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n\t程怀微眼神越来越冷，<br />\n齐霁在这样的目光下，指尖顿在原地，刚刚还笑的人，现在却多了几分无措。<br />\n他以为程怀微在担心苏泽的人，<br />\n“我把守卫都调走了，监控，昨天也……”<br />\n程怀微打断他的话，<br />\n“我们需要这种关系才能坦诚交流吗？”<br />\n比起爱人，他们更像床伴，<br />\n每次齐霁惹程怀微生气，都献上自己，任她发泄。<br />\n程怀微态度变得缓和，让齐霁尝到了甜头，次数多了，他们好像没有重新熟悉的必要。<br />\n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br />\n程怀微想到了那几张照片，看着现在的齐霁，她突然明白，齐霁当时或许不是调情，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展现自己的价值。<br />\n只有有价值的人才不会被抛弃，齐霁受到的教育深深影响着他。<br />\n齐霁很轻的眨了下眼睛，<br />\n手足无措地看着程怀微，小声问:<br />\n“你不喜欢吗？”<br />\n程怀微反问过去，“你喜欢吗？”<br />\n齐霁怔愣一瞬，他从未想过程怀微会这么问。<br />\n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一句:“我喜欢。”<br />\n他说完，见程怀微表情变了变，冷淡的表情下掺杂了无奈。<br />\n齐霁没有全然明白，却清清楚楚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于是又重复一句，<br />\n“我喜欢。”<br />\n他喜欢那道疤，也喜欢程怀微在他身上用另一只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br />\n这是他和这个世界的羁绊，每当麻醉过去，靠意志撑过来时，他总能摸着那道疤痕恢复清醒。<br />\n程怀微朝他走过来，齐霁没有动，顾自嘴硬着，“我不是来找你上床的。”<br />\n程怀微低头看他，想到还没处理的正事，<br />\n“小武还在你那里，我用提取液换。”<br />\n程怀微从腰间拿出两管提取液，<br />\n“一手交提取液，一手交人，这两管异种级别最高。”<br />\n程怀微早就留有后手，中央星局势不明，出发时她不确定能不能见到齐霁，只好将最有价值的提取液单独保留。<br />\n程怀微不愿意承认也无法，齐霁必须实验，而且必须让实验的进度压制第一军，只有这样，她才有足够的时间压制意图不轨的苏泽。<br />\n“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和我提实验的事。”<br />\n齐霁接过提取液，里面是一种棕绿色的粘稠液体，晃动间留下细小的泡沫。<br />\n另一管呈现土黄色，能看出提取者并不熟练，液体中混合着某种残渣。<br />\n“目前实验进展到哪一步了？”<br />\n其实程怀微更想问，所谓异种实验，对齐霁的依赖到底达到什么程度。<br />\n提取他的血液，还是需要他的身体。<br />\n他是研究员，还是实验体。<br />\n程怀微态度坚决，齐霁只好斟酌着告诉她:“第一军的人体实验已经扩展到精神力者，但一无所获，精神力觉醒药剂成功的可能性很低，我们转变研究方向，研制出第二版精神力提升药剂，目前已经送往北部边境。”<br />\n程怀微几次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br />\n齐霁在回避她的问题。<br />\n地面又冷又硬，齐霁赤足试探着去碰她的军靴。<br />\n他单脚踩上去，让冰冷的触感减少。<br />\n“微微，不要自责，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br />\n程怀微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br />\n她明明说服自己，什么都已经想清楚了，甚至已经告知南平她们做准备，可是面对齐霁时，她还是被他的视线压的喘不过气来。<br />\n齐霁抬手触碰她的脸，<br />\n身体被带了一下，赤足踩上她的军靴，<br />\n程怀微的怀抱有些紧。<br />\n齐霁知道她在挣扎，<br />\n程怀微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想他伤害自己的人。<br />\n他们从相遇开始，一直在经历分别，留给两个人的时间太短。<br />\n他们还没有学会爱，在这段感情里都拥抱的的那么用力，好像只有牺牲自己，才不会让对方受伤。<br />\n程怀微带了那么多物资，将滞留在中央星的同伴都带走，她带走普通人，给力更多人反抗的机会，唯一带不走的只有齐霁。<br />\n她又要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了。<br />\n就像齐霁接受不了程怀微为他放弃规划一样，程怀微也接受不了放弃他。<br />\n程怀微开始怀疑自己，<br />\n“我这么做是对的吗？”<br />\n“不是你抛弃我，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们只是有自己的方向，我们在并肩作战。”<br />\n齐霁将重量完全交付给她，任由腰上的束缚越来越紧。<br />\n“微微，我无法选择我的出身，无法改变实验体的身份，我的一生都在被选择。”<br />\n他不知道怎样是对的怎样是错，没有方向，一直在被迫应对，他曾经想过一了百了，带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br />\n可他遇到了程怀微。<br />\n齐霁修长的指尖点在她的后背，沿着肌肉纹理向下划。<br />\n“所有人都可以利用我，为什么你不可以?你是我的爱人。”<br />\n“齐霁，别逼我。”<br />\n程怀微和自己生闷气，人在承担责任时就会被迫成长，她已经不是之前的程怀微，做什么都果断。\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