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苏凛和拿了一盘水果，在顾泽杬对面坐下。他本以为顾泽杬在赏花，却发现对方的视线朝着室内的前方。<br />\n苏凛和有点好奇，回过头，就见角落里的一张圆桌边，一圈人正襟危坐。<br />\n“那是殷总？”<br />\n顾泽杬似是恍然回神。他垂下眼，捻了一块酸奶酥：“嗯。”<br />\n他刚才坐下，还未来得及欣赏风景，视线就被夺去。<br />\n纵使背对着他，纵使一桌人衣着相近，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场，让顾泽杬一眼就认出了殷燃。<br />\n不得不感叹，殷总就是殷总。<br />\n第11章 反胃<br />\n两天里，顾泽杬过得十分逍遥。<br />\n除了被司璟拉去园林散了半个小时步，他所做的就只有吃饭睡觉、晒太阳喝茶，以及围观司璟与苏凛和游泳、打网球，一点儿没大动弹。<br />\n也不是不想，但身体懒懒的提不起劲，只愿意坐着躺着。<br />\n回想起来似乎有点儿浪费这里的各种资源，但殷燃给的邀请函上写的是“体验”。谁说体验床舒不舒适、食物好不好吃，就不是体验了呢。<br />\n唯独让顾泽杬感到略微不妙的是，周一上班之后，这份怠惰，好像悄无声息地延续到了工作中。<br />\n例会上，员工介绍了一遍新产品的构思，等待顾泽杬的反馈。顾泽杬茫茫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竟分了心，什么都没听进去。<br />\n顾泽杬惊觉，自己最近在工作时总是不知不觉神游天外。过度劳累的情况下，偶尔的精神不集中很正常，但以往从未那么频繁过，甚至连开会期间都长时间跑神。<br />\n这很糟糕。<br />\n连司璟都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中午担忧道：“是不是太累了？你现在吃饭都没之前那么积极了。”<br />\n顾泽杬叹气：“可能吧。”<br />\n他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br />\n厨师特意做的菠萝咕咾肉，选了酸味多于甜味的菠萝，是他最近喜欢的味道。<br />\n可顾泽杬刚咀嚼了一口，胃部突然毫无征兆地剧烈翻腾，像是前面咽下的食物在里面疯狂打着架，让他控制不住，直接把肉吐了。<br />\n“咳！咳咳——”<br />\n始料不及的不适，让他生理性地猛烈咳嗽起来。顾泽杬狼狈地抽了张纸巾捂住嘴。<br />\n司璟吓一跳：“怎么了？！呛着了？”<br />\n他急急忙忙去倒了杯水，顾泽杬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接过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半，冲淡口腔里的余味。<br />\n比起说是呛到，应该是反胃。肉里好像有一股腥气，和菠萝的酸甜混在一起，本该是解腻的，现在却反倒凸显了异味，让顾泽杬反应都来不及，条件反射地作呕。<br />\n司璟忧心忡忡：“好点没有？”<br />\n顾泽杬擦了擦嘴角，平静下来：“嗯。”<br />\n食材不太可能有问题。后厨的采购相当严格，采买送货检查都有专人负责。而且员工食堂用的都是同一批肉菜，如果是食物有问题，应该已经有人反映上来了。<br />\n更多可能是他的身体原因。<br />\n司璟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去医院看看吧。”<br />\n“哪有时间？”顾泽杬笑着。<br />\n他们近期正在在接洽新的客户，如果能谈下，除了能从客户方本身得到巨大利益，更可以预见海外市场也将由此进一步开拓。一本万利的事，必然要将大部分精力集中于此，不能浪费分毫时间。<br />\n“别担心，我的身体我有数。”顾泽杬眨了眨眼，“真撑不住了，我会主动把事情都丢给你，再去看医生的。”<br />\n司璟扬着眉：“还能开玩笑，看来确实没事。”<br />\n但他心里还是叹了口气。<br />\n顾泽杬有时候看起来云淡风轻的，然而骨子里还是要强，以往有过发着烧还通宵工作的前科，差一点就肺炎，把一众人都吓得不轻。<br />\n可顾泽杬自己都说没事，除了吐了咳了一会儿，也确实看不出其他异常，他也不好硬叫顾泽杬承认自己身体不好。<br />\n他能做的就只有留心观察，一有情况立刻压人去做检查了。<br />\n顾泽杬收拾干净桌子，让厨师重新煮了份青菜山药粥。原本的菜也不好浪费，好在司璟饭量大，基本都消灭了。<br />\n除了抱怨了句菠萝太酸，司璟没什么其他反应。<br />\n看来确实是自己的身体原因，才会想吐。<br />\n所幸粥吃起来很顺畅，顾泽杬填饱了肚子，胃里暖着，舒服许多。<br />\n第二天开始，顾泽杬又换回了从前的清淡菜式。吃了一个礼拜，他没再反胃，也没再对酸甜辣有什么格外的渴望，一切正常。<br />\n司璟看在眼里，总算放下心。<br />\n临近下班，顾泽杬起身进休息室，换了一套正式的西装。<br />\n晚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饭局，他和司璟做东。无论后续如何，见面时给客户的第一印象绝不能出错。<br />\n顾泽杬把苏凛和也带上了。他酒量不怎么样，且很容易上脸，略损形象，所以应酬的时候，基本都是由司璟和苏凛和负责喝，他负责谈。配合下来颇有成效，次次都是宾主尽欢。<br />\n菜式他们提前来尝过，选择了最合适的几道，果然上来之后，很合客户的喜好。<br />\n吃得舒心，又谈得畅快，包间内和乐融融。<br />\n结束一个话题，顾泽杬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他还没怎么吃东西，便顺势夹了一小块刚转到他面前的清蒸鲈鱼。<br />\n不曾想，鱼肉入口的刹那，一阵浓重的鱼腥味迅速漫开。\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