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臣从没想过司柠会这样想，颇为惊讶。<br/> 司柠又说：“我觉得曾经做过你的学生，是我的幸运。”<br/> 他不仅教她知识，也在她迷茫叛逆的青春期给予她最大的尊重和包容，甚至坚定了她的理想，让她可以朝着目标一往无前地去闯。<br/> 所以，能有幸做他的学生真的很幸运。<br/> 这样的赞誉让季明臣比得了什么称号都满足。<br/> 他幽默道：“现在是不是我的高光时刻？”<br/> 司柠抱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是！我要向你学习。我刚才的话都说着玩呢，我会坚持住的。”<br/> 季明臣点头：“我知道你也就是和我说说。累了是不是？我去给你热牛奶。然后……”<br/> “等一下。”<br/> 司柠勒住季明臣，黑眼珠滴溜一转：“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br/> “什么问题？”<br/> “等我毕业时，我25了，你呢？”<br/> “……”<br/> 司柠故意掰着手指算，季明臣一把合住：“嫌我老了？”<br/> “哪能啊。”司柠无辜道，“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你处于娇艳欲滴的花期。”<br/> 季明臣说：“不管是什么花，也是你男朋友。”<br/> 瞧他这有点儿委屈的小可怜样儿，司柠心痒痒的，又故意逗他：“那要不到时候给男朋友这个身份升个级吧！”<br/> 这话一出，周遭安静了。<br/> 司柠还坐在季明臣怀里，撒娇似的搂着他脖子。<br/> 季明臣愿意她腻着自己，两只手托着她，满眼宠溺。<br/> 只是这宠溺在听了这话之后，变味儿了。<br/> 司柠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天骇俗的话，心跳嗖地飙起，推开人就要跑。<br/> 可季明臣哪里让？<br/> 没办法，司柠只好耍赖：“我随口瞎说的！我还上学呢，不能……”<br/> “学习和家庭可以兼顾。”<br/> 这话说的，字正腔圆，特别有教授范儿。<br/> 司柠头皮发麻，还想说什么，季明臣忽然低头靠过来：“柠柠，明年你就二十岁了。”<br/> “那又怎么样？”司柠梗着脖子，“我要学习。”<br/> 男人鼻尖轻轻扫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暗涌的电流。<br/> 司柠不由得攥紧衣角，又听：“我女朋友那么善解人意，是不是也得体谅下男朋友的年纪问题？先给个名分。”<br/> 司柠闭上眼，不说话了，装死。<br/> 见她这样，季明臣也是见好就收。<br/> 她说的对，她还得上学，年纪也确实小，没有哪个这么年轻的女孩会这时候就考虑婚姻问题。<br/> 季明臣不急，一切以司柠意愿为准。<br/> 他缓缓松开手，把人放到沙发上，不忘捏下她的脸，说：“我去热牛奶。”<br/> 一起身，一只手拽住他的衣角。<br/> 季明臣回眸，司柠还保持刚才的姿势“僵”在沙发上，小声说了句：“也不是不行。”<br/> “……”<br/> “也可以……”<br/> 声音更小了，这话也太不矜持了！<br/> 可司柠确实得考虑季明臣的年龄，不能叫他陪自己耗着，不然她还妙龄少女，他老了，她不就是渣女了么。<br/> “可以先领个证什么的。”司柠说，“但是！”<br/> 她快速看了季明臣一眼：“领证也得有仪式，我可不是……唔！”<br/> 吻堵住了后面的话。<br/> 第52章 、进攻<br/> 司柠猝不及防, 下意识往后缩。<br/> 而季明臣似是对她的任何反应都了如指掌，提前将手掌盖在她的背上，把她摁了回来。<br/> 除了一上来那下, 季明臣吻得很重，之后, 他就放慢了速度。<br/> 他的唇湿热柔软，带着无法描述的缠绵。<br/> 司柠仿佛置身于巨大的巧克力岩溶之中, 甜蜜得快要溺死。<br/> 她情不自禁地缠抱住季明臣的脖子。<br/> 这鼓舞了季明臣，叫他在他设下的温柔沼里加入了进攻, 且进攻得一次比一次汹涌。<br/> 司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季明臣托抱到了他身上。<br/> 她逆着头顶的光, 低头回吻他，微闭着颤抖的眼模糊看见男人英挺的眉眼。<br/> 他一点点移动，司柠仰起头, 乍亮的视野给她的大脑带来天旋地转的眩晕，她心口剧烈一跳，抓着衬衣的指尖扎进了男人紧实的肌肉里。<br/> 司柠感觉有一脉火焰在她背后游走。<br/> 骤然松开的刹那，她又是浑身一颤, 再次低下头, 本能地去寻能给带来安全感的那团温热。<br/> 两人交缠的呼吸越来越混乱。<br/> 季明臣抱起司柠, 正要起身,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br/> 瞬间清醒。<br/> 司柠睁开迷蒙的眼睛，第一时间松开季明臣。<br/> 从他身上滚下去, 她缩到角落，把自己的后背紧紧抵在沙发背上, 双手抱住自己。<br/> 季明臣眼里的潮红还没褪去。<br/> 看看女孩, 他舔了下唇, 把沙发上的毯子打开盖在她身上。<br/> 司柠羞得要死。<br/> 好在季明臣给了她空间, 拿起手机，哑声说：“我去接电话，待会儿给你热牛奶。”<br/> “……”<br/> 呜呜，早知道一开始就该乖乖喝奶。<br/> 还是做个宝宝好。<br/> 季明臣去了书房。<br/> 体内的燥热叫他不适，打开窗户，吹吹风，他平复着呼吸，接通电话。<br/> “喂。”<br/> 电话那头的程航一愣，男人最懂男人啊！<br/> “你刚才干嘛了！”<br/> “……”<br/> “不会是……”<br/> “什么事？”<br/> “靠！”<br/> 程航忍了。<br/> 想着季明臣也一把岁数了，都是男人，理解！理解！<br/> “也没什么事。”<br/> “没事你打电话？”<br/> “……”<br/> 瞧给你气的！至于么！<br/> 程航清清嗓，说：“就是吧……诶？你最近挺好的？”<br/> “刚刚不好。”季明臣嗓音低沉，“很不好。”<br/> “……”<br/> “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去热奶了。”<br/> “热奶？”<br/> “柠柠得补充营养。”<br/> “……”<br/> 程航真特么的后悔打这个电话。<br/> 但是，实在是没人了。<br/> “我就想问问你，”程航顿了顿，“你的追人经验是什么？”<br/> “嗯？”<br/> “尤其追比自己岁数小的。”<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