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菡哑巴了。<br />\n虞闻升摸摸她的脑袋：“你自己琢磨一下，如果实在是学习起来太吃力，我们就不学了，你这样耗费精力，恢复起来会更慢。你跟同学说，让她找个适合的学校读，或者让她约其他同学，不跟你了。”<br />\n虞菡被最后这句话刺激到了……找个适合的学校读，或者约其他同学，不跟你了。<br />\n这话如果放在秦译身上，无异于……让他分手，和其他人谈恋爱去。<br />\n第38章 激烈争吵。<br />\n虞菡烦躁地关了平板,回病床去躺着了，闷上脑袋。<br />\n苦思冥想半小时，想要找到一个继续上学甚至能一起读书的方法,可是都无。<br />\n现在别说一起读了,是她自己要考大学都艰难重重。<br />\n十月份就期末考试了,期末考的成绩如何影响不大,总归能毕业，但是十二月有a-level考试。<br />\n新加坡考大学看的是这个成绩。<br />\n这个要是考不好，她就算不休学也得休了，明年一定要再战了。<br />\n可是如果这三个月不学习，后面的a-level她怎么可能考好啊？<br />\n这就是连在一起的，就是死路一条。<br />\n虞菡想不通,郁闷地上网百无聊赖刷帖子。<br />\n出事那几天沈则有事找她,最近回复了他后,他今天问她有没有好点啊。<br />\n“有的,每天都有好些。”她回复。<br />\n“那就行那就行。”他开玩笑说，“不然我们都完了，那几天联系不上你,秦译整个人都不对了，我们都不敢找他出来。”<br />\n虞菡知道他会着急，但是看到这条消息，心里有种少见的新感觉,难受又……兴奋。<br />\n也许她其实还想象不出来他在乎她的程度，也许他已经是把她当成生活的一部分了？<br />\n秦译是除了家人之外最了解她的人，她身上有什么病有什么后果该有怎么样的生活习惯，出事了该如何救吃什么药，他了如指掌。<br />\n说白了,这几年她是在他的照顾下生活的，虽然是远程的，但是很多时候她做事没轻没重全靠他看着，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第一时间就找他，难过了找他哭，高兴了找他分享。<br />\n他是她永远的守护者，所以，他可能也把她当成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br />\n她跟沈则说她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然后随口问他要考什么学校呀，有没有人跟秦译是一起的。<br />\n沈则：“应该没有吧，他要读什么我们目前都不知道。”<br />\n“你们不知道他要读什么？”她很惊讶。<br />\n“不知道，问他他也不说。”<br />\n虞菡好奇：“为什么不说？专业还要保密？他跟哪个大学签保密协议了？”<br />\n沈则笑了：“没有，纯粹他自己没有定下，我们老师都不知道。几个老师现在天天为了他争执。”<br />\n“那你们知道他读哪个学校吗？”<br />\n沈则：“这你也不知道啊？你俩不一块读啊？” <br>\n\t\t\t', '\t')('\n“……”心头宛若被刺了一刀。<br />\n沈则：“秦译无非就是北市那几个学校呗，但那是数一数二的，我们几个，我是还差了点，我也不想费劲去扒拉那点分数，我在考虑出国。”<br />\n“你要出国。”虞菡羡慕哭了，她只能解释自己不回国的原因，“我目前条件够不上以国际生申请国内的学校，所以应该是不一起读的。”<br />\n沈则明白了：“那你俩要分开四年读啊。这也太厉害了。”<br />\n“……”<br />\n这个天不能聊，再聊下去抑郁了。<br />\n退出来，虞菡点入之前某人发的那张活动合照。<br />\n那么多人，可能是因为金同学是她最熟悉的，所以每次下意识先注意到他。<br />\n快一年没见了，也不知道这人咋样，考什么学校呢。<br />\n要不要问问他？<br />\n算了，问了又怎么样，反正没有人会来新加坡读大学。<br />\n出事故后就没看过这张照片了，眼下再看，虞菡又不是很确定那个穿黑衣的人是不是秦译了。<br />\n因为他之前自己说不是。<br />\n那会儿总觉得他是在骗她的，故意的，但是这会儿蓦地一看，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他没穿览中校服。<br />\n虽然里面也有其他人没穿，但是金同学穿了。<br />\n秦译平时好像也穿吧？那是他们学校规定的。<br />\n而这场篮球是在览中打的，所以本校的应该都穿了。<br />\n所以该不会，这个人真的，不是秦译？<br />\n所有没穿校服的都不是览中的？<br />\n虞菡的目光倏然间落到那姓金的身上去<br />\n，如果按照校服来排除的话，那基本上就只有这个人的颜值符合秦译的特征了。<br />\n虞菡脑子嗡嗡地，想起之前秦译说，为什么不怀疑拿手机的这个人呢……<br />\n她深呼吸，不会吧不会吧！！！！<br />\n脑袋忽然痛起来。<br />\n虞菡丢下手机，捂住脑袋躺平在床上休息。<br />\n电子设备现在看多了她就头痛，她不能看。<br />\n接下来一天时间，虞菡无暇顾及这个令人憎恨的秦同学到底是照片上哪个人了，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在头不疼的时候，考虑她未来何去何从的问题。<br />\n直到晚上，她唯一想到的一个让自己不再郁闷痛苦的方法，就是问秦译，你可不可以接受我们步调不一致啊……我们不一样了，你会不会和之前高中被放弃的时候一样，很难过。<br />\n虞菡觉得对不起他，高中放了他一次鸽子，没承想大学又来一遭。<br />\n深夜，家里人都睡着了，虞菡自己轻悄悄起床，走到病房外，找到安静无人的楼梯间，坐下，拨了一个语音电话。 <br>\n\t\t\t', '\t')('\n秦译那会儿正百无聊赖地结束一局游戏。<br />\n丢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在深夜悄无声息地亮起了屏幕，弹出一个日思夜想的名字。<br />\n秦译立刻拿起来点了绿色按钮。<br />\n“菡菡？”他起身往阳台走。<br />\n“你睡着了吗？我打扰你没有？”虞菡低着头，声音非常轻，即使在楼梯间也怕深夜扰民，也觉得自己本身心情低落。<br />\n“没有，我没那么早，在打游戏。”少年温柔含笑的声音在夜里丝丝缕缕穿钻入心肺。<br />\n虞菡觉得心情好了点，但是好像某一方面，又更低潮了。<br />\n听到他的声音她就能生理性觉得放松，心情好，但是事情又是和他息息相关的，实在是轻松不起来。<br />\n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她就真的躺平接受休学一年了，什么都不用多做考虑。<br />\n“你怎么这么晚不休息呢？”秦译在电话中问她，“头疼吗？还是哪里不舒服？”<br />\n“没有。”虞菡小声呢喃，“我只是好烦，睡不着。”<br />\n“怎么了？想什么了？”<br />\n“我这个手，没法学习，看电脑多了，头也疼，我完全学习不了。”<br />\n“那就不学了，我们不学了。”他下意识地说，“等好了再说。”<br />\n“要很久。我年底的考试，要泡汤了。”<br />\n电话中一瞬安静，好几秒后，才问：“需要几个月是吗？菡菡。”<br />\n“嗯。”<br />\n虞菡目光落在楼梯间里自己灰蒙蒙的影子上，月色从高高的窗户洒进来，让她此一刻，更显形单影只。<br />\n虞菡：“秦译，我在考虑，休学。”<br />\n“什么……”<br />\n“休学。”<br />\n“不行。”<br />\n虞菡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同意，脱口而出是这两个字，但没关系，出来打电话之前她已经把所有说辞整理好了。<br />\n她说：“我真的没法学习，断的是右手，大概得三个月才能恢复，到时候我已经快期末考试了，这个考试虽然不重要，但是后面我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来准备a-level。”<br />\n楼梯间安静了，因为电话里没有声音传来，沉默。<br />\n虞菡故作轻松地说：“所以，a-level考不好，跟现在休学比，现在就是最好的选择啦。”<br />\n电话里还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呼吸声，虞菡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会儿会这么沉默，他们的电话他从来不会有这么久的沉默。<br />\n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心情不好。<br />\n她最担心的一个事情。<br />\n但是都说到这里，她当然有勇气把所有该说的都说了，“我是想跟你说，对不起，前几年食言，现在又食言……” <br>\n\t\t\t', '\t')('\n安静。<br />\n虞菡原本还想问他可不可以他们就一前一后上大学呢，可因为他这阵过分的沉默，她说完这该说的后，其他的实在是问不出口了。<br />\n她吸吸鼻子，声音蓦然间就哑了，含着鼻音：“你为什么一个字不说呢，你不开心生气你说话呀。”<br />\n终于，耳边有低哑的声音传来。<br />\n“后面呢？我们要怎么样？”<br />\n虞菡愣住，举着手机呆呆看着地上自己单薄的影子。<br />\n秦译：“按我的计划，我们可以一起读新加坡的大学。”<br />\n虞菡：“这个我早就说了，不行。”<br />\n秦译：“既然不行，那就是我们一个在国内一个在新加坡，是吗？美国那个不可能，你知道菡菡，所以，我们本来就不在一起读，如果你还休学，不和我同一年，那我们之间隔的会越来越多。”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