无声地骂骂咧咧，但也心中有数，默默落在后方，<br />\n“我知道你有过很多经验，对你来说，这也许只是在玩，”顾蚺对上他的双眼，口吻平淡却认真，“但对我来说不是。”<br />\n宋默：“？”<br />\n顾蚺：“我说过，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br />\n顾蚺：“既然答应你，我就会认真对待。”<br />\n顾蚺：“我不管你的从前，也不在乎你的以后，但是至少在此期间，只准有我一个人。”<br />\n宋默：“？？？”<br />\n顾蚺越认真，宋默越迷糊。<br />\n总感觉哪里怪怪的。<br />\n许久得不到回应，顾蚺皱起眉：“做不到吗？”<br />\n“啊，做得到做得到！”宋默连忙点头，拿出诚挚的求学态度问，“具体我该怎么做呢？”<br />\n顾蚺：“你——”<br />\n顾蚺冷静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裂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你之前都是……你才多大，怎么经验这么多？”<br />\n多到都已经忘了该怎么专一，谈一场单纯的恋爱。<br />\n一时间，顾蚺都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对方了。<br />\n正在懊恼间，一双清澈见底的绿眸凑到跟前，自下而上地注视他。<br />\n“那你教我吧。”<br />\n宋默虽然听不懂，但足够虚心，尤其对方还是承诺会保护自己的游戏大佬。<br />\n语气也就越发认真：“只要你说，我就会去做。”<br />\n淡淡的玫瑰香气漂浮在鼻端，拒绝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br />\n顾蚺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br />\n其实仔细想一想也很奇怪，似乎他们这段关系也不大正式。<br />\n但此时此刻，占据上风的却是另一个念头。<br />\n——宋默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在所有交往过的男人之中，他是最特殊的那个？<br />\n这个念头扰乱了顾蚺的思绪。 <br>\n\t\t\t', '\t')('\n他居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br />\n顾蚺在原地站了片刻，向宋默伸出手：“牵我的手。”<br />\n宋默果真很乖，软软的手掌落在了他的掌心。<br />\n顾蚺又说：“以后不准再牵别人的手。”<br />\n宋默迟疑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难度：“那如果是别人想牵我呢？”<br />\n“……也不准，”顾蚺磨了磨牙根，语气显示出极大的克制，“至少在我说可以之前，不准。”<br />\n大概十来秒的思考，宋默终于开口：“好，我知道了。”<br />\n他举起两人牵住的手，神情坚定：“以后不让别人牵我的手。”<br />\n他认真发誓的样子很孩子气，好像从来没有遭受过出尔反尔，或是成年人式的、客套的敷衍。<br />\n看起来像是准备遵守一辈子。<br />\n换作任何人，说出这种话，只会显得非常浪/荡，很不知好歹。<br />\n顾蚺也该这么认为，嘴角却不受控地翘了一下。<br />\n虽然不太应该，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宋默很可爱。<br />\n顾蚺还有很多要求没有提，但想了想，暂时推后了。<br />\n对待宋默，他可能需要多一些耐心。<br />\n太阳下山前，他们来到体育馆的器械室，众人又是熟门熟路地拿出垫子，就地休息。<br />\n“我们要去哪里？”宋默没有再问陈志轩，真的在问顾蚺了。<br />\n顾蚺面部线条柔和了一些，似乎对这个改变十分满意，就连解释都仔细了很多。<br />\n“行政楼的天台。”<br />\n“你可能都丢给保镖了，不过游戏一开始就说过，只要能平安到达天台，就可以结束一切。”<br />\n宋默又觉得轻松一点。<br />\n这该死的游戏，也算是有盼头了。<br />\n顾蚺在整理东西，宋默习惯性地坐到他的垫子上，准备等他收拾好，就一起睡。<br />\n等待间百无聊赖，他抬头去看顾蚺。<br />\n和公爵很相似的面孔，但是更加年轻，眉宇间也没有那么多暴戾。<br />\n经历过之前的事，这张脸又多了一些令人安心的感觉。<br />\n视线顺着脖颈下移。<br />\n宋默一愣。<br />\n顾蚺忽地抬头：“看够没有？”<br />\n宋默像被烫伤一样，迅速收回视线，连身躯都紧绷起来，让出一半的空间给对方。 <br>\n\t\t\t', '\t')('\n“……”顾蚺放软嗓音，“只是随口一说，不是凶你。”<br />\n宋默嗯”了一声，但声音听起来很闷。<br />\n顾蚺沉默，片刻后撑着上半身来到宋默身边，声音放得很低：“随便你看，别生气了。”<br />\n宋默狂跳的心脏缓和下来，又看了他一眼。<br />\n也就更加清晰地看见，顾蚺脖子上的半片蛇麟。<br />\n银灰色、金属质感的蛇麟，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上。<br />\n宋默用力垂下眼皮，心里一片混乱。<br />\n可能是因为不敢再抱顾蚺，他睡得不太好，后半夜还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发觉垫子上顾蚺的位置已经空了。<br />\n宋默听见脚步声，支起手肘，朝着不远处看去。<br />\n体育馆笼罩在昏暗之中，器械室里摆满了体育器材，乍一看有点像憧憧人影。<br />\n其中，有一道黑影在走动。<br />\n半睡半醒间，宋默对着黑影说：“你去哪里了？”<br />\n黑影没说话。<br />\n他不徐不急走到近前，低着头，看着宋默。<br />\n昏暗中，他的面孔难以分辨。<br />\n宋默拍了拍身边：“快睡吧。”<br />\n黑影古怪地沉默了片刻，而后俯下身，躺在了垫子上。<br />\n宋默皱了皱眉，嗅到一股陌生的气息。<br />\n但不及深思，黑影已经伸出手，抱住了他。<br />\n那只手抱他很紧，箍住胸腔，无法呼吸。宋默不适应地推推他：“你抱得我好疼……”<br />\n完全推不动，他有些生气，声音也跟着抬高：“别这么用力。”<br />\n一样东西塞进他手心。<br />\n坚硬的、金属样的长方体，带着一棱一棱的方格。<br />\n宋默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一只手机。<br />\n耳边，沙哑的嗓音响起：“为什么不接我电话？”<br />\n这不是顾蚺！<br />\n宋默全身汗毛都在一瞬间竖起。<br />\n借着体育馆透进来的微弱灯光，他终于看清，黑影身上穿着的，赫然是那件兜帽！<br />\n宋默尖叫一声，下意识推开对方，连滚带爬地想要逃离，但下一秒就被捉住脚踝，擦着地面倒回垫子。<br />\n慌张中他随手抓起手机，狠狠砸到黑影头上。 <br>\n\t\t\t', '\t')('\n哐当一声，手机的一角正中黑影额头，黑影闷哼一声，短暂松开了手。<br />\n趁这时，宋默拔脚就跑，抱起前方的一篮网球，一口气泼在身后。<br />\n滚动的网球扑面而来，黑影差一点就能抓住宋默，因为这半秒的停滞，又让宋默跑了。<br />\n混乱中宋默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一口气跑到门口，就要开门出去。<br />\n但根本来不及！<br />\n腰间传来一股大力，将他重重掼了回去，宋默一口气憋在胸口喘不过来，眼睁睁看着黑影逼近，无法呼吸。<br />\n他再也无法忍耐，发泄地哭出声：“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br />\n冰凉的触感。<br />\n是黑影伸出的手扣在下颌。<br />\n宋默被迫仰起脸，任由对方肆无忌惮地审视自己。<br />\n可别说是看透意图，他连黑影的身份都不知道。<br />\n渐渐地，他的愤怒软化了，化作带着哭腔的战栗与哀求。<br />\n“别这样，求你了，别这样……”<br />\n“是我做错了什么吗？”<br />\n“我会改的，我都会改的……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了……”<br />\n宋默的眼泪自眼角滑落，黑影似乎有所触动，伸出手，接住了那滴泪。<br />\n宋默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希冀的光。<br />\n黑影扣住他的力道轻了些许，缓慢倾身，来到宋默耳旁。<br />\n“女表子。”<br />\n几乎是令人血液冻结的声音。<br />\n宋默茫然地睁大双眼。<br />\n“我会刺穿你的身体，然后一点一点，吞进肚子里。”<br />\n黑影语气平缓，慢条斯理，像在交代品味小点心的过程。<br />\n而被当做小点心的人狠狠抖了一下。<br />\n宋默声音也抖得厉害：“你要杀我……为什么？”<br />\n一道气音。<br />\n黑影似乎笑了。<br />\n宋默绝望地闭了闭眼，更多泪水滑落。<br />\n活下去——这是他唯一的任务。<br />\n当时他还觉得奇怪，这么简单的目标，算什么任务呢？ <br>\n\t\t\t', '\t')('\n原来，游戏里真的有人要杀他。<br />\n可是为什么呢？<br />\n为什么是他<br />\n没有人能给他答案。<br />\n而黑影俯身，吻住他的唇。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