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丑并没有回应蝙蝠侠的疑问，那双骨碌碌转动的绿眼睛骤然狂热地盯向虚弱的夜枭。他不断舔着嘴唇，像是很紧张似的。<br />\n但夜枭知道，那只是病态的兴奋。<br />\n“哦，真是太神奇了，小猫头鹰，”小丑的语气是那种怪异的，某种意义上像是在表演戏剧般的腔调，“你怎么会认识我呢？”<br />\n“看着我，小猫头鹰，看着我，”猛然，小丑凑近夜枭，尖尖的鼻子几乎要贴到夜枭脸上，夜枭能闻到他身上有股刺鼻的化学品的味道。<br />\n“你为什么认识我？”他直勾勾盯着夜枭，眼中有着凶恶的光。<br />\n“杰克·内皮尔，你到底怎么了？！”蝙蝠侠喊道，他确信眼前这人绝对是那个失踪的建筑师。<br />\n“我不是杰克·内皮尔，叫我joker，小、爱、丽、丝。”小丑转过头，笑嘻嘻地冲蝙蝠侠说。<br />\n“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被脑波控制仪影响了吗？你已经放弃你的妻子莱拉了吗？”蝙蝠侠接连质问道，他心中还存着希望。<br />\n或许只是脑波控制仪导致的，真正的杰克在这具身体之内。<br />\n“你忘记自己发誓要一生爱她的那个人了吗？”<br />\n“她在家中甚至还什么都不知道，你要让自己的家庭支离破碎吗？”<br />\n“现在还不晚，你还来得及拯救自己！”<br />\n“杰克·内皮尔，醒醒！”蝙蝠侠厉声喝道，犹如乍惊的雷霆。<br />\n撇了撇嘴，小丑嘟囔着：“哈，真讨厌，明明我在这儿，你却老是喊那个名字。”<br />\n“你只是在白费力气罢了......”<br />\n小丑猛地捂住头，“fuck......”他甩了甩头，脸色变得难看。<br />\n“别喊那个名字啦，小蝙蝠！”小丑恶狠狠地说，“这里是小丑先生，不是什么傻蛋杰克！”<br />\n夜枭这时候轻声开口：“所以莱拉和那个孩子都是可以抛弃的，对吗？”<br />\n小丑动作猛地一顿，他嘴角抽搐着，眼珠古怪地疯狂转动着。<br />\n那种怪异的表现，就像是有什么，在争夺这具身体！<br />\n“不论什么在控制你，清醒一点，杰克！”蝙蝠侠趁机说道：“你忘了吗？你曾在学校演讲时候说过，你要当一名杰出的建筑师，设计出无与伦比的作品！！”<br />\n“不要放弃自己，杰克，不要放弃你的理想！”<br />\n“不要放弃你所爱的一切！”<br />\n蝙蝠侠早就查过杰克的资料，所以这时候试图用过往的事情唤醒杰克。<br />\n小丑的动作变得有些僵硬，他脸色恼怒，“哦，真恶心，我又不是童子军。”<br />\n“你是杰克内皮尔，你是个优秀的建筑设计师，你善良、真诚，你是个能守卫自己家庭的战士！”蝙蝠侠语速极快地说道：“不要屈服！”<br />\n“闭嘴！”小丑发出尖叫，他开始用力抓挠自己的脖子，涂成紫色的尖锐指甲在脖子上划出一道道血痕。<br />\n“没人需要你，杰克，你这个该死的白痴！”他恶毒地喊着。<br />\n“你这个无能的、懦弱的胆小鬼！给我老实滚回去！没有人需要你！”<br />\n“有人需要你，莱拉不能没有你，你未来的孩子也不能没有你！”蝙蝠侠诚恳而真切地说，“不要让她们失去你！” <br>\n\t\t\t', '\t')('\n他是如此希望杰克能回来，重新回到这具身体里。为了那个本可以幸福的家庭，为了此时还被困在幻境中的哥谭人。<br />\n这种情绪让他的声音不再像以往那样充满威慑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动容的感染力。<br />\n“我不知道……对不起……”杰克的表情浮现在那张脸上。<br />\n痛苦，挣扎，绝望，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争斗着，让他的面容怪异而扭曲。<br />\n“杰克！你是杰克内皮尔，不是什么小丑！你有家庭，你有深爱你的人！”蝙蝠侠吼道。<br />\n“不要屈服，不要屈服于小丑！”<br />\n小丑的瞳孔剧烈收缩着，他抱着头发出癫狂的怒吼：“别挣扎了，你个无聊的、没用的垃圾！闭嘴！”<br />\n“你和莱拉，是在麻省理工相遇的吗？”夜枭注视着眼前的人，轻声问：“你们相遇那天，是晴天吗？”<br />\n“你还记得那时她的样子吗？”<br />\n“是不是在阳光下，看起来就像是油画？”<br />\n那双绿眼睛颤动着，缓缓从疯狂变回脆弱而纯净。<br />\n“莱拉.....莱拉.......”面容苍白的男人流下泪来。<br />\n那种疯癫似乎瞬间从他身上消退，他脸上仍是那样夸张的油彩，然而却只让人觉得凄凉。<br />\n“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杰克哭泣道。<br />\n眼泪在他的脸上划出两道白痕。<br />\n“我没办法.....我做不到.....他就那么出现在我身体里.....”他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头，就像是那样就能攻击到脑子里的小丑。<br />\n“杰克·内皮尔，你还记得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吗？”蝙蝠侠问道。<br />\n他不知道杰克能否战胜小丑，他必须得想办法解开幻境，然后帮助杰克。<br />\n“我，我不知道，他好像忽然就出现了。”杰克喃喃着，他弯着身体，狂乱地抱着头。<br />\n“杰克，杰克，你听我说，你能解除这个幻境吗？”蝙蝠侠急切地询问，只要幻境解除，他就能找办法帮助杰克。<br />\n“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杰克大哭着，他的鼻涕眼泪齐流，紧紧揪着头发，力度像是要把头皮扒开。<br />\n“我.....我是个懦夫......我什么都做不到.......”他痛苦喘息着，仿佛被溺进了水里。<br />\n“你知道莱拉疯了吗？”夜枭忽然开口。<br />\n他在收到杰克失踪的消息之后，接收到的就是莱拉发疯的消息。<br />\n蝙蝠侠猛然惊疑地看向夜枭，他一是不知道莱拉竟然疯了，二是本能不觉得在这种时候拿这种坏消息刺激杰克是件好事。<br />\n夜枭究竟在做什么？！<br />\n“莱拉......莱拉疯了？”杰克喃喃说道，他又哭又笑，绝望与疯狂同时在他脸上进行。<br />\n“为什么，莱拉，莱拉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他身体抽动着，像是被剧烈的痛楚袭击着，脸上满是崩溃绝望的表情：“不可能的.....你骗我。”<br />\n“杰克？杰克？！”蝙蝠侠试图唤回杰克的注意力。<br />\n“别演滑稽戏了，你根本不痛苦。”夜枭却只是冷冷地说。 <br>\n\t\t\t', '\t')('\n“你只是很开心而已。”<br />\n“开心得不哭泣就无法掩饰。”<br />\n夜枭目光冰冷得像是刀。<br />\n“你根本就不是杰克·内皮尔。”<br />\n-----------------------<br />\n作者有话说：虽然虚弱但是说话刀刀出暴击的猫头鹰be like：用锋利的喙猛啄<br />\n以及小丑身份套娃ing<br />\n在给第一卷收尾，大家想要个阶段性番外吗？<br />\n第59章<br />\n邪恶, 这是人类所固有的属性，只有当人类彻底消亡，邪恶才会随之消失。<br />\n——无署名的手记, 来自韦恩庄园。<br />\n“你根本就不是杰克·内皮尔。”<br />\n这一句话如石破天惊。<br />\n蝙蝠侠瞳孔骤然收缩。<br />\n“杰克·内皮尔早就死了。”夜枭说。<br />\n他开始了平静的叙述。<br />\n事情要从杰克内皮尔来到哥谭前说起。<br />\n杰克内皮尔，正如所有资料里提起的那样，他是个好孩子。<br />\n从小虽然瘦弱被同学嘲笑书呆子，但他有着聪明的头脑和罕见的艺术鉴赏力。<br />\n这些特质加上努力，让他顺利地考上了麻省理工, 并向着自己理想的建筑师前进。<br />\n他生性腼腆，也并不擅长和人交际，所以即使到了大学校园，他也通常都自己沉浸在学习中。<br />\n直到遇到莱拉，他的生活开始有了除学习之外的快乐。<br />\n年轻的男女陷入了爱情甜蜜的河水中, 那是纯净而温柔的情感之河。<br />\n后来毕业，他和莱拉很快就结婚了。杰克顺利入职了“皮斯维尔”建筑公司, 拥有一份薪水相当可观的工作。一切都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那就像是一个幸福的童话。<br />\n那时, 莱拉和杰克都认为, 她和他会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会有可爱的孩子, 会有无比美好的未来。<br />\n而两人也确实有了孩子, 莱拉怀孕那天, 杰克就下定决心, 他会守护那个孩子，正如同之前他发誓要守护莱拉那样。<br />\n直到——<br />\n直到他遇到了某个人——<br />\n那是个很奇怪的人，很神秘的人。没人知道他究竟从哪儿来，没人知道他究竟是谁。<br />\n但是他对杰克很热情, 他话语充满了蛊惑力，很快就和杰克拉近了关系。 <br>\n\t\t\t', '\t')('\n正如前面所说的，杰克是个单纯而善良的人。<br />\n然后，有一天，杰克·内皮尔死了。<br />\n死于谋杀。<br />\n他的面皮被割掉，尸体在阴暗的下水道中被分解，被老鼠啃食。<br />\n而那个谋杀犯甚至将自己整容成杰克的样子，他催眠了自己，让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杰克内皮尔。<br />\n于是他就这么取代了真正的杰克·内皮尔，代替他工作，代替他回家，代替他亲吻爱人。他看着莱拉的眼睛里充满了属于杰克·内皮尔的爱意。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