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宋渝州：“……”<br />\n服务员敲门，推着小推车进来上了几道菜。等对方出去，宋渝州才继续：<br />\n“最近两年，我的重心在硬件研发。”<br />\n洛惟青声音里的不解都快溢出来了：<br />\n“你是说es1.0？就那玩意，一年能卖一万台出去顶天了。”<br />\n“es1.0只是最新的试验性产品。”<br />\n宋渝州将浅绿色的菜盘推到洛惟青面前。<br />\n“我们核心业务近两年也做了大量的科技硬件产品，从b端服务到c端服务都有，你感兴趣可以了解一下。”<br />\n洛惟青眼神里充满怀疑，拿起筷子夹了块鱼：<br />\n“但那些……利润空间，应该都不大吧？我是说和出海比。”<br />\n宋渝州注视着洛惟青一口一口吃掉那块鲜嫩的鱼块。<br />\n这家餐厅他来过很多次，其实觉得味道很一般。<br />\n但看洛惟青吃起来，竟然很有食欲。<br />\n宋渝州夹了一块鱼，觉得确实变好吃了。<br />\n洛惟青：“别光顾着吃，您还没回答我呢。”<br />\n“……”宋渝州放下筷子，“企业不止是为盈利存在。我也不止是为赚钱而创立美卡。我希望所做的事情，能对这个社会有点帮助。一点也行。”<br />\n洛惟青“啊”了一声。<br />\n忽然觉得这番对话有点耳熟。<br />\n——前几天，他和岳池吃饭的时候。<br />\n为了让岳池相信es1.0有意义。<br />\n他是不是也说过“推动科技进步，与有荣焉”这种话？<br />\n可他是骗岳池的啊！<br />\n但这话现在从宋渝州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这么真呢？<br />\n“你真信这个？”洛惟青忍不住打探。<br />\n宋渝州：“信。”<br />\n洛惟青罕见地不知道说什么了。<br />\n“那你可真是有理想，有抱负。你要这么说，我倒是也没什么可以劝的了……”<br />\n洛惟青曾经之所以在那么年轻就走上创业道路，只是因为那时的他觉得——<br />\n能在这个世界上从无到有做出一家公司，并将这家公司做得很强，这样很酷。<br />\n对于才十八岁的少年来讲，酷这件事，对他的吸引力无比强大。 <br>\n\t\t\t', '\t')('\n而三十岁选择退休，也正是因为他从管理公司这件事中，再找不到什么吸引力。<br />\n他证明了自己，也酷够了，这件事于他而言，便失去了新鲜感。<br />\n但宋渝州创业的动机，听起来明显要比他更有深度——从个人拓宽到了人类社会呢。<br />\n洛惟青并不觉得自己比宋渝州差。<br />\n人各有志很正常。<br />\n但他确实挺敬佩宋渝州这样的人。<br />\n又有服务员上菜，这回把剩下的菜都上完了。等服务员离开，宋渝州终于忍不住问：“你盯着我看做什么？”<br />\n洛惟青：“你帅啊。”<br />\n本来就和古希腊雕像似高挺又完美的五官，现在又渡了一层金光上去。<br />\n金光是洛惟青给他加的崇拜滤镜。<br />\n滤镜拉满，帅。<br />\n宋渝州：“……”<br />\n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垂眼夹了只虾给洛惟青才说：“吃你的。”<br />\n洛惟青只好收起目光，又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真不做出海？”<br />\n席间安静了好一阵。<br />\n良久，宋渝州打开手机，递到了洛惟青面前。<br />\n洛惟青抬眼看，这一看，嘴里的虾差点掉出来。<br />\n手机屏幕上呈现了一个文档，而文档页面上，写着一则招聘岗位简介。<br />\n岗位名称，是【美卡集团 - 海外业务负责人】。<br />\n洛惟青擦干净手，退出文档，看见创立时间是三个月前。<br />\n“……”他无语抬起头：“宋渝州你逗我玩呢？你三个月前就在筹备海外业务了？那你刚刚说的那些话……”<br />\n“都是真的。”<br />\n宋渝州高耸的眉峰微动，声音沉静。<br />\n“但我还没说完。每家公司有每家公司的基因，经过这两年的尝试，我确认美卡不适合做科技硬件产品。今后我会改为以投资新兴科技企业的方式，来支持科技进步。”<br />\n洛惟青控制住自己不翻白眼。<br />\n在商务礼仪里，翻白眼很不礼貌。<br />\n“行吧，所以你已经在筹备出海了？什么进展了？”<br />\n宋渝州：“等你转正，我希望你加入。”<br />\n洛惟青：“……哈？”<br />\n宋渝州：“这一转型，挑战很大。需要你这样有才能的年轻人。” <br>\n\t\t\t', '\t')('\n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在桌面上交叉成拳，又定定地补了句：<br />\n“这也是我愿意花时间，和你解释这么多的原因。”<br />\n洛惟青嘴角缓缓勾起笑容。<br />\n“宋总真是求贤似渴。”<br />\n他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我说你怎么连我有秘密都不顾及了，搞半天原来是想招揽我。万一我其实真的是商业间谍，你也招揽我？把新业务的秘密数据全部泄露出去？”<br />\n宋渝州又摆出那副要将他看穿、看透的眼神盯着他：“所以，你到底是不是？”<br />\n洛惟青受不住他这样看，假装低头喝水：“如果我是，你想怎么样？”<br />\n宋渝州：“反洗脑，然后为我所用。”<br />\n洛惟青差点把茶水喷出去，好半天克制住自己，又乐着咳了半天才停下。<br />\n就算他是间谍也要用啊？未免也太自信了！<br />\n“行吧。但首先，你怀疑我是间谍根本没道理。”洛惟青笑着撑着脸看他，“一般来讲，商业间谍不会选我这么好看、这么显眼的。”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