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纵使赫越再三说不用，维恩还是争取到帮他清扫画室的垃圾。他将地面上的垃圾收拾好，又去把扫地机器人搬到画室来。</p><p> 赫越乐得清闲，坐在沙发上品着茶，看着他忙碌的身影。</p><p> （维恩是我就算放着也能自己涨数值的攻略对象吧？）</p><p> 【……看起来确实是。】</p><p> “真是好光景啊。”</p><p> 入役大会如约进行，经历过初训的新兵大多褪了层皮，安分地站在队伍里，一句闲话也不说。</p><p> 整个a区集合的露天训练场，只能听见沉重整齐的脚步声。</p><p> 赫越坐在临时的人员队伍前，静静等待着大会开始。他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用于观测a区参会虫们摄像头，扫过他这个队伍时，刚好能拍到坐在第一排的他。</p><p> 露天训练场的最前面，摆着一个巨大的显示仪。任何人不管在训练场的哪一个角落，都能将投影得一清二楚。</p><p> 投影仪上循环放着宣传片，人物每一个动作都无比高清。入征大会的每一个流程，都会同时向每一个基地实时播放。</p><p> 不仅是a区，是整个虫族的所有基地。</p><p> 而a区的科维勒上校，会在这场大会上作为代表发表演讲。</p><p> 赫越读过流程，知道这个环节。</p><p> 他的手里的黑色遥控器，上面的连接红灯闪烁了几次，显示成绿色。</p><p> 果真还是照做了……</p><p> 上午与科维勒见面，赫越以为对方会说什么讨价还价的话，却没想到等到的是对方的承诺。</p><p> “雄主，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做好的。”</p><p> 纵使第一次将真实地捏在手中，并且尝试去使用，科维勒眼中的不自在也只是一闪而过，抿唇之时已经换成了坚定的决心。</p><p> “我允许你在认为自己到达极限时告知我，暗号就是左手扯一下领带。”赫越说道。</p><p> 这并非怜悯，而是更加折磨人心的伎俩。</p><p> 他给予了科维勒选择终止的权利，实际上是在试探对方处于极限边缘时，是选择祈求停下，还是用尽所有的意志去讨得一份欢心。</p><p> 当科维勒有机会在难以承受时选择放弃，那么选择坚持便会变得更加艰难。这需要耗费的意志力，就像饥肠辘辘的濒死之人要去拒绝一个香甜的面包。</p><p> 科维勒垂眸，语气听不出起伏：“我会坚持下去的。”</p><p> 他对此只有一个未知的猜测，但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决心和耐力。</p><p> 赫越点头笑笑：“我需要提醒你几句话。首先，我说过会停下就绝对不会食言。其次，关于极限，我认为是哪怕再多一秒钟也不能承受的意思。”</p><p> 他走到科维勒的身边，与其擦肩而过时，低声说道：“我很期待你的表现，科维勒上校。”</p><p> 绝对会停下的承诺，甚至比那块救命的面包还要诱/人。只是，赫越没有说停下会怎样……</p><p> 会失望吗？会拒绝吗？</p><p> 赫越的脚步声已经走远，而科维勒还站在原地。</p><p> 不能让他失望，这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会。</p><p> 铁质的表面硌得生疼，手掌的体温渐渐捂热冰冷的铁。</p><p> 他的手里还拿着发言稿，那是会念给所有人听的发言稿。他会站在演播厅的镜头前，以a区上校的身份，把这份发言稿念给所有基地的虫听。</p><p> 带着赫越给他的。</p><p> 大会的流程完全符合赫越对这种活动的刻板印象，又漫长又无聊。不同的军雌说着差不多的车轱辘话，听得人耳朵生茧。</p><p> 站着听讲话的新入役雌虫们也瞧着甚是麻木和疲惫。</p><p> 直到科维勒的投影出现在面前，虫群才稍微有些骚/动。</p><p> 他和前面那些说话的虫不一样，他是雌虫，是唯一一个有资格站在演播厅，以上校的身份，向整个虫族发表演讲。</p><p> 有多少入役的雌虫，会把这样一个人当偶像。</p><p> “大家好，我是a区科维勒上校。”</p><p> 他的右手扶至左胸口，站到讲演台的话筒边，标准地行了一个帝国军礼。那样子和第一次在培育室见到赫越时一样，礼貌而疏远。</p><p> “是上校诶，我这次聘来是上尉，什么时候才能当到上校啊？”</p><p> 赫越的身后是暂未颁发职称的聘用文职雌虫，他们明显比站在中间的新役雌虫要放松很多。维恩也现在人群中，就在赫越身后的位置。</p><p> 这些人同维恩一样，都是以高学历入役，直接应聘为文职军官的雌虫。</p><p> “你那职位能一样吗？”站在说话的虫身边的雌虫拍了他一下，“你是文职官，别说上校，就算你爬到大校，也科维勒上校比不了一点。”</p><p> 他顿了顿，接着说：“文职就连将官都是雌虫，但科维勒上校可是正役里唯一的雌虫上校。”</p><p> 赫越听着他们的谈话，不动声色地笑笑。</p><p> 对雄虫信息素的排斥和伴生雄虫的死亡，既是科维勒摆脱束缚而引以为傲的优势，也是他忍受反噬苦痛的梦魇。</p><p> 赫越抬起手，</p> ', ' ')('\n <p>对着屏幕按下的远程控制器开关。</p><p> 通过音响传来的声音明显停顿了一下，科维勒皱了皱眉，说话的声音也放缓了些。他一点不敢放松，绷着一根弦继续念着词。</p><p> 字句间，呼吸的沉重气息声掺了进去。</p><p> 但他还能坚持，说话的声音即使断断续续，但并没有完全停下。</p><p> 于是，赫越用手指往前推了一格。</p><p> 屏幕上的人突然躬身，发出一声轻咳。他紧张地抓住话筒讲台的边缘，指甲扣住木板，发出“咯吱”的声响。</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