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n\t弥赛亚将以日月星辰的光芒汇聚的冠冕、袍服，以及黄金、金晶石等各类宝石制成的权杖捧出。<br />\n对着他献上。<br />\n战后的收编、收尾工作也好，新的庆典与典礼的准备也罢，自有别西卜、罗佛寇等负责。<br />\n他以手扶住额，垂下眼。却似乎对这所有的一切，并不关心。<br />\n只是将心思沉浸，仿佛是凝固成一尊无言的，亘古流存的雕像。<br />\n当旧神陨落的消息，从每一个生灵内心升起。那下界的生灵与造物，自然同样有所感应。<br />\n即使他们并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更不知晓，那由内而外的，从内心深处涌现的悲伤，又究竟代表什么。<br />\n只是所有末日的景象与异象褪去，伴随了造物主的神力，溃散到四方。<br />\n即使只是一丝，亦足以使那一众的生灵们，从那紧张彷徨，以及不安的状态中脱离。只不过......<br />\n“现在你们可满意了？他，可满意了？”<br />\n哈尼雅将嘲弄的笑容扬起，迎着玛门不可置信的目光，破罐子破摔道：<br />\n“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你又何必做了这般姿态，平白惹人发笑？”<br />\n哈尼雅的目光之下，玛门的目光与神情，逐渐发生变化。<br />\n又或者说，那一瞬间里，他面对的不再是玛门，而是......<br />\n是路西法。他们的“母亲”。<br />\n“我自然是想要祂死，想要将祂食肉寝皮，挫骨扬灰的。”<br />\n路西法于哈尼雅的目光下开口，口出恶言。眼尾泛红，眸光之中，一片狠厉。<br />\n“所以祂怎么死，祂如何能死？就算要死......”<br />\n亦应当由他亲自动手才是。<br />\n有带着些许神力留存的雨水，从天际落下，滴落在他的眼角。<br />\n他说，“告诉我，祂在哪里，留下了什么？”<br />\n第93章<br />\n哈尼雅其实在内心里，设想过许许多多，他同路西法再见时的场景。<br />\n再相遇时的情况。<br />\n只是，只是什么呢？<br />\n他们之间，似乎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没有和谐相处的可能。<br />\n当然，这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br />\n“祂其实已经离开了，陨落了，不是吗？您知道，您清楚的。”<br />\n这同昔日的路西菲尔，有着几分相似的天使偏了头。目光温柔且冷酷。<br />\n好似一点点冷静下来，诉说过那已经被认定的事实。<br />\n想要将路西法那看似平静的伪装戳破，想要使其显露出那内里的真实。<br />\n但那又怎么可能？<br />\n剪不断，理还乱。莫说哈尼雅，便是路西法自身，又如何能真实的理清，他与祂之间的种种。<br />\n又如何能真正的，窥探到那内里的真实？<br />\n他近乎本能的，将那一瞬间的失态遮掩。不答反问，对这叫他放弃的子道：<br />\n“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我更知晓，祂定是还存在于这世间，不会就此陨落和消亡。”<br />\n他面上的神情也好，口中的话语也罢。都似乎是如此笃定，将一切尽在掌握，并不容许任何质疑。<br />\n他回望过哈尼雅的目光中，一派寒凉。恍若并没有任何情绪存在。<br />\n隐隐然间，泛着几许混乱和疯狂。<br />\n他是如此确信这一点。是如此固执且笃定的认为，祂定然是还存在于此世间。<br />\n存在这世间的某一个角落。<br />\n即使他的理智也好，这每一个造物与生灵的反应也罢。都似乎在表明，祂已经陨落的事实。可......<br />\n可是什么呢？他的目光落下，好似是看清楚了，哈尼雅看似镇定面容之下的虚张声势，和无所适从。<br />\n他突然笑出了声，对着哈尼雅目露嘲讽道：<br />\n“也是，若我是祂，我定然是不会告知于你的。”<br />\n他似乎是对这属于他的子，并不满意。<br />\n又或者说，早在很久之前开始，他便已经将那属于路西菲尔软弱善意等抛弃。<br />\n他自认为，是不可能会对哈尼雅，再存有任何善心的。<br />\n只是同样的，他并没有对哈尼雅动手的打算。<br />\n目光深深，冷漠且无声的望过这叫他抛弃的子。<br />\n他于水晶天上再睁开眼，脚下踏出，周遭场景与景色，随之发生变动和转换。<br />\n他在一扇雕刻精美的暗门前，停下了脚步。<br />\n他以指伸出，在半空里停留。好似是从哈尼雅身上，又或者从那记忆与意识里，得到了答复。但......<br />\n但他似乎在那一瞬间里，生出了畏惧和迟疑，感到了害怕。<br />\n是祂吗？会是祂吗？<br />\n在这暗门之后。这属于祂的宫殿里，祂所开辟的空间中。<br />\n他闭了眼，似乎是可以想象，可以轻而易举的回忆起，他们曾在此的欢愉及纠缠。<br />\n更得以窥见，祂那看似光辉伟岸表相之下的......丑恶。但......<br />\n但怎样呢？<br />\n在那样的关系里，在那样的情感纠葛中。又有谁能够较之以他更清楚，他其实并不无辜。他其实......<br />\n是亲手将那足以伤害到他的利刃，递到了祂的手中。<br />\n他们之间，从来便是一笔说不清的烂账。他......<br />\n他试图转身，试图将他的手抽离，试图将那紧闭的暗门摧毁。将门内的一切，尽数抹消。<br />\n祂存在也好，不存在也罢。门后存在的究竟是什么，又有着什么存在，对他而言，并不重要。\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