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秦佳苒尝到一股血腥味，这才骤然停下，怔然地看着他肩头烙着的一排乌红色牙印。<br />\n还没缓过神，谢琮月忽然托住她，转了一个方向，她后背摔进沙发，男人则半跪在她腿侧，高大的身体像一张网，由上往下覆盖她。<br />\n谢琮月抬手揿灭主灯，客厅一下子就跌入黑暗，窗外的霓虹更重，浓墨重彩地扑进来，将黑暗搅出斑斓。<br />\n昏暗中，他眸底蓄着一场风雨，盯了她几秒，很快，吻来势汹汹，他用舌报复回去，发狠地允吸她红肿的唇瓣，渐渐地，秦佳苒也不挣扎了，干脆闭着眼回应他，像是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堕落。<br />\n反正要堕落。<br />\n谢琮月的心脏忽然掠过一阵悸动，很疼，这种感觉让他冷静地刹住快要脱轨的列车，神色处在半清明半混乱之间，去摸陷进沙发缝隙的手机，给瑞叔打过去电话。<br />\n他呼吸起伏，气息明显不稳。<br />\n瑞叔正在楼下的咖啡厅候着，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等来一通电话，激动地接通，就听见对方骇人的一句：“买那个上来。”<br />\n瑞叔傻眼：“哪个？”<br />\n“套。”<br />\n啪，挂了。<br />\n瑞叔：“...........？？？”<br />\n瑞叔就这样身负重任，尴尬至极地去隔壁便利店买套。又不知道哪种是他们需要的，干脆每一种款式香味都买了，红着一张老脸，做贼一样溜进公寓大楼，到四十九楼后，把东西放在玄关外的鞋柜上，敲了敲门，咳嗽，低声说一句东西放在外面，然后飞快逃离现场。<br />\n等了一分钟，谢琮月这才满脸阴沉地走出去拿东西，再回来的时候，秦佳苒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光洁的脚踩在沙发边缘，纤细却不柴的身影在黑暗中有种说不出的乖顺。<br />\n明明一切都是真的。<br />\n和他接吻时的心跳和情动都是真的，她甚至都颓败地试图接受他那样畜牲的话。<br />\n谢琮月走过去，随便拿了一盒在手里，然后随意把塑料袋扔在地上，弄皱的衬衫松松垮垮挂在他精壮的身体。<br />\n插曲过后，他已经恢复了大半的理智，不会再说出那些疯魔的话，可身上灼热的温度还在烧着，走过去，把盒子抛在秦佳苒脚边。<br />\n他背影挡住一片霓虹，宛如陷入镜花水月的幻境，俯身，慢条斯理地握住她两只脚踝，淡淡：<br />\n“继续。”<br />\n－<br />\n次日。<br />\n谢琮月起得不算早，九点半，也不算太迟。瑞叔带来早餐，是当地的特色小吃，肉骨茶，烤吐司配半熟蛋，板面，若干点心，和一盒酥脆的葡式蛋挞。<br />\n谢琮月看了一眼蛋挞，又看了一眼瑞叔。他从不吃这些甜到发腻的东西。<br />\n瑞叔连忙解释：“是给苒苒小姐的，她爱吃这个。”<br />\n谢琮月冷淡地收回目光，优雅坐下，“以后不用对她太好。”<br />\n对她太好，她只会蹬鼻子上脸，觉得他是好拿捏好摆布好玩弄的人。<br />\n瑞叔难为情：“.......这....不太好吧。苒苒小姐才二十一，不对，二十二了。可她也才二十二岁。您好歹多包容她。”<br />\n谢琮月皱眉，他根本无需搭理，可今天不知为何，就是有些较劲，一晚上根本不足以让他把这事儿翻篇。<br />\n他声音冷肃且严厉：“对她包容？我还不够对她包容？对她包容的结果就是让她连我也敢骗。她就是要吃点苦头才行。”<br />\n秦佳苒从卧室里走出来，刚好听见这道冷厉的话语，心口一紧，局促地站在原地。<br />\n“苒苒小姐，您醒了？”<br />\n谢琮月握着刀叉的手顿了顿，眸色闪过一瞬间的懊悔，很快，这种情绪被他斩断，没有回头，假装没有听见，<br />\n秦佳苒落寞地垂下眸，飞快调整情绪后，她抬眸，跟许久未见的瑞叔打招呼，但这一声问好，的的确确有些不自然，甚至是不好意思。更何况昨晚那尴尬的事还没翻篇呢，估计把瑞叔害的不浅。<br />\n她脸上逐渐晕出红来，“瑞叔，好久不见....”<br />\n“好久不见，您过得好吗？”瑞叔慈爱地看着她。这丫头，怎么瘦了这许多？<br />\n“嗯，一切都好。”秦佳苒点了点头，不想让瑞叔担心才这样说，可说完就觉得有些怪异。<br />\n谢琮月还在这，她说一切都好，他会不会......<br />\n谢琮月眸色幽暗，面无表情地吃着早点，那一盒蛋挞摆在正中的位置，真是刺眼。<br />\n秦佳苒咬着唇，走到餐桌，有些局促地坐下。<br />\n明明这里是她的家，是她的地盘，可为什么她反倒不自在，反观面前的男人，却松弛极了，当然，也冰冷。<br />\n明明昨晚抱着她，狠狠进入，狠狠吻她的人也是他。<br />\n做了。<br />\n又做了。<br />\n秦佳苒想到就有种迷茫和无力。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她处在暴风眼中心，处在迷雾森林，处在混沌之中。<br />\n好不容易制定出来的方向都成了死路。<br />\n她不可能再走得了，除非他放过她。可他怎么会放过她，他亲口说的，帐要一笔一笔算。<br />\n他是在报复她，连做都做的如此暴戾，恨不能将她撞碎掉。<br />\n秦佳苒埋着头，只吃面前碗碟里的烤吐司，不碰任何其他的菜，谢琮月清清淡淡地看她一眼，抬手把蛋挞推过去，“不是爱吃这个？”<br />\n秦佳苒“啊”了声。\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