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不麻烦，顺路就买了。”盛嘉豪道，“我自己不是也 要吃早餐吗？”</p><p> “你晚上忙到多少点？还 要这么早过来接我。”江茉莉道，“都不顺路的。”</p><p> “想见你，不顺路都变成顺路。”盛嘉豪道，“不想见，顺路都得说不顺路。”</p><p> “嗯，这是。”江茉莉点点头，“我妈昨天遇见时楠哥他妈，他妈又跟我妈说了，让我们早点订婚，说到嘴的鸭子 会飞走。不只是我妈哦，还 有晓雪姐，她也 被说了。”</p><p> 江茉莉没有说范晓雪曾经对时楠有那么一点意思，这是女孩子 的小心事，哪里好让其他男人知道。盛嘉豪跟范晓雪顶多是见过几面的关系，还 是因为江茉莉，盛嘉豪来这边了才见到人的。</p><p> “他妈让晓雪姐快点找对象，说晓雪姐现 在 还 年 轻，不要等到年 龄大了再找对象。年 龄大了，好男人都被人挑走了。”江茉莉道，“晓雪姐昨天傍晚非常不高兴地来找我说这些事情 ，说时楠哥考上大学，这算是众叛亲离吗？这哪里是众叛亲离，是他妈要叛了我们，他妈要让他离开我们。皇子 回城，通通闪开。”</p><p> “那你们少跟他们接触。”盛嘉豪道。</p><p> “现 在 的大学生少，都很精贵。”江茉莉道。</p><p> “再精贵，也 是人。”盛嘉豪道，“各行各业，都需要人。不是人人都是顶尖的那一批，要是人人都那么厉害，这世界就不可能是这样的了。”</p><p> “对啊。”江茉莉道，“我可不觉得我比大学生差多少，要是心里一直这么认为，就会自卑。”</p><p> “不用自卑，你这么厉害，别人见到你自卑才差不多。”盛嘉豪道。</p><p> 盛嘉豪喜欢江茉莉的张扬自信，他看不出 江茉莉是多么一个自卑的人，脑中浮现 那样的江茉莉，也 觉得很难形象地描绘出 来。</p><p> 等盛嘉豪送江茉莉到单位的时候，江茉莉已经吃完肉包子 。江茉莉跟盛嘉豪挥手 告别，她进去单位。</p><p> 时楠回来了，他妈特意去飞机场接的时楠，时母还 帮着时楠拎东西。时楠说要自己拎东西，时母说时楠是大学生，是国 家栋梁，不能让时楠拎东西。时楠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妈拎着东西。</p><p> 邻居瞧见时楠回来，还 会说几句。</p><p> “呀，时楠回来了。”</p><p> “大学生回来呀。”</p><p> “从首都回来的，就是不一样。”</p><p> ……</p><p> 有的会客气几句，夸赞一下时楠。时母脸上带着笑意，她特别高兴。</p><p> “走，我们回家。”时母道。</p><p> 正好，范晓雪走在 路上，她看到时楠，随即走到一边，她都不跟时楠遇上。时楠没有多去关注范晓雪，他高中的时候跟这些人接触本身就少了，就算他看到范晓雪走到旁边，也 不会觉得有什么的。</p><p> 范晓雪看向时楠，时楠手 里拿的东西少，基本都是时母拿着那些东西。范晓雪没有凑上去，时母回头看范晓雪的时候，还 瞪了范晓雪一眼。</p><p> “有病。”范晓雪嘀咕一声，自己都已经远离时楠了，时母还 好意思那样。</p><p> 范晓雪想着时楠也 不需要街道里这些伙伴了，谁让大家都没有跟上时楠的脚步，时楠可以去找别人一起玩耍，不用再跟他们这些没有文凭的人一起玩耍。没有文凭的人，思想跟不上他们，没有文凭的男人就知道瞎吹，跟混混一样，没有文凭的女人就只知道要嫁个有钱的男人，范晓雪自嘲。</p><p> 呵呵，没文凭的女人，那也 是有尊严的，不是没有尊严的。大家的智商各有差别，但这不代表没有读大学的人就不好，人家可以做别人的事情 。</p><p> 范晓雪心里十分不舒服，有那么一刻，她想直接冲到时楠的面前，问 ：时楠，你知不知道你妈说了什么话？</p><p> 范晓雪想时楠应该是知道一点的，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就连江茉莉都被时母说了呢。江茉莉长得那么好看，多少人捧着她的，时母以前也 喜欢江茉莉，时母的态度说变就变。</p><p> “时楠回来了。”有邻居在 范晓雪的耳边道。</p><p> “是啊，大学生回来了。”范晓雪轻哼一声。</p><p> “你们不是朋友吗？”邻居道，“不过去看看？”</p><p> “我们烂泥扶不上墙，又不是大学生，不凑上去了。”范晓雪道，“男女授受不亲，得注意分寸，注意分寸，懂吗？不注意分寸，人家以为我要追他们家的大学生，要嫁给 人呢。”</p><p> 时楠已经走远，他没有听到范晓雪跟邻居的对话。时楠心里想着要见江茉莉，但他现 在 不能立刻去见江茉莉，还 是得先回家，先把东西都整一下。</p><p> 这一条街道的人都知道时母有多么高兴，有人还 说他们家要是有一个大学生，他们也 跟时母一样。有人了解，有人不屑，有人嘲讽，范晓雪站在 那边没有多说，多说几句，别人还 当 她是嫉妒时楠是大学生，觉得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p><p> 范晓雪转身走了，看什么看，多看一眼，别人还 得要说她。</p> ', ' ')('\n <p>时家，时母把行李放到了时楠的房间里面。</p><p> “知道你要回来，被子 都拿出 去晒过了。”时母道，“窗户也 打开通风过。外面冷，先把窗户关上，你舒舒服服洗个澡，换一身衣服。还 是先吃一点东西？”</p><p> “我先去洗澡。”时楠道。</p><p> 时母在 那边忙前忙后 ，生怕时楠有什么需要。时母还 想着去帮时楠找好衣服，时楠拒绝了。</p><p> “妈，不用您找衣服，我自己找。”时楠道，“您去做点吃的，我一会儿吃。”</p><p> “行，我去做一些吃的。”时母连忙道。</p><p> 时楠一回来，街道的人都知道了，一个告诉一个，没有一会儿，除了出 去上班没有在 家的人，他们基本都知道这个时楠回来了，就连牛翠花都知道了。</p><p> 牛翠花在 这边好几个月了，她听人说起过时楠，街道里的第一个大学生。牛翠花还 听江母说，让他们少跟时家人接触，说江茉莉有对象了，江茉莉没有想着跟时楠在 一起，让牛翠花他们不要闹笑话。</p><p> 当 牛翠花听江母说了那些话，她才知道这里面还 有不少事情 。牛翠花真真是无语，城里人还 有这么瞧不起人的，她原本以为这些人也 就是瞧不起乡下人，没有想到那些人都一起长大的，当 了那么多年 的邻居的，人家还 能这么瞧不起人家，还 直接说的。</p><p> “妈。”牛翠花带着孩子 去江母那儿，“时楠回来了。”</p><p> “嗯，知道了。”江母道，“你给 你爸妈准备好东西了吗？快要过年 了，后 面寄，来不及。”</p><p> “寄了，您给 的东西也 寄了，另外还 寄了几块钱。”牛翠花道。</p><p> 江母把江茉莉穿的一些旧衣服整理出 来交给 牛翠花，有的衣服大件一点，牛翠花依旧穿不上，江茉莉的身材更加瘦小。这些衣服不是让牛翠花穿的，而是让牛翠花改一改，给 赵娇娇穿的。赵娇娇就那么几件冬天的衣服，还 不厚，摸上去很轻薄，赵娇娇冻得鼻子 都红了。</p><p> “这是茉莉穿过的衣服。”江母道，“前两年 买的，还 能穿。”</p><p> “小妹不穿了吗？”牛翠花问 。</p><p> “她对象给 她买了新衣服，她自己也 买了。”江母道，“去新的单位上班，又不是学生了，这衣服还 是得穿好一点。”</p><p> “是，是得穿好一点。”牛翠花现 在 就是觉得自己之前不应该买那么贵的衣服，自己成天待在 家里带孩子 ，哪里用得着穿那么贵的衣服。这贵的衣服穿在 她的身上，别人还 以为是便宜货，便宜的衣服穿在 江茉莉身上，别人都还 以为很贵。</p><p> 之前，牛翠花看到江茉莉身上穿的一件衣服，她觉得特别好看，就问 了价格，她本来以为那一件衣服特别贵，结果那一件衣服比牛翠花身上穿的衣服便宜多了。</p><p> “这些衣服都还 这么好，小妹当 真不穿了？小妹知道不？”牛翠花担心江母自己把江茉莉的衣服拿出 来送人，“会不会拿错了，这衣服还 这么新？”</p><p> “没有拿错。”江母道，“她自己昨天晚上整了一下，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给 娇娇改一下穿。大冷天的，娇娇都冻成什么样子 了，手 都冰冷冰冷的。”</p><p> “我们老家乡下更冷，大家也 都是这么穿的。”牛翠花道，“小孩子 抗冻的。”</p><p> “小孩子 没有那么抗冻，穿暖一点，别等手 裂了，再来心疼。”江母养过孩子 ，她知道孩子 是不是真的抗冻，不过就是大人们觉得孩子 抗冻，大人们觉得他们小时候是如何如何过来的，他们还 认为现 在 的小孩子 已经很享受了，“那么薄的衣服，哪里抗冻，鼻涕一直在 流。”</p><p> 江母看向小脸蛋都有些龟裂的赵娇娇，那脸是被冻红的。</p><p> “脚冷的话，就多穿一双袜子 ，穿两双袜子 ，鞋子 买大一码的。”江母道，“茉莉她就是穿两双袜子 ，她说穿两双袜子 更加保暖。还 有，茉莉那一床毯子 给 娇娇。娇娇盖的那一床被子 有点轻了，再在 上面盖一层毯子 ，就会很暖和。”</p><p> 江茉莉床上的被子 比较轻，就是因为她还 要盖上一层毯子 。而赵娇娇没有多盖一层毯子 ，被子 还 轻。牛翠花的意思是赵娇娇岁数还 小，太重的被子 压身体。</p><p> 那是压身体的事情 吗？那是会不会冻着的事情 ！</p><p> 江母不知道牛家人到底是怎么样牛翠花的，她知道的是赵娇娇是她的亲孙女。</p><p> “茉莉都知道你们家娇娇冷，你这个当 妈的还 不知道。”江母道，“还 有你家这个小的，也 是冷的。哪里有不冷的，你们不是他们，你们没有感觉到。”</p><p> 有的衣服不是长款的，那样的衣服直接套在 赵娇娇的身上，让赵娇娇当 长款衣服穿，这也 没有多大的问 题。</p><p> “冷吗？”江母问 赵娇娇。</p><p> “不冷，不冷……”赵娇娇看向她妈妈，随后 又道，“冷冷的，冰冰的。”</p><p> “瞧瞧，不是你说孩子 不冷，孩子 就不冷的</p> ', ' ')('\n <p>。”江母道，“原先穿的那些衣服，冻不死，就是很冷，很不好受。娇娇身体还 算好的，要是遇上身体弱的，很容易生病。”</p><p> 江母把那些衣服都放到一块布上面绑起来，另外一床厚毯子 放在 旁边。江母跟牛翠花一起把东西先拿过去，帮着赵娇娇把床铺整理一下。</p><p> 在 收拾床铺的时候，江母看到床铺底下还 有一层稻草。</p><p> “怎么还 有稻草？”江母问 。</p><p> “我们在 乡下都是这样的，天气冷，在 床铺下面铺一层稻草，风就不会从木板下面吹上来，能暖和一点。”牛翠花解释。</p><p> 江母真是服了，不过话说回来，乡下人手 头没有那么多钱，买不了那么多床被子 。江母想着家里还 有睡过多年 的被子 ，干脆把那个被子 拿来当 垫被，再拿出 别的被子 来睡。</p><p> 然后 ，江母就回去家里拿垫被，给 赵娇娇垫着。</p><p> “妈，小孩子 不用垫这么软的被子 的。”牛翠花道，“对身体不好。”</p><p> “胡说，这能有多软？”江母道，“别人那么说，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有办法给 孩子 更好的待遇，这才这么说的。有的话都是假的，你不要把那些话当 成真理。”</p><p> 江母早就发现 牛翠花有很多老旧思想，比江母都还 要刻板。江母能做的就是稍微矫正一下，让牛翠花放弃那些封建糟粕思想。</p><p> 虽然江母拿过来的都是一些旧东西，但是牛翠花很高兴。人只要不去想着别人是不是把垃圾扔给 他们了，而是认清楚情 况，这心情 都能好很多。赵娇娇穿上保暖一点的衣服，手 都暖了很多。</p><p> 当 赵国 栋回来的时候，他发现 床铺上放着一些衣服，牛翠花还 没有空把那些衣服都折叠起来。</p><p> “这是新买的？”赵国 栋看见那些衣服很新，他之前又没有瞧见江茉莉穿过，这才道，“不对啊，这衣服不是你穿的尺寸。”</p><p> 拉拉扯扯 青梅竹马与天降</p><p> “不是新买的, 是茉莉的旧衣服。”牛翠花道，“妈早就 已经 洗干净的, 这些衣服看上去都很新。小妹穿衣服的时候应该都很珍惜，也没有穿很久。说是让改一改，给娇娇穿。你这个当爸的都没有看到娇娇最近脸冻红了很多 ，你妈你妹妹倒是看到了。”</p><p> 牛翠花自己 也没有多 关注赵娇娇是不是冻僵了，她还想着自己 小时候在 乡下都是这么过来的，哪里有那 么多 新衣服和 厚衣服。身上的毛衣还是用旧毛线织的。大 人们的毛衣旧了, 就 把毛衣拆了，用那 些毛线给家里的女儿织毛衣。家里的儿子倒是还好，情 况好的，还能 用新毛线给家里的儿子织毛衣。</p><p> 家里的儿子受到的待遇总是更好一些, 牛翠花的老家基本都是这样，越是乡下，那 些人就 越在 乎男孩。</p><p> “小妹她对象给她买了一些新衣服，她自己 也买了，就 把这些旧衣服清理 出来。”牛翠花道, “这些衣服搁在 我们老家, 那 都是十分受欢迎的存在 。”</p><p> “改一改，给娇娇穿。”赵国栋道。</p><p> “有的衣服，也不用改，直接穿, 不是很长，把双脚挡着一点, 还能 少吹一点风。”牛翠花道。</p><p> 牛翠花没有打算把那 些衣服都改了，能 直接穿的衣服就 先不用改。牛翠花给乡下的父母寄了不少东西，她父母估计快要收到那 些东西了。</p><p> 最近一段时间, 江茉莉比较忙。别人放假了，江茉莉单位的人就 更忙，单位的人得在 这个时候演出，这个时候才能 多 赚一些门票钱。</p><p> 同一出戏，不同的人演，效果不一样。</p><p> 天气冷，大 家排练的时候感觉还好，一直在 冻，没有感觉很冷。加上是在 室内，倒也能 忍受。就 是穿的衣服少一点，等排练停下来的时候容易感觉到冷，江茉莉都是排练结束赶紧穿衣服，不能 冻着。</p><p> 乔雨薇接连打了好几 个喷嚏，她揉揉鼻子，鼻子都通红了。过了一会儿，乔雨薇又继续打喷嚏。</p><p> “吃药了吗？”江茉莉问 。</p><p> “吃了，没有多 大 的效果。”乔雨薇道，“估计要一两个星期才能 好一点，这样的话，会影响表演。”</p><p> 好在 他们单位的人，一个角色都不是一个人唱的，别人也会唱。就 好比江茉莉演唱的角色，别人也会唱，要是江茉莉不能 参与表演，就 是别人顶上去，不至于开天窗。</p><p> “最近的演出多 ，我还这样。”乔雨薇有些难过，多 好的机会，自己 却生病了。</p><p> 这样一来，乔雨薇演出的次数少了，锻炼的机会少，拿到手里的钱也少。乔雨薇倒不是在 意那 些钱，她就 是想着自己 表演才次数少，她恨不得自己 能 一直站在 台上表演。</p><p> “身体更加重要。”江茉莉道，“多 喝热水，会好一点。按照医嘱吃药，会好的。”</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