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龙袍披朕身上了(基建) 第142
('\n <p> 祝时溪带着自己的弟子们出现在了一众太医们期盼的眼神里。</p><p> 太医们只见一个年岁大不了陛下几岁的年轻女郎,身后领着比她更年轻的郎君和女郎走进了太医署的大门。</p><p> 太医们不敢表述疑虑,只能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p><p> 众人心中都发出同一个疑问,这般年轻, 当真是神医?</p><p> 祝时溪向来不会说什么场面话,除了看到医学相关的东西时她脑子转的飞快以外,其余时间堪称一根筋。</p><p> 梁年便单独告诉祝时溪。</p><p> “那时你便不说话,装作高冷就好,其余的就让你的徒弟们来。”</p><p> 祝时溪眨了眨扑闪的大眼睛。“这怎么行, 我这个做师傅的怎能让徒弟挡在我的面前。”</p><p> 梁年语重心长道:“你说, 你相不相信我与陛下?”</p><p> 祝时溪乖巧点头。“自然是相信的,这么多年陛下与梁相从未害过我。”</p><p> 梁年:</p><p> “那你听我的, 你进了太医署便拿出你平日里拒绝陛下的吃饭邀请那般高冷的态度来。”</p><p> 祝时溪看了看给她行礼的诸位太医们,想起梁年的叮嘱, 便面无表情, 也没开口回一句话。</p><p> 唐行是大弟子,早就得了梁年叮嘱,他上前一步, 开口道:“如今陛下有意提高大安的整体医学水平,这自然是要从太医署开始,陛下的意思,太医署的诸位太医们都要重新学医学基础与理论才是。”</p><p> 太医低头答应,一个个心中十分忐忑不安。</p><p> 太医署使郑力已是年过四十好几的年纪,白头发都长了出来。</p><p> 这重新学习时,由于他在太医署辈分最高,医术最好,就让他跟着祝时溪学。</p><p> 四旬老人一跃成为团宠小师弟。</p><p> 不知道是不是郑力的错觉,他总觉得祝令者的弟子们看他都带着一股过分的友善,像在看孩子。</p><p> 拜托,他的年纪当他们的爹都绰绰有余了!</p><p> 郑力结束了一日的学习,满是疲惫的回到家中。</p><p> 这些日子他所学的东西,简直是颠覆他许多以往的认知。</p><p> 因此郑力一回到家中,便忍不住思考人生,思考自己以往所学是不是全然无用。</p><p> 学习期间,郑力鲜少与家中亲人交流,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妻子已是看那什么渣夫看的入迷,而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则是牵着自己的孙女,站在门口说。</p><p> “阿父如今安京官员们都送孩子去熙河路读书,我们现在才得知,已是晚了,反正现在您天天在太医署听课也忙,所以我们打算带着阿娘去陵州先熟悉环境,抢下一学期的入学名额。”</p><p> 郑力眼睛瞪的老大,“你们都要走?”</p><p> 郑夫人将行李一收拾,“你从未去打听过这些消息,如今都流行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p><p> 郑力无奈抚额,“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医署使,上朝的资格都没有,朝中哪里有认识的人打听。”</p><p> 然后郑力的宅子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以及一些下人。</p><p> 郑力的宅子离宫中甚远,就算是坐牛车,也要费些时间。故而他只得每日早些起来。</p><p> 今日早起是早起了,看着空落落的宅子。总觉得心中不畅快。</p><p> 祝时溪自然是注意不到郑力的情绪变化的。还是步伊对他说。“郑医使这是怎么了,怎得今日情绪不高呢?”</p><p> 郑力尴尬一笑,“没有的事,就是家中亲人为了孩子读书的事去了陵州,有些不习惯。”</p><p> 郑力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楚,故而解剖课一般都只在一旁看。</p><p> 其余的太医们则是在阿青的监督下进行简单的划开切口和缝合。</p><p> 等太医们学的差不多了,便要让未曾接受过培训的各地医者们来到安京。</p><p> 祝时溪一想到自己即将桃李满天下,忍不住感叹这些太医怎得如此愚笨。</p><p> 她的徒弟们明明一点都不笨,学东西都是很快的,怎得在这个太医署进度就慢了很多呢。</p><p> 终于,在祝时溪的各种眼神催促下,太医院的医生们也算是圆满将培训完成,紧接着便是其余各地的医者们分批来安京了。</p><p> 潼川路的医者就是第一批。</p><p> 沈友儿从小跟着自己的阿娘学女子医术,在前两年的动乱之中,她年纪轻轻就失去了丈夫,靠看得一手儿科维持生活,熬到了林肆登基。</p><p> 沈友儿没有钱开医馆,故而就在家中院子里问诊,药大多都是自己上山去采,自己烘干存放。</p><p> 不过好在新帝登基以后百姓的日子好过很多,有不少曾经被她治好的病人家中送来土豆和红薯,说不值几个钱,让沈友儿放在家中应急。</p><p> 因得前两年的天灾,百姓们已养成居安思危的习惯,如今虽是有土豆和红薯饿不死,但万一哪天又来一场大雪呢,这土豆和红薯又很能放,月初时便存着一些,月末时若这个月相安无事,那便拿出来吃掉。</p><p> 沈友儿原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的过下去,直到有一日州衙的白</p> ', ' ')('\n <p>直在她的院门口敲门。</p><p> 沈友儿以为是来看病的,打开门却是询问她要不要去安京培训的消息。</p><p> 沈友儿在原地愣神了数十秒,硬是没明白这培训是何意。</p><p> 若不是这白直在昔日户籍普查时见过,她都要以为对方是骗子了。</p><p> 白直立刻给沈友儿解释,说是陛下的要求,各地医者自愿去安京参加培训,可以先报名,等着时间协调通知,已有好几家医馆的人报名了。</p><p> 沈友儿指了指自己,“我应当不算什么正规大夫吧,我都没有铺子,就在家中看病也算吗。”</p><p> 白直又说:“陛下和祝令者重视女医,沈大夫在这一片如此出名,可不要妄自菲薄。这进京是祝令者讲学,当年那场伤疫就是祝令者研究出来的方子,不知救了多少人呢。”</p><p> 沈友儿这下毫不犹豫:“我去!”</p><p> 她当然知道这位祝大夫,当时她也是靠着这副药方救活了好几个孩童。</p><p> 能得这等医者授课,简直是可遇不可求。</p><p> 沈友儿报了名,又等了一段时日,这才被安排踏上进京的牛车。</p><p> 州衙安排的十分妥当,医者们去,回来了都会得补贴,若是通过了培训,那便是会让白直门大力宣传。</p><p> 这对开医馆的人来说非常划算。</p><p> 因为进京去太医院培训过的医者,百姓定然会优先选择。</p><p> 这第一批的人不光有沈友儿,还有好几个女医。</p><p> 女医自古只治孩童和女人,尤其是生产,这是一道非常恐怖的鬼门关。</p><p> 几个女医聚在一起,谈论着自己的紧张。</p><p> 其中一女医年岁已是三十大几,她没有接受过系统性的医学教育,连字都不认识,凭借着自己的经验来行医,尤其是生产与产后护理这一块。</p><p> 因为这次进京不用自己花钱,回来还能得钱,她算了一笔账,这可划算得很呢。</p><p> 还能去一趟安京,老天,她从没想过这辈子能去安京。</p><p> 到了安京,一群医者被拉一个大大的屋子门前,那不识字的女医戳了戳沈友儿,“这牌匾上写的什么字啊。不会是太医署吧,但是太医署不是都在皇宫里吗?”</p><p> 沈友儿抬起头,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医学院。</p><p> 不识字的女医一脸疑惑。“医学院?什么意思?”</p><p> “我也不知。”沈友儿摇头。</p><p> 随后便是入场,叫核对名字和人数。</p><p> 武安波讲第一节 课,其中包括五脏六腑图、细菌的构成等基本的东西。</p><p> 武安波讲的很生活化,大夫们听起来并不费力,不识字的女医听的最不费力,她甚至还觉得颇为有趣。因为她从未系统性的学习过理论知识,对于这些新的知识接受的非常快。</p><p> 那些医馆的大夫们一个个则是学的面露难色。</p><p> 沈友儿学起来则是在二者之间。</p><p> 一堂课下课,到了午食时间。午食是统一发放,一个碗,自己去打菜,不能浪费。</p><p> 沈友儿不得不承认这比她自己在家吃的好多了,这兔子肉她还从未吃过呢。</p><p> 到了下午,所有女医们则是被单独叫到了一间屋子。</p><p> 这是女医单独的课程,阿青负责给女医们讲课。</p><p> 内容主要围绕妇科与生产方面,阿青在讲之前,眼睛亮晶晶的传递林肆的说过的话。</p><p> “陛下说,从古至今,被记载下来的医者很多,但却没有一个女医的名字,女医们能将产妇从鬼门关拉回来,也能治疗女郎的各种疾病,女医的贡献并不比其他人少。如今陛下登基,便要将厉害的女医们记录下来,让后人知道我们的在医学方面做了哪些贡献。希望诸位同我的愿望一样,做一个能够名留青史的女医。”</p><p> 莫静连发觉自己最近偶遇尹笙的频率似乎有些太高了。</p><p> 她出门上朝, 总是能准时准点的在自家门口碰到他,然后尹笙会非常礼貌的和她打招呼,问她要不要一起。</p><p> 莫静连摇摇头表示不用了, 自家有准备牛车。</p><p>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下朝时,似乎也总能感觉尹笙在等她。</p><p> 莫静连不是榆木脑袋,自然能隐隐约约察觉到什么。</p><p> 于是乎, 又一个和尹笙偶遇的清晨, 莫静连坐上了尹笙的牛车。</p><p> 尹笙和莫静连相处在同一个空间,整个人慌乱地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敢开口。</p><p> 倒是莫静连十分淡定, 她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如今新朝初定,我作为商部尚书, 还要许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在谈情说爱成家立业一事上。”</p><p> 尹笙呼吸一滞,他没想到莫静连竟然能看穿他每日精心制造的偶遇,他每日因得要见心上人,出门之前总是要刻意搭配一番, 他知道自己有些许姿色, 总盼望莫静连因为他生得好看,而多看他一眼。</p><p> 尹笙垂着头, 双手捏着衣服的下摆,半响没说话。</p><p> 莫静连见状, 开始反思自己的话是不是说的太过了, 难不成将他伤到了?</p> ', ' ')('\n <p> 正在莫静连犹豫要不要说两句解释一下的时候。尹笙缓缓抬起头,眼神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颇有几分可怜的意味。</p><p> 莫静连缓缓让自己沉住气, 搞这么可怜干什么?这幅模样不知能让安京多少女郎心碎。</p><p> “我愿意等你。”</p><p> 莫静连摇头,“不是一日两日,也不是一月两月,更不是一年两年。”</p><p> 尹笙这下固执了起来:“那我也等你。”</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