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关露一怔：“啊？”<br />\n“有学历有颜值，八块腹肌，挣得多花不完。”乔初意一本正经地说，“就是吧，可能会挺忙，经常见不到面。”<br />\n“我去，这不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吗？”关露捂着嘴笑出声，“谁处对象要天天见啊，烦死了，我这么忙可没工夫招待，养个电子宠物挺合适，平时网网恋，别影响我工作，偶尔见了面小别胜新婚，摸个腹肌上个床啥的，长得帅活好就行。”<br />\n乔初意下意识清了清嗓：“办公室，说话注意点儿。”<br />\n关露：“话糙理不糙。”<br />\n乔初意摇了摇头。<br />\n能干出大早上偷看弟弟们腹肌那种事儿的女人，指望她什么呢？<br />\n周序霆一直待到八点多，在食堂吃完晚饭，才说要走了。<br />\n乔初意送他出去，在车旁抱着，他把她搂进怀里亲。<br />\n车辆挡着院内视野，肆无忌惮的手掌从她衣角钻进去，被狠狠拍开：“不许当街耍流氓。”<br />\n周序霆笑了声，手掌隔着衣服摩挲她后腰，额头轻轻抵着她额头：“走了？”<br />\n“嗯。”她扬起脸，啄一口他弯起的唇，“路上小心点啊，别开太快。”<br />\n他回吻：“是，领导。”<br />\n乔初意忍不住笑起来。<br />\n他俯身把她抱进怀里，用力闻着她发心的香味：“以后你是我领导，你说什么，我做什么。”<br />\n乔初意搂紧他腰：“什么都可以吗？”<br />\n虔诚的吻落在她发间：“你的话就是命令。”<br />\n乔初意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全都是熟悉的味道。<br />\n他和五年前一点没变。<br />\n她仰起头，额头碰到他下巴：“那你帮我个忙吧。”<br />\n他低下头，唇瓣正好吻到她额头：“好。”<br />\n乔初意笑了：“你都没问是什么。”<br />\n他也笑：“随便什么。”<br />\n乔初意正色起来，抬手搂住他脖子说：“我师妹，就是办公室的小关，你给她物色一个对象呗。”<br />\n男人挑挑眉：“什么要求？”<br />\n说着一只手继续搂她腰，另一只手拿手机。<br />\n乔初意一脸认真：“军校毕业的，最好跟你一样，长得帅，性格好，而且时间自由一点的。她以后应该会回老家，在安徽，对方不要离太远，同省的最好了。”<br />\n看见他不停地点屏幕，乔初意脑袋凑过去：“干嘛呢？”<br />\n备忘录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她刚才说的话。<br />\n“领导讲话不得记个笔记？”他笑着搂紧她，“放心，一定好好办。”<br />\n莫名又被他弄感动了，乔初意仰起头，主动送上香甜的吻。<br />\n*<br />\n过完端午，接连很久都没有法定节假日。乔初意当了三个多月的牛马，勤勤恳恳，就没离开过这片沙漠。<br />\n期间周序霆出公差两次，都特意绕过来看她，也不能过夜，匆匆见一面又离开。<br />\n乔初意还没意识到这次他们复合后，状态跟以前很不一样了。<br />\n直到有一天晚上，周序霆给她发微信：【忙吗？】<br />\n那会儿乔初意刚忙完回来，直接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喝矿泉水，脸上还沾着没吹干的沙子，头发也乱糟糟的，回了句：【不忙。】<br />\n对面打来一个视频电话，她平静地接了。<br />\n屏幕那头男人坐在草地上，灯很远，显得他整个人很暗。<br />\n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轮廓有几分落寞。<br />\n但她没来得及多想，那人先问：“从沙漠回来？”<br />\n“嗯。”乔初意喝了口矿泉水，“最近温湿度不错，多种点儿树。”<br />\n看着她这副模样，周序霆似乎咽下了原本想说的话，更多的还是心疼：“别太累，注意休息。”<br />\n“嗯。”乔初意对着视频理了理头发，然后仔细盯着他依旧帅气的脸，思忖道，“感觉你兴致不高啊，有烦恼吗？”<br />\n男人勾了勾唇：“没有。”<br />\n“别骗我。”乔初意用手指戳戳摄像头，“你真笑的时候嘴巴是正的，假笑的时候是歪的。”<br />\n周序霆听完，终于没忍住笑了出声。<br />\n两人心照不宣，似乎都想起了许多年前的画面——<br />\n在她大学宿舍顶楼，这人煞有介事地逗她：说真话的时候左边梨涡动，说谎的时候右边梨涡动。<br />\n回忆涌上来，乔初意鼻头一酸，像当年的他一样开口承认：“骗你的。”<br />\n男人目光微微一凝，她又说：“不过我能感觉到你心情不好。”<br />\n“也不是心情不好。”周序霆笑了笑，表情认真地望着她，“可能是不习惯吧，我觉得……你好像不怎么需要我了。”<br />\n乔初意心口颤了一下。<br />\n至多一周一次的视频，回复简短的信息，她原本没觉得有问题。<br />\n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逐渐淡出人际，除了大学室友偶尔的寒暄和同事关于工作的必要联系，没有任何累赘的社交活动。<br />\n微信朋友圈提醒关闭，只在想看的时候去看一看，更不会主动联系列表里的朋友。<br />\n这么多年，她的生活不再需要别人来充实，情绪也不再依附于任何人的联系和关心。<br />\n周序霆浅浅勾着唇，表示理解：“没事，我会习惯的，只是现在还没完全习惯，偶尔会想一些……有的没的。”\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