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怪你和老校长呢?是我自己的问题。”司黎黎急忙解释。<br/> 朱老师突然拉起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的道,“司老师,经过这次的事,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br/> 司黎黎有点懵。<br/> 主要是病房里还有陆厉臣在,朱老师就这么突然拉着她的手,她怪别扭的,心里还很慌。<br/> 她紧张的往陆厉臣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的笑都僵住了,“朱老师你言重了,是我自己没有安全意识,跟你没关系的。”<br/> “不是的。”朱老师急忙否认,“其实……”<br/> 他人突然别扭起来,脸也红了。<br/> 司黎黎脑中警铃大响。<br/> 这人不会是要跟她告白吧!<br/> 别整这死出啊,陆厉臣还在呢。<br/> 她试图阻止朱老师继续说下去,可朱老师像是打定了主意,一鼓作气把剩下的话全都说了出来,“黎黎,我喜欢你!”<br/> 司黎黎,“……”<br/> 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就现在,一秒都等不了。<br/> 病房里安静得可怕。<br/> 司黎黎表情僵硬,朱老师满脸期许。<br/> 陆厉臣……冷嗤了一声。<br/> 像是嘲讽,又像是不屑,“要不我出去,给你们腾地?”<br/> 朱老师大概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旁人,脸色涨红,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不用马上回答我,先养好身体再说。”<br/> 陆厉臣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摔门离开。<br/> 他说不出的气。<br/> 好不容易赶走一个宋初和,又来了一头猪。<br/> 不对,她丢下他连夜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不是为了这头猪吧?<br/> 很好!<br/> 更气了!<br/> 陆厉臣说不出的愤然,心口处一团火气无处发泄,抬腿踢了一脚路边的花坛。<br/> 伤敌五百自损一千!<br/> 十分钟后,陆厉臣又返回病房,他甚至都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br/> 朱老师已经走了,病房里就只有司黎黎在。<br/> 他冷着个脸,声音冷冰冰的,似隐忍着怒气,“你的朱老师呢?”<br/> 司黎黎,“?”<br/> 什么叫,她的朱老师?<br/> “他知道你是个渣女吗?”陆厉臣继续阴阳怪气。<br/> 司黎黎,“……”<br/> “他知道你把人睡了不负责吗?”陆厉臣持续输出。<br/> 司黎黎,“~~~”<br/> 偏偏男人又冷嗤了一声,极尽嘲讽。<br/> 司黎黎那点好脾气全都被他折腾没了,像赌气似得,“他很大度,不在乎这些。”<br/> 陆厉臣感觉心口处中了一枪。<br/> 这次是伤敌一百自损一万。<br/> 他又一次摔门而去。<br/> 司黎黎突然有点同情病房门了,也不知还能抗住几次。<br/> 卢宇得知她出事,打视频电话来慰问。<br/> 司黎黎情绪不对,作为闺蜜的卢宇第一时间感觉出来,就问她,“黎黎,你咋了?怎么愁眉苦脸的?”<br/> 司黎黎叹了口气,把刚刚的事跟卢宇说了。<br/> 卢宇作为旁观者,自然看得清局面,“陆厉臣吃醋了吧。”<br/> 司黎黎怔了怔,“不可能。”<br/> 可卢宇却一口咬定,“绝对是吃醋了!”<br/> 司黎黎有些动摇,“他为什么会吃醋?”<br/> 卢宇听了啼笑皆非,“男人吃醋还能是为什么了什么?在乎你呗,看到别的男人跟你告白,打翻了醋桶,说话开始阴阳怪气了。”<br/> 司黎黎觉得她在危言耸听。<br/> 陆厉臣怎么可能会吃她的醋!<br/> 陆厉臣怎么可能会在乎她!<br/> 下午,陆厉臣又回来了。<br/> 带来了司黎黎最喜欢吃的年糕。<br/> 司黎黎偷瞄过他,表情依旧有些冷硬,跟座大冰山似得,一点也不可爱。<br/> 嘴巴还毒。<br/> 她刚吃了两口,陆厉臣就说话了,“一个男人若是在乎你,是做不到大度的,别又被骗了,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有宋初和这个前车之鉴,还没看明白,长点心吧。”<br/> 司黎黎愣是被年糕给噎住了。<br/> 她就说卢宇在危言耸听吧。<br/> 听听这男人狗嘴里吐出的象牙,她气不活了。<br/> 当下就放下年糕,继续赌气,“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管吧。”<br/> 陆厉臣本就是反复克制着愤怒,还给她买了她喜欢吃的年糕,换来的却是这样的态度。<br/> 冷眸里像是结了冰,一点墨色晕开,冷而幽深,“对,是我不该来的,我就不该听说你出事,就顾不上危险去找你,我就应该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br/> 第五百八十三章 :追妻火葬场3<br/> 病房门又被摔上了。<br/> 本就年久失修的门,终于经不住折腾,合页处裂开了。<br/> 司黎黎也裂开了。<br/> 陆厉臣在雪地里抽了一会烟,试图用这个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br/> 可越抽心里越浮躁,越抽心里越窝火。<br/> 他是气司黎黎的,说变心就变心。<br/> 好像那十几年的喜欢,只是她的一时兴起。<br/> 不多会儿,垃圾桶上用来放烟头的地方就塞满了烟嘴,陆厉臣感觉嘴都有些麻了。<br/> 一双粉色的雪地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br/> 陆厉臣盯着那双粉色的雪地靴走神。<br/> 他没抬头。<br/> 他认得那雪地靴,还是他买的。<br/> 雪地靴的主人抬腿踢了踢他,“我能问你个问题吗?”<br/> 陆厉臣喉头哽了哽,“说。”<br/> 男人依旧惜字如金,通身都带了一层薄薄的疏离感。<br/> 司黎黎常常在想,陆厉臣这么寡淡的一个男人,她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br/> 而且一喜欢,就是那么多年。<br/> 虽然陆厉臣很优秀,可她身边也不缺优秀的人啊,怎么就对这人念念不忘了呢?<br/> 试图放弃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她时常告诫自己。<br/> 但凡陆厉臣有一丝真心在,她都不会放弃。<br/> 十几年时间,就算是捂一块冰,也能捂化了吧?<br/> 所以卢宇说陆厉臣是吃醋了,司黎黎是不认可她这个说法的。<br/> 可陆厉臣越来越多的怪异行为,她实在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大,她不得不来寻找一个答案。<br/> 就当是……<br/> 最后一次的努力吧。<br/> 就算以后他们分道扬镳,她也不至于太遗憾,毕竟努力过了。<br/> “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司黎黎问出了心理的疑虑。<br/> 怕他不知道她在问什么,她一条条的罗列出来,“为什么会不顾危险去救我?为什么会因为别人跟我告白就生气?为什么会一直守在我病床前?为什么……不跟护士解释我不是你的女朋友?”<br/> “陆厉臣,你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做这些呢?”司黎黎很认真的跟他要一个答案。<br/> 答案呼之欲出。<br/> 可陆厉臣说不出口。<br/>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感情的人。<br/> 也说不出那些山盟海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