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潇潇，这就是视频里给我化妆的博主。”<br />\n她对阿咣当解释：“她看了我们之前合作的视频，还夸你很漂亮呢。”<br />\n阿咣当闻言眨眼，笑得很可爱，这才看向慕与潇，“是不是从来没看过阿墨画那样的妆容？”<br />\n慕与潇点头：“嗯嗯，我看她的素颜看得比较多，柳墨从小到大在家都简单。”<br />\n费娴在下面踢她一下，但从力道和微表情来看，慕与潇破解出来，那不是让她少说一句，而是拱火，夸她说得好。<br />\n“从小到大？”<br />\n柳墨轻笑：“对，我们认识很多年了。”<br />\n阿咣当“哦”了一声，“彦姐那边刚刚还找你们呢，我们一起去说会话？刚好我账号上有点事情想跟你们一起聊聊。”<br />\n柳墨思考过看向慕与潇，后者大度道：“你们去吧。”<br />\n“好，我过去一趟，马上回来。”<br />\n人都走后，慕与潇沉默，坐在喧嚣里，低头百无聊赖地走神。<br />\n突然面前有了人，抬头，是柳墨去而复返。<br />\n柳墨温柔地摸她发顶，哄人般地笑：“忘了说，得原地等，不要走丢。”<br />\n“尽量。”慕与潇故作矜持，但是没忍住笑得阳光灿烂。<br />\n“爱你。乖。”<br />\n第87章 宁静<br />\n空气里有葡萄酒和食物的味道, 鲜花鲜果的香气浮动。墙壁上面色彩鲜明的画，跟柳墨的书法可谓两个世界。<br />\n“还是我们一起去？”柳墨问她。<br />\n慕与潇权衡后拒绝：“不了，我在这等你, 过去我也不自在，你们不是要谈你们的事嘛。”<br />\n被周到地安抚之后，慕与潇多了一点精神。<br />\n虽然她对柳墨离开一会没太多感觉, 她的心情仅仅因为看见不想看的人而略有起伏，但是被柳墨温柔地关注到情绪后，她开始变得有点儿脆弱。<br />\n潇潇笔记：人一旦被爱，就很难展现坚强, 想委屈，想扮可怜相。<br />\n她看了眼表，站起来活动几步。<br />\n余光看见隔壁沙发上的人在看她，她大概明白原因，因为那些人认识柳墨而不认识她。<br />\n刚才柳墨对她亲昵的行为，让这些人好奇了，开始揣测她们。<br />\n她不觉得难受, 当然也没有莫名骄傲，理解但不多关注。<br />\n兀自走到窗边往外看, 细细观察这栋房子。<br />\n日历上已经入了秋，但夏天的余温还是将整个院子蒸过一遍, 刚下车时, 她们还觉得热。<br />\n傍晚末终于起了风, 吹着庭院里的假山跟流水, 温度肉眼可见地下降了, 墙外一树紫薇摇摆。<br />\n这时有人来跟她寒暄，问她是做什么的。<br />\n她看了眼搭话的人, 是一个短发女生，年纪不大，完全不认识也没见过，想必跟柳墨没多大的交情。<br />\n客气又笼统地说自己是记者。<br />\n人家没再多问，注意力显然不在她身上。“第一次见到，你跟柳墨一起来的吧？”<br />\n“是的。”<br />\n“柳老师难得带朋友来。”<br />\n她的表情带着八卦，话里有话，暗示了柳墨很少带这种关系的人出席聚会，笃定她们关系不一般。<br />\n但谁管她笃定不笃定呢，慕与潇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br />\n客套几句，打发完人以后，她坐回沙发里。<br />\n柳墨她们在她目光死角区，四下人声不断，说起很多大俗大雅的东西。<br />\n雅的是艺术，环保，创业……<br />\n俗的是两性关系，简直俗不可耐。慕与潇没有偷听，她只是看得出很多经典词的口型，也能窥见表情里的下流。<br />\n她品出这种自诩为艺术交流的局魅力所在，正经与不正经都可以合理存在。<br />\n她的心情比阿咣当出现以前更好，不适应环境的身体，随着音乐开始放松，缓缓陷到沙发里。<br />\n她收回对外界的探索，开始看柳墨一早更新的课程视频。<br />\n内容没听进去太多，但是这期视频里，柳墨腰际的中式盘扣是她帮忙扣的，柳墨发间的簪子是她送的。<br />\n柳墨微笑，柳墨轻声细语讲解，柳墨一笔一划写出一个她怎么都临摹不出的复杂字。<br />\n足足几十笔，空白被压到最小，却像会呼吸一样，各自舒展。<br />\n慕与潇都能想象自己写这个字的时候了，一笔一笔黏在一起，墨水侵占所有空间，产生窒息感。<br />\n练字群里有人中午就发了作业，助教一一点评，指导。<br />\n果然那个复杂字各有各的丑法和艺术性。<br />\n慕与潇没发过作业，因为她的老师都是现场辅导，她的作业纸上通常都有朱笔批注。<br />\n如果百年之后，她的习字纸像柳墨母亲曾经的作品一样被收藏，那么懂行的人会说，黑字刚入门只有半个形，朱字才是精粹。<br />\n不过出于无聊，她把自己上节课的作业，即柳墨一直来得及看的那张发了出去。<br />\n此时过了六点，助教已经下班了，她意识到今天不会有回复了。<br />\n热心的群友倒是出来夸她，有基础的师姐师兄夸她不像零基础，跟她一样零基础的同学夸她牛。<br />\n她发了个呲牙笑出去。<br />\n出乎预料，十分钟后，当她再切回群里时，发现她的作业被老师点评了，从笔画、字形结构到线条流畅、美感韵律等等，十分详细。<br />\n群友纷纷跳出来：[柳老师来了！]<br />\n慕与潇对着柳墨的头像看了又看，窃笑不止，好吧，有的人还能抽空做老师，看来在那边不太忙。\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