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等到会议结束后，塞斯就主动跑来和颜千羽搭话，用非常不舍的夸张语气说：“这就结束了啊！明天我就要走了，相遇也太短暂了，感觉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聊……”</p><p> 这倒是省去了颜千羽找他的功夫，稍微调侃道，“这么枯燥的学术会议，也就是你还恋恋不舍的。”</p><p> “嘿，我记录了一堆以后打算尝试的实验方向，之后几年都不愁没事做了。”</p><p> “作为饯别的仪式，晚上一起吃个饭吗？”</p><p> 颜千羽对他微微一笑，可美人的笑容杀伤力无疑是巨大的，再加上习惯了颜千羽平常的面无表情，塞斯脸上一下子全红了，只觉得耳根都在发烫，说话还差点咬到舌头。</p><p> “当然！我当然可以、颜，就去你以前常去的餐馆吧。”</p><p>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啊。</p><p> “行。”颜千羽这附近呆了这么多年，学校周围已经吃遍了，哪家店好吃不需要思考就能定下来。</p><p> 他们走进饭馆坐下，塞斯压根儿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该点什么菜，全权交给颜千羽决定了。</p><p> 要是被时逸知道了现在的情况……估计会醋意大发，直接杀过来吧。</p><p> 不过吃饭并不是这次的重点。</p><p> 就在此时，塞斯正兴致勃勃地观察着颜千羽，准备开口问些什么，多半是想问与他有关的事情，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颜千羽抢先了。</p><p> “……”</p><p> “你能说说你在利威格大学的事吗，我想更详细地了解一下你们学校。”</p><p> 颜千羽放下手中的茶杯，与盘子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动作放松随意，十分自然地打断了他要说的话。</p><p> “你对我们学校感兴趣了？”这个话题塞斯也挺愿意回答，他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那真是太好了，我们那里环境优美，氛围也很好。导师管得也不多，除了必要的指导外大部分情况下都可以你自己定……啊，对了，食物不算太好吃，肯定没有你们这里好吃……”</p><p> 颜千羽安静地听着他的介绍，听到重点跑偏的时候，再主动把话题拉回来。“听说你们系的人，大多都加入了f国分子生物研究所？”</p><p> “是的，那是f国最好的研究所了，他们也认可我们学校毕业证的含金量。”</p><p> “进去了之后会怎么样，是先做助手？还是能带团队？”</p><p> “这个……肯定是要做出一定成绩之后才能领导团队的，可能也要得到领导的赏识吧。颜你放心，你做出了成果后一定会被重用的。”</p><p> 塞斯觉得颜千羽是对自己的将来规划比较慎重，所以问得很仔细。</p><p> “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塞斯一边吃菜一边频频点头，“我们都想一上来就做主导，但那就是一个天才扎堆的地方，大家学历一样顶尖，你想要征服这些人是得花些时间的，太急躁了反而不好。”</p><p> 颜千羽心里有数，这些回答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只不过他还需要继续问下去。</p><p> “研究方向呢，也是由那边来决定吧？”</p><p>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怪异，塞斯眨了眨眼，虽然不理解他的用意，依然认真回答了。“研究方向肯定是你擅长的方向，这还是有一定的自主权的，如果做的事与你的相关性不大，那换一个项目不就行了？”</p><p> 颜千羽夹起了一块肉放入自己碗里，他低着头，似乎准备专注地吃饭。</p><p> “无论怎么选，最后研究的方向还是要商业化吧。”</p><p> “而且，成果的专利会归研究所所有，个人只有署名权。”</p><p> 塞斯的表情颇为无奈，为什么要特地拿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来说道，项目不能盈利的话拿什么来养这些研究人员，拿不出成果的项目只会被砍掉，他只能尴尬的笑了。</p><p> “这是当然的啊，雇佣关系嘛。”对此塞斯毫不在意，“署名权足够了，我只想专心做研究，剩下的事情也不是我能管的。对于我们科研工作者来说，绝大多数时间应该用在探究事物的本质上。”</p><p> “你说得很对，我们尚未了解的事物实在太多了……”</p><p> 话题开始发散，没有再往回拽，变成了随意闲聊。</p><p> 那些问题不过是在问点表面的皮毛，投石问路，颜千羽真正想要听的，是他的潜台词。</p><p> 他所认为“理所当然”的地方，反而是颜千羽最担心的。</p><p> 自己的研究成果究竟会被人如何使用，这件事他却无法干预，完全脱离掌控……</p><p> 不过这些问题塞斯也没觉出什么异样，他见过的天才中，比颜千羽更奇怪更匪夷所思的类型大有人在，颜已经是这里面相当务实的一类了。</p><p> 杯觥交错之间，已经转变成了谈天说地。上至天文地理，人文历史，下至人际关系，心理分析。塞斯对于颜千羽知识面的丰富程度表示叹为观止，在本专业之外还能懂这么多，简直不是人类。</p><p> “以前我被评价说，我的知识是线性的，有局限性。当时我还不服气……看到你之后我突然理解这是什么意思了。”</p><p> 几瓶酒下肚，塞斯也有了醉意</p> ', ' ')('\n <p>，酒精使他逐渐放开，开始讲一些心里话。</p><p> “我很欣赏你这样的性格，如果能一起共事，肯定会很愉快……”</p><p> “我也喜欢有话直说的类型。”对颜千羽来说这样的沟通效率最高。</p><p> 塞斯望着他傻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机翻了出来，“啊，对了！我们交换邮箱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