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散兵蹙眉：“这个通道可以直接打碎？”<br />\n折月笑盈盈的看向散兵：“你可以试试。”<br />\n散兵看她那不怀好意的样子就知道这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打碎的。<br />\n否则他刚才在通道留下那么多雷电之力，不说打碎，至少也会留下裂痕。<br />\n“至少在半年之内，不会再出现新的虫洞。”<br />\n折月拍了拍手，在注意到自己的指甲裂了两个之后，眉心微皱。<br />\n“你拿什么保证？”<br />\n“你不是已经在这里获得了新的力量么？”<br />\n散兵瞳孔微缩：“你果然知道。”<br />\n“就算你的神明权能被收回，也曾身为神明，拥有获得信仰的体质。而恰好，这个世界不存在神。”<br />\n折月轻佻的勾唇，<br />\n“这样不好么？”<br />\n“是不是信仰之力我可以分清楚。”<br />\n散兵目光灼灼，<br />\n“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br />\n“好玩。”折月轻笑，眼眸眯得像个月牙，“哪怕你获得的是伪信仰，但在这个被神舍弃的世界，你完全可以成为唯一的真神，不好么？”<br />\n散兵不为所动。<br />\n“呵呵，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br />\n说完，折月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敞开的窗外。<br />\n她说的有事并不是作假，却也不是公事。<br />\n没一会儿，在暴雨滂沱的那个城市，于庆年等来了折月。<br />\n此时已经凌晨两点多，套间开着灯，于庆年依然坐在沙发上。<br />\n桌上是一杯已经凉透的茶，昭示着照顾他的妇女已经离开多时。<br />\n忽然，窗户大开，剧烈的风瞬间席卷整个室内。<br />\n盛满水的水杯直接被吹翻，室内一片狼藉。<br />\n唯有坐在沙发的于庆年不动如山。<br />\n“啪”的一声，窗户被关上。<br />\n化为人形的折月踩着高跟鞋，缓步走到于庆年面前。<br />\n于庆年拄着拐杖，笑得从容：“好久不见，你来得比我想象得要晚一点。”<br />\n折月微微昂首，目光仿佛不带任何神情。 <br>\n\t\t\t', '\t')('\n她单手掐住于庆年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我应该有说过，你们这些东西不许靠近她。”<br />\n拐杖“啪”的一声摔在桌沿，然后静默的掉在地毯上。<br />\n于庆年没有任何挣扎，甚至安详的闭上了眼睛。<br />\n折月面色微冷，松开手：“想借我的手死？”<br />\n于庆年摔在沙发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气。<br />\n他已经很老了，被掐一回确实差点要了他的命。<br />\n但他却不在意的笑笑：“你放心，我已经写过报告，不管我是个什么死法，他们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br />\n“你当我吃饭不挑食？”<br />\n折月嫌恶的后退两步，抽了两张纸使劲擦了擦自己的手。<br />\n“你来见神之子，就是为了死在我手上？”<br />\n“我跟他说了你和小顾……顾鹤卿的事。”<br />\n于庆年重重的咳嗽两声，<br />\n“我死了之后，恐怕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真相。我不想等渺渺那孩子想起了当年的事之后，会憎恨你。”<br />\n“你未免太高估她了，就凭她那胆小如鼠的性格？”<br />\n“渺渺并不胆小，她只是理解你的行为，所以无法憎恨你。”<br />\n于庆年长叹一口气，<br />\n“她的性格随了顾教授，如果没有人引导，我怕她会走上和她父亲一样的道路。”<br />\n折月冷冷的看着他。<br />\n“我确实不如你们聪明，但我活了几百年，不是真的傻。”<br />\n于庆年深呼吸一口气：<br />\n“既然你不肯杀我，那你会来我的葬礼吗？如你所见，我得了癌症，也托了这个年龄的福，恶化没有那么快，还能活两年。”<br />\n折月：“长得丑，想得倒是挺美。”<br />\n“唉，居然被你说了一辈子的丑。”<br />\n“我说错了？”<br />\n折月转身，<br />\n“今天放你一马，下次再打她的注意，我这里多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br />\n“可如果是七十年前的你，就不会给我机会。”<br />\n于庆年笑笑，浑浊的目光似是在怀念过去，<br />\n“也许你自己没感觉到，你变得有人情味了很多，很多。”<br />\n折月没否认也没承认。 <br>\n\t\t\t', '\t')('\n她缓步来到门边，拉开房门。<br />\n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于庆年：“再见，短命的人类。”<br />\n——————<br />\n自折月离开后，散兵就开始清扫家里的血迹。<br />\n等天亮之后，地上的血迹已经差不多清理干净，只剩下床上的血迹。<br />\n血液已经干涸结块，变成了暗红色，粘在她的肌肤上和衣服上。<br />\n唯有林渺渺腰腹上的血液在金色丝线的交织下，保持着鲜红的色彩。<br />\n她依然保持着妖化的姿态，也不知道醒来之后意识是否还能保持清醒。<br />\n散兵拿着一张湿巾，站在床边犹豫了又犹豫，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br />\n要帮她把身上的血迹擦一下吗？<br />\n金织到底能治愈到什么地步还不清楚，等她醒来之后能不能自由活动也不好说，等她醒来之后他反而还不好帮忙。<br />\n“只是擦一下手和脚的话……”<br />\n最终散兵拿着湿巾细细的擦拭她沾满血迹的双手。<br />\n结果手还没擦完，睡着的林渺渺忽然睁开眼，眼睛瞪得圆溜溜的。<br />\n散兵立刻收回手：“醒了？”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