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娘子。”<br />
吊脚楼内部阴森森的，但胜在高，些许晚霞映入屋内。<br />
温婉发现，莫素芳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一种近乎奢靡的装扮，她着一身银狐毛滚边的雪青斗篷，手捧鎏金暖炉，几上的三足青铜鼎燃烧熏香。<br />
温婉看不清莫素芳。<br />
只觉得这女子通身气度，贵不可言。<br />
莫素芳说话十分得体，“这几日忙着处理前头那批货，倒是冷落了你。”<br />
就在两天前，莫素芳出海归来，当着整个岛的居民面前，命人杀死临战退缩的十几个手下。尸体就在岸旁高高摞起，随后一把火烧得干净。<br />
仁慈、软弱，和这女人无法沾边。<br />
“我还以为是莫夫人不信任我，准备再考验我一段时间呢。”<br />
“确实…”莫素芳丢下手里的笔，温婉看见她那手极其漂亮的簪花小楷，“凡是跟着我的，无一没有经过考验或是献上投名状。忠心两个字…只要有一张嘴，谁都能说得动听。”<br />
她偏头，发间金簪上的流苏转动，冷冷的。<br />
“温娘子的投名状是什么呢？”<br />
温婉心一跳，脸上却在笑，“莫夫人眼下需要什么？”<br />
“你跟我来。”<br />
莫素芳走到靠墙位置，盯着温婉，随后温婉背过身去，一密室打开。温婉跟着莫素芳往前凑，才发现这吊脚楼内部别有洞天。<br />
吊脚楼本是靠着墙体而建，里面却打通，走入一张硕大的吊篮，犹如电梯往地底深处去。<br />
温婉心跳如鼓。<br />
随着吊篮下沉，地底下景色通过跳跃的火光看得清楚，温婉这才看见地底下竟然还有一块平地，里面箱子码得整整齐齐，地底潮热，两侧悬有火烛，不断有人穿梭其中。<br />
这里…是他们走私货物的藏匿地址！<br />
温婉心中哀嚎，魏峥要是再不来救她，她真的要在代购行业做大做强了！<br />
穿过一处地下甬道，终于来到地底下角落房间。<br />
这里是一处监牢。<br />
墙壁渗着水珠蜿蜒向下，石阶缝里苔藓丛生，此处虽是地下室，可头顶有一丝丝光线透进来。<br />
一股腐臭咸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温婉捏住鼻子，小心略过地下的污水，来到监牢深处。<br />
随后她看到墙上那一排带血的刑具，挂钩上挂着的洛铁粘着未烧尽的皮肉，铁盆里的火星子正逐渐熄灭。<br />
温婉看见铁栅后蜷缩着一个人影，这人四肢被大大分开，双手被绳索牵引往上提拉，整个人被拉得勉强脚尖点地。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没几处好皮，剩下的皮肤已经起了褥疮，甚至有蛆虫蠕动。他垂着头，头发散乱遮住脸，看着只剩一口气。<br />
温婉强忍呕吐冲动，下意识的后退半步。<br />
背后传来莫素芳的声音。<br />
“知道他是谁吗？”<br />
温婉捂着嘴，眉尖轻蹙。<br />
随后手心里一凉，她认出那是莫素芳的倭刀。<br />
莫素芳将刀塞到她手里，推着她的肩膀往前，“此人便是魏国公，魏峥消失十五年的父亲。”<br />
温婉脑子“轰”的一声——<br />
背后那声音陡然凌厉：“你的投名状便是杀了他！”<br />
莫素芳抵住她后退的脚步，“杀了他，我就信你。”<br />
“魏国公…”温婉呼吸彻底乱了，“他怎会在你手里？我听说…十五年前京都之乱，他追随福王而去…”<br />
温婉扭头。<br />
只看见莫素芳冰冷的翡翠耳坠。<br />
“难道…你是福王的人？”<br />
“我爹曾是福王麾下幕僚。”<br />
“那一夜，魏凤山带人杀光我全家，只有我跟着福王逃了出来。期间俘虏了魏凤山，一起流落荒岛。”<br />
“福王死了以后，我带着剩下的部曲东躲西藏，若非这一两年魏峥查得紧，我也不会被逼得在此处藏身。”<br />
温婉头皮发麻，“所以…魏国公一直在你手里？”她看着眼前这被吊着的囚徒，年龄对得上，样貌…她看不清楚。<br />
可是此人肋骨凸起，肚子却高高隆起，这是吃了太多泥浆的缘故。脖子处有明显的枷痕，脚踝处……露出被老鼠啃过的森森白骨，像一具风干的人皮。<br />
“没错。他背叛旧主，我便将他折磨至死。”<br />
莫素芳察觉她的抵抗，将她的头掰正对准那人影，“正好，你做个好人，给他一个痛快。我就相信你和魏峥一刀两断。”<br />
第460章试探<br />
那人似乎醒了。<br />
带血的眼皮耸搭着，不知是因为看见温婉还是莫素芳，那人张大嘴“啊啊啊”情绪激动起来，温婉看见他半截溃烂的舌头。<br />
此人曾咬舌自尽过！<br />
温婉后背一片寒凉，暗道这莫素芳手段残忍，可进了贼窝，她如何能逃？<br />
“可…我要是杀了魏国公，魏峥不会放过我。”<br />
“怕什么。”莫素芳帮她握紧短刀，“只要你对我忠心，我可以保证魏峥碰不到你一根手指头。但你若是不肯……”<br />
莫素芳冷笑一声，温婉顿时汗毛立起。<br />
“你既来了这岛上，这辈子便别想走出一步！”<br />
“莫夫人。你误会我了。”温婉握紧匕首，往前进一步，“我只是不想树敌。若是被魏峥咬上，你我都会很麻烦。尤其是杀父之仇…他定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到时候你我永无宁日。这笔买卖…太不划算。”<br />
莫素芳哼然一笑，“看起来温小娘子的忠心…也不过是说说而已。”<br />
幽暗逼仄的空间内，温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br />
她握紧匕首，慢慢往前，“若是这样，莫夫人你便误会我了。”<br />
水滴答滴答，透过头上那点缝隙滴下来。<br />
温婉的鞋面打湿。<br />
“都说凌风知劲杰，负雪见贞心，我温婉的忠心绝不会停留在嘴上。”<br />
“那就杀了他！”莫素芳陡然杀气凛凛，“向我证明！”<br />
“既然如此……”温婉踩着水坑，犹如母狼般缓缓逼近那人，双眼一沉，“我要莫夫人身边大掌事的位置！”<br />
话音一落！<br />
寒芒闪过！<br />
温婉扬手——<br />
对准那人心脏处狠狠刺去！<br />
短刀仿佛刺入硬物，温婉手腕一抖，那短刀险险擦过那人胸前，随后丝滑的改变刀锋方向。<br />
——哐当。<br />
短刀脱手而出。<br />
温婉愣在原地，扭头看向莫素芳，“他…穿了软甲？”<br />
“啪！啪！啪！”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莫素芳脸上又恢复了慈爱亲和的神色，“温娘子，恭喜你，你通过了考验。”<br />
她拍拍手掌，很快有人将那人取下来脱下他的衣裳，温婉瞧见里面果然套着银丝软甲。左右将他拖地而行，拽入里面的监牢，温婉听见皮鞭破肉的惨叫声。<br />
一声一声。<br />
犹如鞭笞在温婉心上。<br />
温婉面不改色，眉梢一抬，质问莫素芳，“莫夫人这是何意？”<br />
“此人我还有些用处，暂时不能死。”莫素芳很是满意的看着温婉，“温小娘子连自己公爹都敢动手，当真是女中豪杰。这一回，我信你。”<br />
温婉冷笑，“我不过魏峥的一外室尔，魏国公算我哪门子的公爹？”<br />
随后又咬唇，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你骗我！此人根本不是魏国公！”<br />
“我只是想试试温小娘子所谓忠心是真是假。”<br />
温婉气得脸色煞白，“莫夫人这样，当真叫人寒心。”<br />
莫素芳从袖囊里取出一块腰牌扔给温婉，“这个腰牌，代表着你可以自由出入这座岛上所有地方。再过些时日，允你跟着我出海。”<br />
给个巴掌再给个栆？<br />
温婉面色稍霁，接过腰牌别在腰上，温婉一时好奇，指着那人问：“他到底是谁？”<br />
“一个叛徒。”<br />
她笑着看向莫素芳，“那刚才关于福王的那些事…也是你骗我的？”<br />
莫素芳心里却疑窦未消。<br />
温婉方才的反应叫她满意，却又叫她太满意。<br />
这世上少有妇人能似温婉这般狠心，于是莫素芳不答反问，“你刚才…是不是已经猜到魏国公是假的？”<br />
温婉摇头，“我根本不认识魏国公，这样短的时间何谈区分真假？但我知道…你既然带我来了这地下监牢，我不杀他，你会杀我。”<br />
莫素芳终于朗声一笑，她欣慰的拍拍温婉的肩膀，这一刻，她终于认同了温婉，“有温小娘子在我身边，我定如虎添翼。”<br />
很快，温婉要的书到了。<br />
温婉别着腰牌，能自由出入海岛所有地方。<br />
这让温婉想起上一世看的关于卧底的电视剧。<br />
局长，你再不来支援，我真给你干成会所头牌了！<br />
温婉顺势提出要教孩子们认字，莫素芳起初嫌麻烦不肯，但温婉一副为她考虑周到的样子，只说走私生意免不了和朝廷打交道，与其花万两白银开路，不如自己培养一批。<br />
于是，孤岛上第一座书院建了起来。
吊脚楼内部阴森森的，但胜在高，些许晚霞映入屋内。<br />
温婉发现，莫素芳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一种近乎奢靡的装扮，她着一身银狐毛滚边的雪青斗篷，手捧鎏金暖炉，几上的三足青铜鼎燃烧熏香。<br />
温婉看不清莫素芳。<br />
只觉得这女子通身气度，贵不可言。<br />
莫素芳说话十分得体，“这几日忙着处理前头那批货，倒是冷落了你。”<br />
就在两天前，莫素芳出海归来，当着整个岛的居民面前，命人杀死临战退缩的十几个手下。尸体就在岸旁高高摞起，随后一把火烧得干净。<br />
仁慈、软弱，和这女人无法沾边。<br />
“我还以为是莫夫人不信任我，准备再考验我一段时间呢。”<br />
“确实…”莫素芳丢下手里的笔，温婉看见她那手极其漂亮的簪花小楷，“凡是跟着我的，无一没有经过考验或是献上投名状。忠心两个字…只要有一张嘴，谁都能说得动听。”<br />
她偏头，发间金簪上的流苏转动，冷冷的。<br />
“温娘子的投名状是什么呢？”<br />
温婉心一跳，脸上却在笑，“莫夫人眼下需要什么？”<br />
“你跟我来。”<br />
莫素芳走到靠墙位置，盯着温婉，随后温婉背过身去，一密室打开。温婉跟着莫素芳往前凑，才发现这吊脚楼内部别有洞天。<br />
吊脚楼本是靠着墙体而建，里面却打通，走入一张硕大的吊篮，犹如电梯往地底深处去。<br />
温婉心跳如鼓。<br />
随着吊篮下沉，地底下景色通过跳跃的火光看得清楚，温婉这才看见地底下竟然还有一块平地，里面箱子码得整整齐齐，地底潮热，两侧悬有火烛，不断有人穿梭其中。<br />
这里…是他们走私货物的藏匿地址！<br />
温婉心中哀嚎，魏峥要是再不来救她，她真的要在代购行业做大做强了！<br />
穿过一处地下甬道，终于来到地底下角落房间。<br />
这里是一处监牢。<br />
墙壁渗着水珠蜿蜒向下，石阶缝里苔藓丛生，此处虽是地下室，可头顶有一丝丝光线透进来。<br />
一股腐臭咸腥的味道扑面而来，温婉捏住鼻子，小心略过地下的污水，来到监牢深处。<br />
随后她看到墙上那一排带血的刑具，挂钩上挂着的洛铁粘着未烧尽的皮肉，铁盆里的火星子正逐渐熄灭。<br />
温婉看见铁栅后蜷缩着一个人影，这人四肢被大大分开，双手被绳索牵引往上提拉，整个人被拉得勉强脚尖点地。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身上没几处好皮，剩下的皮肤已经起了褥疮，甚至有蛆虫蠕动。他垂着头，头发散乱遮住脸，看着只剩一口气。<br />
温婉强忍呕吐冲动，下意识的后退半步。<br />
背后传来莫素芳的声音。<br />
“知道他是谁吗？”<br />
温婉捂着嘴，眉尖轻蹙。<br />
随后手心里一凉，她认出那是莫素芳的倭刀。<br />
莫素芳将刀塞到她手里，推着她的肩膀往前，“此人便是魏国公，魏峥消失十五年的父亲。”<br />
温婉脑子“轰”的一声——<br />
背后那声音陡然凌厉：“你的投名状便是杀了他！”<br />
莫素芳抵住她后退的脚步，“杀了他，我就信你。”<br />
“魏国公…”温婉呼吸彻底乱了，“他怎会在你手里？我听说…十五年前京都之乱，他追随福王而去…”<br />
温婉扭头。<br />
只看见莫素芳冰冷的翡翠耳坠。<br />
“难道…你是福王的人？”<br />
“我爹曾是福王麾下幕僚。”<br />
“那一夜，魏凤山带人杀光我全家，只有我跟着福王逃了出来。期间俘虏了魏凤山，一起流落荒岛。”<br />
“福王死了以后，我带着剩下的部曲东躲西藏，若非这一两年魏峥查得紧，我也不会被逼得在此处藏身。”<br />
温婉头皮发麻，“所以…魏国公一直在你手里？”她看着眼前这被吊着的囚徒，年龄对得上，样貌…她看不清楚。<br />
可是此人肋骨凸起，肚子却高高隆起，这是吃了太多泥浆的缘故。脖子处有明显的枷痕，脚踝处……露出被老鼠啃过的森森白骨，像一具风干的人皮。<br />
“没错。他背叛旧主，我便将他折磨至死。”<br />
莫素芳察觉她的抵抗，将她的头掰正对准那人影，“正好，你做个好人，给他一个痛快。我就相信你和魏峥一刀两断。”<br />
第460章试探<br />
那人似乎醒了。<br />
带血的眼皮耸搭着，不知是因为看见温婉还是莫素芳，那人张大嘴“啊啊啊”情绪激动起来，温婉看见他半截溃烂的舌头。<br />
此人曾咬舌自尽过！<br />
温婉后背一片寒凉，暗道这莫素芳手段残忍，可进了贼窝，她如何能逃？<br />
“可…我要是杀了魏国公，魏峥不会放过我。”<br />
“怕什么。”莫素芳帮她握紧短刀，“只要你对我忠心，我可以保证魏峥碰不到你一根手指头。但你若是不肯……”<br />
莫素芳冷笑一声，温婉顿时汗毛立起。<br />
“你既来了这岛上，这辈子便别想走出一步！”<br />
“莫夫人。你误会我了。”温婉握紧匕首，往前进一步，“我只是不想树敌。若是被魏峥咬上，你我都会很麻烦。尤其是杀父之仇…他定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到时候你我永无宁日。这笔买卖…太不划算。”<br />
莫素芳哼然一笑，“看起来温小娘子的忠心…也不过是说说而已。”<br />
幽暗逼仄的空间内，温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br />
她握紧匕首，慢慢往前，“若是这样，莫夫人你便误会我了。”<br />
水滴答滴答，透过头上那点缝隙滴下来。<br />
温婉的鞋面打湿。<br />
“都说凌风知劲杰，负雪见贞心，我温婉的忠心绝不会停留在嘴上。”<br />
“那就杀了他！”莫素芳陡然杀气凛凛，“向我证明！”<br />
“既然如此……”温婉踩着水坑，犹如母狼般缓缓逼近那人，双眼一沉，“我要莫夫人身边大掌事的位置！”<br />
话音一落！<br />
寒芒闪过！<br />
温婉扬手——<br />
对准那人心脏处狠狠刺去！<br />
短刀仿佛刺入硬物，温婉手腕一抖，那短刀险险擦过那人胸前，随后丝滑的改变刀锋方向。<br />
——哐当。<br />
短刀脱手而出。<br />
温婉愣在原地，扭头看向莫素芳，“他…穿了软甲？”<br />
“啪！啪！啪！”几声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莫素芳脸上又恢复了慈爱亲和的神色，“温娘子，恭喜你，你通过了考验。”<br />
她拍拍手掌，很快有人将那人取下来脱下他的衣裳，温婉瞧见里面果然套着银丝软甲。左右将他拖地而行，拽入里面的监牢，温婉听见皮鞭破肉的惨叫声。<br />
一声一声。<br />
犹如鞭笞在温婉心上。<br />
温婉面不改色，眉梢一抬，质问莫素芳，“莫夫人这是何意？”<br />
“此人我还有些用处，暂时不能死。”莫素芳很是满意的看着温婉，“温小娘子连自己公爹都敢动手，当真是女中豪杰。这一回，我信你。”<br />
温婉冷笑，“我不过魏峥的一外室尔，魏国公算我哪门子的公爹？”<br />
随后又咬唇，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你骗我！此人根本不是魏国公！”<br />
“我只是想试试温小娘子所谓忠心是真是假。”<br />
温婉气得脸色煞白，“莫夫人这样，当真叫人寒心。”<br />
莫素芳从袖囊里取出一块腰牌扔给温婉，“这个腰牌，代表着你可以自由出入这座岛上所有地方。再过些时日，允你跟着我出海。”<br />
给个巴掌再给个栆？<br />
温婉面色稍霁，接过腰牌别在腰上，温婉一时好奇，指着那人问：“他到底是谁？”<br />
“一个叛徒。”<br />
她笑着看向莫素芳，“那刚才关于福王的那些事…也是你骗我的？”<br />
莫素芳心里却疑窦未消。<br />
温婉方才的反应叫她满意，却又叫她太满意。<br />
这世上少有妇人能似温婉这般狠心，于是莫素芳不答反问，“你刚才…是不是已经猜到魏国公是假的？”<br />
温婉摇头，“我根本不认识魏国公，这样短的时间何谈区分真假？但我知道…你既然带我来了这地下监牢，我不杀他，你会杀我。”<br />
莫素芳终于朗声一笑，她欣慰的拍拍温婉的肩膀，这一刻，她终于认同了温婉，“有温小娘子在我身边，我定如虎添翼。”<br />
很快，温婉要的书到了。<br />
温婉别着腰牌，能自由出入海岛所有地方。<br />
这让温婉想起上一世看的关于卧底的电视剧。<br />
局长，你再不来支援，我真给你干成会所头牌了！<br />
温婉顺势提出要教孩子们认字，莫素芳起初嫌麻烦不肯，但温婉一副为她考虑周到的样子，只说走私生意免不了和朝廷打交道，与其花万两白银开路，不如自己培养一批。<br />
于是，孤岛上第一座书院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