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坦白道:“不清楚,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他。”<br/> 许应看着他:“你同事呢?”<br/> “嫂子刚才把他接走了。”<br/> “你怎么不走?”<br/> “案子没谈完,走不开。”<br/> “那你同事怎么能走?”<br/> “这案子楚律接不了。”<br/> 一问一答,傅律师从懒散状态转变成正襟危坐的状态,回答的很认真。<br/> 许应眯起眼睛审视他,指尖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意思是,只有我们傅律师有能力接他们的案子?”<br/> “是。”傅朝年咳了声,“怎么了?”<br/> 明知故问。<br/> 许应冷哼一声:“这个陆放对你有意思。”<br/> 傅朝年看着他故作冷漠的神情,忍了忍没忍住,忽然弯唇笑开,牵过他的手说:“是,许老师说得对,我也觉得他觊觎我的美色,所以才特地请老婆大人过来的。”<br/> “我必须要让他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br/> “感谢许老师救我于水火。”傅朝年亲了亲他的手背,同时举起自己的手解释说:“我一直戴着婚戒的,谁知道那个陆经理居然眼瞎看不到。”<br/> “老婆别生气。”<br/> 许应白他一眼,“谁是你老婆。”<br/> “你是。”傅朝年手撑着座椅,靠过去讨好地亲了亲许应的脸颊,哄道:“不是故意招惹的,许老师别气。”<br/> 许应偏头让开,不让他亲。<br/> 道理他都懂,但一想到傅朝年以后要和那个陆放见面工作,许应还是有些不太爽地问:“那这个案子非接不可吗?”<br/> 傅朝年想了想说:“我的收费比例是10%,万维科技这个案子很值钱。”<br/> “我想等这个案子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和许老师去度蜜月。”<br/> 许应看着他,有些怀疑:“有多值钱?”<br/> “四千万起。”傅朝年看着许应,轻声说:“许老师觉得我应该推掉吗?”<br/> 四千万的百分之十……吗?<br/> “推什么?”许应说:“接。”<br/> 有钱不赚是傻子,傅律师出卖美色关他先生傅朝年什么事?<br/> 他态度转变有够迅速,傅朝年直接笑出声来,把人拉到怀里用力亲了好几下:“财迷,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br/> 第35章 勾.引<br/> 上江这次漫展要持续两天, 刚好在周六周日。周五晚上,许应在家列行李清单。<br/> 他和傅律师都是那种倾向于简装出发的人,两人达成共识, 除了一些必要衣物要带, 很多别的东西到了上江买一次性的就可以。<br/> 许应单手撑着小地桌列清单,圆珠笔在纸上划了两下,偏头问傅朝年:“香水你带吗?”<br/> “听许老师的。”傅朝年在开放式书房整理离婚案案卷,笔电屏幕的光芒映在他眼底,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薄唇微抿, 看起来有点冷漠,和平时的他不大一样。<br/> 认真办公的傅律师很有魅力, 许应手撑着下巴欣赏了一会儿,转了转笔说:“那不带了。”<br/> 漫展上人多,傅律师这张脸已经够惹眼了,不能再用香水。<br/> “好。”傅朝年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坐到了许应身后的沙发上。<br/> “忙完了?”许应看他过来,人在坐垫上没动, 只是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膝盖上,反手把清单递过去,“你看还有没有其他需要的?”<br/> 傅朝年接过清单从上到下仔细看了遍,说:“字好看。”<br/> 许应:“让你看内容。”<br/> “不缺什么了, 许老师很周到。”傅朝年笑了声。<br/>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许应的后颈,许应今天穿着宽松的纯棉睡衣,后面衣领松松垮垮, 衬得他白颈纤细如玉瓶,皮肤和衣料之间有一道缝隙若隐若现的。傅朝年伸手在他后颈处那一小块突起的骨头上按了一下。<br/> “干什么?”许应扭头看他, 听到傅律师轻声说:“想碰碰许老师。”<br/> 这个人有时候在许应面前说的话会有些模糊不清,听起来就像暗藏了两层意思一样。<br/> 一般这种时候就是傅律师动了对他做坏事的心思,有点蠢蠢欲动了。<br/> 许应拍开他的手,“你工作都忙完了吗?”<br/> “工作永远忙不完,只是暂时告一段落,不急。”傅朝年如是说着,又伸手过去轻捏他的后颈,指腹在许应颈侧的动脉上缓缓摩挲,“列清单辛苦了,我给许老师按按?”<br/> 许应心说列清单有什么辛苦的?他觉得傅律师没安好心才是真的。<br/> 于是他抓住傅朝年不太老实的手,问:“钟言要送快递过来,他说是收件人是你,你又买了什么?”<br/> 傅朝年说:“衣服。”<br/> “嗯?”<br/> “情侣装。”<br/> “你又买情侣装。”<br/> “嗯,喜欢和许老师穿情侣款。”<br/> 许应有点无奈,傅律师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这件事,之前去逛街的那一次他就知道了,这段时间傅律师没少往家里买东西。<br/> 之前许应考虑到书桌和地桌用途不同,所以上面花瓶里的花也选不一样的比较好。于是他买了两种花回来,香气清淡的就摆在傅律所书桌上,香气浓郁一点的就放在地桌上。<br/> 当天他把两束水植鲜花都弄好后问傅律师怎么样,傅律师还跟他说好看。<br/> 结果第二天许应就发现地桌上那束花被换成了书桌上的同款。<br/> 许应问傅朝年怎么回事,傅律师还告诉他说是小地桌上的那束花死了,他才买了一样的。他在想什么简直昭然若揭,也就是许应懒得戳破他的小心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