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琉璃碎篇)无情人偏惹风流债

('\n          <p> 梁王登基后，萧湘留在京城任职，倒是方便麻烦找上门。</p><p> 这日，她从青楼回家，微醺中见楚真虎视眈眈守在门口，笑问：“少庄主有何贵干？”</p><p> 楚真拉着脸：“你哪天去提亲娶我弟弟？”</p><p> 萧湘坦然自若：“我发过毒誓，这辈子不成亲。”</p><p> 楚真咬牙切齿：“我弟弟又算什么？”</p><p> 萧湘点了点头，笑说：“算是姘头吧。”</p><p> 楚真碰壁，决定去看望弟弟，劝他知难而退，这一去，不如不看，她几乎气晕过去，楚若云在床上伺候完萧湘，还要下地给她女儿喂奶。</p><p> 楚真恨恨说：“她带个孩子回来，你就没有一点恨？”</p><p> “我恨当时没成亲，要不养的就是亲骨肉了。”他闷闷地说。</p><p> 楚真劈手要抢走孩子：“不给名分，何苦帮她？快丢下这孽障。”</p><p> 他往后退，像抱住命根子，下定决心：“姐，你少来吧，我怕她不高兴。前天司徒璇说，大家都没有名分，各凭本事。孩子在手，她好歹平日顺道来看看。”</p><p> 楚真捶胸顿足：“阿云，你是大家公子，怎能没名没分跟她？跟我回家，咱们以前怎么样生活，日后也怎么样，大不了楚家养你一辈子。”</p><p> 楚若云不耐烦地说：“成天打打杀杀，我又不是土匪，就是土匪，占山为王也要成家，你们打的如意算盘，让我当一辈子打手。”</p><p> 楚真听他怨怼，也生气道：“是我们逼你的吗？当年你自己拒婚，弄劳什子拜师。”</p><p> 楚若云闻言，心灰意冷，坐下来垂泪。楚真后悔万分，张口要劝。萧湘踢踢踏踏走进屋，楚若云立刻擦去泪珠，惴惴不安望向她。楚真不是滋味，弟弟怎么混成深宫怨夫的地步，就是三宫六院，人家也有正经名分，比他强太多了。</p><p> 萧湘啧啧道：“我说你隔三差五来，何必呢，良言难劝该死的鬼。”</p><p> 楚真说不清该可怜还是怨恨弟弟，也说不清恼恨还是认可她的话，低声下气说：“我弟弟毕竟和你有过婚约，你给个名分，哪怕不摆喜酒，我们也有由头堵住悠悠众口。”</p><p> 萧湘笑说：“诶，当年的事各有难处。现在我虽未十分发达，但玩十个八个姘头不在话下。”</p><p> 楚真听她左一个姘头，右一个粉头，脸半红半白，道：“你在外也是个正人君子，怎地如此不堪？”</p><p> 萧湘更笑：“我混迹三教九流，你还当我正经人，怪道你家惯会又当鸭子又立牌坊，原来不是世上好人多，是你不挑。”</p><p> 楚若云听到萧湘臊皮自己，恼上亲姐姐，推搡她出门，他也没落着好，萧湘抢走孩儿，撵走他，口中说：“你是正人君子，我家容不得大佛。”</p><p> 楚若云哀求道：“我跟了你，还能去哪里，你不容我，难不成让我去死？”</p><p> 她冷笑说：“怎地这样容易死，你少诓我，我没爹没娘不也活下来。你要死，也是找死，怨不得谁。”</p><p> 孩子哭起来，萧湘烦躁，骂了声：“搅家精！”立刻关了门。</p><p> 楚真死活拽走弟弟到客栈，巴望架着他回老家，奈何他底子厚，寻死觅活，撒泼打滚，按都按不住。</p><p> 萧湘烦不胜烦，趁中秋放假，去佛寺找青琅消遣。她也没花多少力气，吃吃饭，喝喝酒，两下就勾到手。穷酸时节，男人个个都是贞洁烈夫，发达了，天下就像个大青楼。</p><p> 她颇有心得，司徒璇方便调戏，楚若云最宜使唤，贺青琅最乖了，就是有时候乖过头，给她端上鲜肉月饼和蟹黄月饼。</p><p> 萧湘打趣：“难为你了，在寺里还给我弄荤的。”</p><p> 他小心说：“我想着你以前爱吃，我虽然吃素，也应该备下。”</p><p> 她低笑拉住他：“大过节的，咱俩都破个戒。”</p><p> 两人如鱼得水，他不用那些招式，但是弄得格外舒服。她喟叹，金城出品，必属精品，怪不得那地方的美人供不应求。</p><p> 他柔声说：“我找了一处宅子，下个月搬过去。住在寺里怪不方便的。”</p><p> “我不来，你不就方便了？”她嬉笑，腻在他怀里磨蹭。</p><p> 他又笑：“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儿离集市远，不好买东西。我想着给你做双鞋呢，怕你嫌粗糙，不愿意穿。”</p><p> 萧湘感动，叹道：“还是你有心。司徒璇是个笨蛋，楚若云拿针只会扎小人。死了的那个，不提也罢。”</p><p> 他也很感动，又让她舒服了一次。</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