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一起被困电梯后 第62节
('叶之一笑了笑，“我随口一问，干嘛这么紧张？”<br />\n蒋煜声线温和：“怕你钻牛角尖。”<br />\n“没有，我心情好得很，”她轻声叫他，“蒋煜。”<br />\n蒋煜侧首看她，“怎么了？菜不好吃？”<br />\n她语气自然：“好吃。我爱你。”<br />\n蒋煜愣住。<br />\n几秒钟后，他唇角缓缓上扬，“什么？没听清，再说一遍。”<br />\n床上滚过那么多回了，早上还被口醒，说一句情话却别扭得脸颊发烫，叶之一埋头吃饭，“耳朵不管用就把耳朵捐了。”<br />\n蒋煜凑过去吻她，被她嫌弃地推开。<br />\n他也不生气，握着她的手指送到唇边亲了亲。<br />\n心里那点情绪烟消云散。<br />\n……<br />\n蒋煜的车还在4s店，他现在也开不了车，傍晚两人打车去接米棠，再回她家。<br />\n以前他是不能上楼，现在是不方便上楼。<br />\n他有伤，想着等伤好全了再正式登门。<br />\n米棠自己去按电梯，周围没人，叶之一转身在蒋煜的唇上亲了一下。<br />\n蒋煜轻柔回吻，“到了给你发消息。”<br />\n电梯门开了，米棠朝着蒋煜的方向挥手，“叔叔拜拜。”<br />\n蒋煜说：“明天见。”<br />\n“你那么快就想小姨呀。”<br />\n“也想你，进去吧。”<br />\n显示屏的数字到达12楼，蒋煜才离开，他到小区门口，裴起严迎面走过来。<br />\n已成定局，两人视线交错时，那股针锋相对的硝烟就不存在了。<br />\n蒋煜先开口打招呼：“没上班？”<br />\n裴起严也不是小气的人，“今天休息。”<br />\n“伯母怎么样？”<br />\n“年纪大了，摔一跤，很多问题都出来了，得慢慢修养。”<br />\n车快到了，蒋煜先走一步。<br />\n裴起严点了根烟，叫住他，“我想了又想，有件事，你应该知道。”<br />\n他们没有共同的朋友，只可能是关于叶之一的事。 <br>\n\t\t\t', '\t')('\n路灯亮起，蒋煜给司机加钱，让司机在外面等五分钟，他转过身，等裴起严开口。<br />\n烟雾缓缓而上，散在空气里。<br />\n裴起严的声音有些沙哑。<br />\n“你们吵架那天，是我关了她的手机，她没想利用我气你，是我拿堵车当借口，带她绕了远路。你离开后，我不放心，上楼去看她，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我输密码进去，才发现她呼碱了。蒋医生，你待过急诊，应该见过呼吸性碱中毒的症状，但你没有亲眼看到她抽搐痉挛差点窒息的样子，我见过两次，上一次是她姐姐遗体火化。说这些不是为我自己辩解，更不是立人设，我不大度，没有和情敌握手言和当朋友的肚量。”<br />\n他停顿片刻。<br />\n深呼吸后，脸上露出释然的笑意，很淡。<br />\n“以一一的性格，大概永远不会告诉你，我既然退回到哥哥的身份，就多嘴说几句，但语言的杀伤力再大，也远不如亲眼所见。那天那么冷，她的衣服都汗湿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门口爬到沙发旁边找袋子自救的，即使我没有闯进屋，她也能熬过去，等她恢复了，第二天依旧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蒋煜，请你一定要珍惜她，别让她在你家受委屈。”<br />\n第53章<br />\n裴起严上楼后, 蒋煜进了小区外的便利店。<br />\n他拿了一包烟，扫码付款之前，思绪停顿几秒, 又把烟放回去，换了一袋薄荷硬糖。<br />\n走出便利店, 他用手指捏爆塑料密封包装, 把硬糖含进嘴里，强烈刺激的辛辣味迅速从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 连喉咙里都是这股清凉感，浑浊的大脑逐渐清醒。<br />\n蒋煜站在原地, 看向路边的临时停车位。<br />\n吵架那天, 蒋煜下班后赶去找叶之一，途中宋佳岚十分抱歉地发消息告诉他, 叶之一被裴起严接走了, 他立刻调头，来她家等人。<br />\n当时, 他的车就停在那里。<br />\n去年那个陪闺女上夜班的老奶奶今年也还在卖花, 在小摊前停留驻足的客人少之又少。<br />\n十分钟前, 叶之一带回家了一小束粉色郁金香。<br />\n那晚蒋煜摔门离开后，其实没有走。<br />\n他在车里坐到凌晨, 等叶之一追出来。<br />\n只要她往前迈一步，他就回头，但她没有。<br />\n彻底断了就意味着多年感情不复存在，现在和未来都与对方无关, 那晚他心如死灰，以为她天生薄情，却没想到,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因为他难过得近乎昏厥。<br />\n叶之一不肯去医院，也不让裴起严打120叫救护车，大概就是猜到他还在小区外面。<br />\n如果裴起严今天不说，蒋煜永远都不可能从她的嘴里听到关于那晚的细枝末节。<br />\n就像大学毕业前两人纠缠争吵的那段时间，如何同时兼顾家务事和工作，如何煎熬度日，她偶尔提起，也只是寥寥几句简单带过。<br />\n出租车司机抽完一根烟，问蒋煜走不走。<br />\n蒋煜回过神，心里那阵痛感并未减轻。<br />\n他相信裴起严的诚意，也信守承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很快就打消了上楼的念头，坐进车里。<br />\n父母在等他回去吃晚饭，他愿意为了他和叶之一的未来去迁就父母。<br />\n蒋家还是老样子，夫妻两人在客厅看新闻联播都是各坐一边。<br />\n董玥问道：“怎么不一起回来？”<br />\n“除了亲生的，谁想看你们的脸色？”蒋煜语气寻常，他从小就这样，说话直白，“连你们的亲外甥女沈千苓都不喜欢来蒋家。” <br>\n\t\t\t', '\t')('\n董玥放下茶杯，“千苓那个鬼灵精，谁能给她脸色看？”<br />\n蒋煜换好拖鞋，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说：“千苓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当然不会一声不吭地吃闷亏，受一点委屈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我女朋友不一样，爸，妈，你们要是学不会平等地看待她，以后逢年过节都是我一个人回来。”<br />\n董玥感觉得到，他情绪不高。<br />\n他能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应该就不是得知了她当初私下找过叶之一，拿钱逼对方在家人和恋人之间二选一，回来兴师问罪。<br />\n董玥笑了笑，“有结婚的计划了？”<br />\n蒋煜也不瞒着他们，“准备求婚。”<br />\n双方家长还没有正式见过，蒋父问：“是不是太早了？”<br />\n蒋煜说：“谁会担心幸福来得太早？”<br />\n几年前那枚戒指是他在商场专柜挑的，没用家里的钱，价格不算贵。<br />\n现在他有了积蓄，可以买更好的给她。<br />\n九月底，蒋煜就重新预订了一枚戒指，镶嵌款式有些复杂，工期在两个月左右。<br />\n饭后，蒋煜留在蒋家住一晚。<br />\n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在看天气预报。<br />\n他先点接通键，拿着手机去阳台，嗓音里带着几分缱绻，“想你。”<br />\n手机那边的人捂着嘴巴笑个不停，蒋煜瞬间反应过来是米棠。<br />\n“是糖糖，”米棠趴在枕头上，对着手机说话，“医生叔叔，你怎么这么快就想小姨了？羞羞脸。你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为什么不开心呢？”<br />\n蒋煜不禁失笑，“我没有不开心，你吃饭了吗？”<br />\n“我们吃了外婆做的牛肉饼，特别香，很好吃，我吃了两个，还有蔬菜，我最爱吃青菜。”<br />\n“下次见面我给你量身高，看看你有没有长个子。”<br />\n“好呀，我很快就会长大了。”<br />\n叶之一走进房间就看到米棠翘着腿，正绘声绘色地给蒋煜讲童话故事。<br />\n她两只手时不时还在空中比划，格外沉浸认真。<br />\n叶之一坐在床边听她讲完，伸手在她腿上轻轻拍了拍，催她去睡觉。<br />\n拖鞋在床尾，她摸索着滑下去，顺着墙边往外走，关上房门。<br />\n月色皎洁，蒋煜听着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她就在身边，“忙完了？”<br />\n“晾了几件衣服，又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叶之一放松地倒在床上，“我妈让你有时间来家里尝尝她的手艺，蒋医生，蒋老师，你什么时候有空啊？”<br />\n“当然是随时都有空。”<br />\n“可是你脸上的伤怎么办？”<br />\n蒋煜抬手摸了摸额头的纱布，“你不介意，我就不在意。”<br />\n叶之一想起昨晚他问她结痂难不难看的神情，不自觉地想笑，“笨蛋，你带着伤来，我妈就不会说你什么了。” <br>\n\t\t\t', '\t')('\n“那我下周就去？”<br />\n“下个月吧，我妈肯定是要隆重备菜的，她要先了解你的喜好，下周太匆忙。”<br />\n也对，他给未来岳母准备礼物也需要时间。<br />\n他不想挂电话，“叶小鱼。”<br />\n叶之一留了盏台灯，舒服地躺进被窝里，“嗯？”<br />\n“你明天什么安排？”<br />\n“想约会？”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