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灼热的唇贴在司柠耳边：“我无欲无求吗？”<br/> *<br/> 后面的一切交由给季明臣主导。<br/> 他带着耐心的进攻，忍耐着狂野的温柔，把司柠一步步引入进他掌控的新世界里。<br/> 司柠如坠云端。<br/> 眼前时而一片绚丽迷离，时而是男人挂着汗珠的脸，那英挺的眉眼深邃迷人。<br/> 窗外雪越下越大。<br/> 呼啸的风声刮过玻璃，发出呜呜声响，掩盖住交缠热烈的呼吸。<br/> 司柠透过窗帘的缝隙，窥见一抹月色。<br/> 恍惚间，她想起了初见季明臣那天，离别的时候，他也是乘着这样的月色离开。<br/> 而这次，他融入了她。<br/> “季明臣……”<br/> 季明臣回神，放轻了动作，声音沙哑缱绻：“怎么了？”<br/> 是啊，怎么了？<br/> 司柠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就是想喊他的名字。<br/> 仿佛他的名字就是她的信仰。<br/> 而季明臣似乎也不需要知道原因，在这个时刻，他们有种神奇的默契。<br/> 季明臣同样情不自禁地唤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br/> 零点的时候，季明臣在心里默默许了愿望。<br/> 愿望很简单，就两个字：司柠。<br/> 他对美好的所有渴求都源于这两个字，只要她在，他就再无所求。<br/> 风声更大了。<br/> 像是要吹破所有阻碍，直冲云霄。<br/> 季明臣拨开司柠颈间的一缕湿发，带着信徒一般虔诚的臣服，俯身吻她的额头：“我爱你。”<br/> “永远，爱你。”<br/> *<br/> 结束后，司柠趴在季明臣身上，累得不想动。<br/> 季明臣轻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怕她受凉，拽来被子给她盖上。<br/> 可司柠身上都是汗啊，黏哒哒的，特别不舒服。<br/> 她把被子扒拉开一点，季明臣说：“会着凉，听话。”<br/> “难受。”<br/> “哪儿难受？”季明臣忙问，“疼？”<br/> 司柠说不是。<br/> 季明臣怀疑，又说：“哪里不舒服一定告诉我，跟我不要不好意思，什么都可以说。”<br/> 其实是有一点点不适的。<br/> 但司柠知道这是正常的，她才不要季明臣又唠叨没完。<br/> 抬起头，司柠下巴枕着坚实的胸膛，转移话题：“什么时候买的？”<br/> “什么？”<br/> “少装傻。”<br/> 季明臣笑笑，瞥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小盒子，指背扫着司柠粉红的面颊：“有一段时间了。”<br/> “……”<br/> “事实证明，很有必要。”<br/> “……”<br/> 老狐狸。<br/> 司柠没力气和他辩，说：“我要去洗澡。”<br/> “你动得了？”季明臣挑眉，“要不要我效劳？”<br/> “……”<br/> 他是不是偷看了梁雯雯的霸总小说？<br/> 怎么就夸张到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小题大做。<br/> 司柠不理他了，打算自食其力，裹着被子坐起来，结果……失策了。<br/> 季明臣又是笑。<br/> 司柠瞪他：“你还好意思笑？”<br/> 她这个样子怨谁啊。<br/> “不笑了。”季明臣举手投降，也坐起来，从身后笼住司柠，“你躺好，我弄完洗澡水，抱你去。”<br/> 说完，季明臣自然地掀开被子下床。<br/> 司柠愣了一下，随即扭过头，耳根发红到脖子那里。<br/> 季明臣觉得好笑，穿上衣服，说：“不是都看遍了？”<br/> 回答他的是一个枕头。<br/> *<br/> 季明臣放着洗澡水，去厨房热牛奶。<br/> 司柠喝了牛奶，身体上的乏累酸软缓解了一些，想要自己去浴室。<br/> 季明臣不让，抱着她去。<br/> 新的家居服和内衣都已经放好，牙膏也挤好了。<br/> 那架势，看得司柠要以为如果可以，季明臣都想替她洗澡，替她把所有事都做了。<br/> “柠柠。”<br/> 司柠以为他还要唠叨什么，觑着他：“说。”<br/> “我能看看吗？”<br/> “……”<br/> 看什么？<br/> 季明臣一本正经：“我不放心，是不是肿了？”<br/> “……”<br/> 司柠急了，推着这个老男人出去，他怎么那么烦？讨厌死了！<br/> “如果疼，我去买药。”<br/> “买什么药？！我就是医生！”<br/> 季明臣被推出去。<br/> 其实司柠那点小小的力气哪里推得动他？只是怕她再生气，扯到哪里就不好了。<br/> 季明臣叹口气，后悔自己刚才的不节制，隔着门板说：“我就在外面，有事随时叫我。”<br/> 司柠拒绝回答，狠狠剜了一眼门，迈着有些别扭的步伐进了浴缸。<br/> 等再出来，房间里已经焕然一新。<br/> 床单换了，还点了司柠喜欢的香薰，半点不留之前的一室旖旎。<br/> “困了就先睡吧。”季明臣说，“我去洗澡，很快。”<br/> 司柠说他矛盾，又叫她睡，又说自己很快回来，那她是等他还是不等他？<br/> 季明臣笑着说：“想你等我，又怕你累。”<br/> 司柠哼了一声，转过身，一副我现在就要睡觉的样子。<br/> 但也还是等了。<br/> 季明臣回来，带着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包裹住司柠。<br/> 终于等到人，司柠顿时困得睁不开眼。<br/> 扎进季明臣怀里，她乖乖地抱着他，蹭了蹭，咕哝：“晚安。”<br/> 季明臣心软得不行，又低头吻她的唇。<br/> 本来想吻一下，然后又上瘾似的一直吻。<br/> 司柠被搅得睡不了，又委屈又生气地说：“你不困吗？”<br/> “不困。”<br/> 季明臣觉得自己这一晚上都不会困。<br/> “可我困了。”司柠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抬头亲他一口，“睡吧。”<br/> 心疼她确实是累了，季明臣自责，点点头：“明天多睡会儿，睡到自然醒。”<br/> “不行。”<br/> 光是说这句，司柠就要睡过去。<br/> 她声如蚊讷：“要去给阿姨拜年，你叫我。”<br/> 说完，睡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