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凌昀晏几乎没有碰她。<br/> 不再抓她的手腕、不再按着她操、不再低声在她耳边命令「趴好」。<br/> 他像真的变得安分了。<br/> 但她知道——那不是放过,是蓄意。<br/> 他开始用别的方式撬开她的神经。<br/> 今晚,她又失眠了。<br/> 不是因为焦躁,也不是因为性欲。<br/> 真正让她彻夜无眠的,是身体那股「异常的服从感」。<br/> 她太清楚,自己快撑不住了。<br/> 周四的那次会议,他在她身后坐下,不说话,却慢吞吞咬了一下唇环,那颗金属珠与牙齿撞出清脆的一声。<br/> 那声音很小很小,却被她补捉到了。<br/> 她手里的笔不自觉用力了,油墨在纸上晕了开来。<br/> 还有一次开会过程,他在桌底下搞小动作。<br/> 听到他弹指的声音,穴口又无意识抽了一下,脑子误判导致启动了「预备接受插入」的错误反应。<br/> 她没看他,却在资料上那页多画了一条直线。<br/> 最夸张的一次是在红刃酒吧内,她坐在吧台边放松,<br/> 他走近,对酒保低声说了叁个字:「威士忌。」<br/> 声音很轻,语尾往下压。<br/> 她整条脊椎一瞬间发麻,腿根下意识地合紧。<br/> 那是那天命令她趴好的语气。<br/> 她的身体知道。<br/> 现在他变成了不需要碰她也能让她湿的人。<br/> 这让她感到荒谬,又愤怒。<br/> 她不怕被操,但无法接受失去主动权。<br/> 她没有再自慰了。<br/> 不是因为欲望消退,也不是因为身体恢复平静。<br/> 相反,她每天依旧湿得可耻,几乎只要他一靠近、出声、咬一下唇环,身体就自动起反应。<br/> 但她不再测试自己。<br/> 她开始测试他留给她的反应痕迹。<br/> 她坐在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身体——裸露的大腿、微红的乳尖、还有那双薄怒的眼睛。<br/> 她将镜头架在书桌前,对准自己。<br/> 这是实验,要确定自己现在的状态。<br/> 她戴上耳机,插入数据终端,启动音频分析程序,将几日内的录音逐段切割。<br/> 筛选出几句——<br/> 「坐回去。」<br/> 「威士忌。」<br/> 「过来。」<br/> 她点开播放。<br/> 音文件一响,耳膜瞬间被熟悉的频率占据。<br/> 她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脑波图与肤电反应指数,只过了几秒,股间就湿了。<br/> 收缩、湿润、微颤。<br/> 全部被精准记录下来。<br/> 她眉心微蹙,并未停下手。<br/> 下一句:「站好。」<br/> 这次不只是穴口收紧,连乳尖也瞬间勃起,脑电图的某一区块闪烁明亮,显示出听觉刺激→神经快感→生殖反应的高速链结。<br/> 她低头,看着自己不受控微微翘起的乳头。<br/> 冷冷一笑。<br/> 「语言制约也下得挺细的嘛。」<br/> 她退出播放,切入频谱分析,标记出他声音中几个重复出现的「操控频段」:<br/> 低音频段约在125Hz到140Hz、语尾习惯轻降,夹带极轻微的气音拉长——<br/> 每一项都像被精心设计过,就像命令犬坐下前的训练音调。<br/> 她被校准了。<br/> 每一个反应点、每一段声音落点,都是他在她脑中打造的开关。<br/> 她眼神一沉,键入备注栏:<br/> 条件反射连结确认。<br/> 「语音」加「权威语气」加「气味或动作记忆」等于「局部自动性高潮」。<br/> 她缓缓合上笔电,乳尖仍微微挺着,穴心尚有余热。<br/> 她一笔一笔记,甚至还测了几次他的味道——<br/> 将他丢在诊所沙发上的外套偷偷留下来,用大型送检专用塑料袋封起。<br/> 每天在固定时间闻一口,看自己会不会出现湿润反应。<br/> 有。<br/> 而且次次都有效。<br/> 她靠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中还拿着玻璃试管。<br/> 里面装的不是药,是她自己早上湿出的液体。<br/> 她观察它的黏稠度、分泌浓度与pH值,面无表情。<br/> 如果换一个人来看这画面,一定会以为她在做科研实验。<br/> 她不羞耻。<br/> 她在理解。<br/> 理解这副身体,怎么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只为他设计的响应体」。<br/> 她持续记下「发作时间」、「生理反应强度」、「语气引发因子」。<br/> 建立声音样本、气味样本,甚至仿真场景的触发条件。<br/> 一步步,在做一场逆制约实验。<br/> 她不想输。<br/> 更不想被动地高潮、被动地渴望、湿成一个只会服从的肉体样本。<br/> 那一夜,她去了一趟「曾经的家」。<br/> 那是一栋临海的小别墅,是她与未婚夫当年一起买下的——<br/> 不是婚房,只是当初两人度假的地方。<br/> 偶尔忙里偷闲,他们就会来这里,简单地约会、生活、发呆。<br/> 他在厨房煮早餐,她在客厅看医学杂志;傍晚一起去市场买菜、偶尔吵架、偶尔做爱。<br/> 那是她人生中,唯一一段「像普通人一样活着」的时间。<br/> 不是自由。<br/> 而是——没有那么多的包袱。<br/> 她是医学世家长大的孩子,家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病人要救、手术要排、研究要做,没人有空过问她在想什么。<br/> 她也一向「正常」,成绩优异、懂分寸、表现无可指摘,从没让人担心。<br/> 她太清楚他们想看到什么。<br/> 她骨子里的那些异样——那些在她心底的渴望、失控——全都被包好,藏进一张乖巧又优秀的外皮里。<br/> 阿砚是第一个看见那些东西的人。<br/> 他没逃。<br/> 也没吓到。<br/> 他不认同那些,但选择留下来。<br/> 虽然有时他也会反对,会说「你不能这样想」,会皱眉问她「为什么这种事对你来说一点都不困难?」<br/> 可他从没想把她变成另一个人。<br/> 她觉得那样就够了。<br/> 所以那栋房子,反而成了她唯一还记得「生活」是什么感觉的地方。<br/> 这次回来,她不是想念,也不是感伤。<br/> 她只是需要一个能放心执行实验的空间。<br/> 一个属于她、却从来没有谁真正待进来过的地方。<br/> 她走进地下室。<br/> 灯亮起时,灰尘飞扬。<br/> 桌面上还放着当年阿砚留下的神经反射模拟图与早期操作笔记。<br/> 她看了一眼,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特别反应。<br/> 她把所有旧档案全部清空,重新写下一个档案标题:<br/> 【实验对象 yqq/预测模型:逆制约模拟反馈】<br/> 她打下第一行输入:<br/> 「假设其性制约中心为响指加语调混合反应点,可由低音指令进行反向激活诱导。重点非制约解除,而是主体反应乱流形成快感。」<br/> 「目标:使其无法藉由控制来引发身体反应。」<br/> 她将录音笔对准自己,低声道:<br/> 「备注:他太有控制力了。我要解除制约。」<br/> 随后,将几笔新数据输入进数据域。<br/> 左上角的程序跑条缓慢攀升。<br/> 她一边输入,一边低声念出关键词:「坐回去。」「别动。」「趴下。」每念一句,就将声音样本与肌肉反应配对。<br/> 连花心跳动的频率、乳尖勃起的秒数都被标注进表格里。<br/> 她藉由记录自己的失控,进而设计一场反向袭击。<br/> 她要以一样的语言频率、一样的触发模式,去反制那个自以为掌握主导的人。<br/> 她要从原本的被驯者,转为驯人者。<br/> 她的声音,在数据库前缓缓吐出,低到像从喉骨深处挤出来:<br/> 「如果你能调教我,」<br/> 「那我也能让你知道——什么叫『被操回来』。」<br/> 她指尖在键盘上最后一敲,画面跳出「数据纪录完成」的讯息。<br/> 她打开通讯簿,翻到一串数字。<br/> 是林昀晏的。<br/> 她没有备注他,因为早已记住。<br/> 没有传讯,只是冷冷地对着空白输入框停顿几秒。<br/> 「明天傍晚六点,郊区仓库,过来被我操。」<br/> 收好全部,起身,关上灯,转身离开那间房间,脚步从容而缓。<br/> 不再是逃避。<br/> 也不是死撑。<br/> 她准备报复回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