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一起被困电梯后 第18节
('两人之间近得只剩一根手指的距离，只要他稍稍低头，这个不应该发生的吻就会落在她唇上。<br />\n“蒋煜，我没有要和你复合的想法，”叶之一轻声开口，“这句话的真心程度和你刚才保护我的真心一样真。如果请你上楼的行为给你造成我对你还有旧情的误会，那么我道歉。”<br />\n她双手垂在身侧，是放松的状态，并未挣扎抗拒。<br />\n情绪冷却，气氛僵硬。<br />\n房间里静得只剩呼吸，每一分每一秒都无限拉长，足够蒋煜找回理智。<br />\n“当我没问过。”<br />\n他走得干脆利落。<br />\n凉意透骨，叶之一缓了几秒钟，拢了拢外套，无声地松了口气，开门送他出去。<br />\n两人隔得很远。<br />\n显示屏的数字动了，10，11，12……<br />\n电梯到达。<br />\n本来她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却在门开后恍惚失神地跟着进了电梯，电梯门即将合上时才反应过来。<br />\n叶之一往前走，抬手去按开门键。<br />\n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截住她的动作。<br />\n她被扯着手臂，毫无防备地撞进他怀里。<br />\n错愕，惊慌，真实。<br />\n电梯门彻底闭合瞬间，蒋煜捏着她的下巴抬高，不顾后果地闭眼吻她。<br />\n如果这里就是终点，再也没有以后，他克制感情保持理智还有什么意思？<br />\n他只知道，他们不能就这样算了。<br />\n书上说，接吻会让时间暂停，刹那即永恒。<br />\n以至于深吻的两人尚未发现，电梯停在9楼很久了。<br />\n呼吸被掠夺，面具被撕碎，谎言被戳穿，在她的手臂攀上他的肩，开始回应他的吻的时候，电梯就没有再继续下降。<br />\n作者有话说：<br />\n----------------------<br />\n朋友们，下一章入v。<br />\n第一次在晋江入v，又新奇又兴奋。请多多支持，不管了我先谢了再说！<br />\n第16章<br />\n电梯故障, 应该下楼离开的人和不应该进电梯的人都被困在里面。<br />\n在他们意识到时间并没有暂停，而是电梯下降故障，空间不动, 停止运行的状态已经维持好几分钟了。<br />\n从急切掠夺到缱绻纠缠，上一秒还陷在浓稠的情网中, 被热意裹挟, 肾上腺素飙升，下一秒就因突发状况分开, 凭着本能寻求救援，按照曾经看过的“黄金自救三步曲”逐步实施。 <br>\n\t\t\t', '\t')('\n叶之一背靠在侧面, 大脑一片空白, 她用艰难残存的那一丝理性，摸到按钮, 机械地按下所有楼层, 恍惚听着蒋煜打救援电话。<br />\n他声音沙哑，但条理清晰。<br />\n衣服领口歪斜, 胸前布满凌乱的褶皱, 唇边有一处明显被咬伤的痕迹, 在跟维保工作人员说明情况时，他无意识地摸了下唇角, 指腹沾上一抹水渍，属于他的，或者她的。<br />\n叶之一慌然移开视线。<br />\n电梯内的金属面板可以充当整理仪容的镜子，镜面反射灯光, 亮度足够仓促时检查头发和衣着是否得体。<br />\n长发很乱，还看得出被手指穿进的蓬松轮廓。<br />\n衣服扣子倒是一颗没散，只是和他一样, 布料上全是七横八竖的褶子。<br />\n乱。<br />\n什么都很乱。<br />\n外部和内心全都乱了，狼狈中又掺杂着无法忽视的情潮。<br />\n救援通话挂断后，被困在里面的人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br />\n那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慢慢消退，嘴唇也渐渐恢复感知能力，但依旧滚烫，发麻，轻颤，湿润，肿胀，泛着潋滟的红。<br />\n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延迟效应都十分绵长，反复提醒她发生过什么。<br />\n纠缠时，她有主动回应，抚摸过他的脸庞，扯拽过他的衣服，亲吻过他的下巴，赖不掉。<br />\n世界骤然缩小，只剩彼此。<br />\n呼吸和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分秒之间的微小间隔变得粘稠。<br />\n原本他们在房间里就已经结束，成年人的默契在于体面，更何况她已经说得那般直白，他下楼，她回家，最多只允许自己最后再陷在泥潭里一夜，耿耿于怀也好，解脱释怀也罢，天亮后各自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互不打扰，界线分明，然而短短十分钟之后局面就发生转变，峰回路转。<br />\n于蒋煜而言是枯木逢春起死回生的转机，对叶之一来说却是进退维谷骑虎难下的困境。<br />\n怎么收场？<br />\n如何是好？<br />\n远离电梯门后，“黄金自救三步曲”还差一步：保持冷静。<br />\n狭小的空间里，前后左右都是高度抛光的金属板，目光焦点放在哪个位置都避不开对方。<br />\n她后背紧贴冰凉的电梯壁，借此给那股无形的灼烧感降温。<br />\n“维保人员三十分钟之内应该能到，”蒋煜先开口打破沉默。<br />\n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带着温度和触感，从她唇边滑过。<br />\n夜里太安静了，还未平缓下来的喘息声就在耳边，轻敲着耳膜，乱人心神。<br />\n叶之一自我厌弃般用双手捂住脸，“之前也坏过两次，我没事。”<br />\n她擅长自愈，只要外界因素不干扰她，被瓦解的防线很快就会再次竖起高墙。<br />\n电梯没有坠落，救援电话也顺利拨通了，工作人员在赶来的路上，情况不算糟糕。<br />\n轿厢不是密闭的，空气充足流通。 <br>\n\t\t\t', '\t')('\n比起意外倒霉，蒋煜更愿意相信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br />\n他放松身体，背靠金属壁，声音还有些微沙哑：“毕业前我们吵了那么久，吵到最后都没什么能吵的了，只能重复翻旧账，每通电话结束前你都在哭，你以为我没有察觉，其实我听见了，把恋爱期间你流过的所有眼泪全部积攒进罐子里，都没那段时间多。”<br />\n叶之一闭上眼睛，“面临分别，人总是会想哭一哭的。”<br />\n“舍不得才会忍不住流泪。”<br />\n“当然舍不得，那是我人生中最好的几年。”<br />\n“也包括我？”<br />\n“……你很好。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其实是讨厌你的。如果你不够好，我对你的感觉怎么会从讨厌到喜欢，我又不爱捡垃圾。”<br />\n“听着像是一张好人卡，”蒋煜的笑声极轻，抬手整理衣服时，手背上扯开了一道伤口，暗红血珠从损伤处渗出。<br />\n他突然问：“我们必须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br />\n叶之一沉默了许久。<br />\n拥抱接吻时，人体像个生物工厂，会疯狂分泌令人渴求上瘾的兴奋激素，她在等那些激素安静地回落到正常水平。<br />\n时间越来越慢，半小时无比漫长。<br />\n叶之一看向他，平静地陈述：“我绩点不够，拿不到全额奖学金，我们家没有供我留学的经济条件，我接受不了长期异国恋，更承担不起你为我牺牲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你有你的人生规划，我也有我的路要走，感情到了倦怠期，勉强拖着没意思，分开对你我都好。”<br />\n和当年一样，每一条理由都非常合情合理。<br />\n“对你好？”他偏头苦笑，“对我好吗？”<br />\n“世界上本就不存在十全十美，我家庭幸福，你事业有成，已经很好了。人习惯美化没有走过的路，但我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有家，有妈妈，有孩子，有朋友，有存款，工作上也有了新方向，所以哪怕当时的决心是错的，再重来一次，我依然会坚持分开。”<br />\n“那就不谈过去，谈现在。”<br />\n再次沉默。<br />\n维修人员大概快到了吧，四肢有些僵硬，叶之一小幅度地动了动，“如果我现在有恋爱的打算，前男友是最差选择。”<br />\n蒋煜看了眼手表，“需不需要我提醒你，十七分钟之前，你热吻过你的前男友。”<br />\n唇角的伤还有细微的刺痛，他抬手摸了一下，指给她看，“你咬的。”<br />\n“……我单身挺久的了。”<br />\n“单身再久，你也没有随便抓个人接吻，解决生理情感需求。”<br />\n叶之一头皮发麻，大脑运转短暂失常，她含糊搪塞：“你也知道，我看脸，丑的实在亲不下去。”<br />\n“国内外那么多帅得各有特色的男明星，也没见你想吻哪一个。”<br />\n“给你台阶不下是吧！蒋煜，莫名其妙发疯的人是你。我为什么咬你？因为我被你摁在角落里那一刻第一反应是想扇你的，算你反应快，把我的手反折到身后。我不止咬了你，还踩过你，踹过你，掐过你，你是不是要把衣服裤子鞋袜都脱掉，全部给我看一遍？”<br />\n从重逢那天到今晚，蒋煜此时此刻才罕见地在叶之一身上看到了几分从前的影子。<br />\n他突然没那么生气了。<br />\n她盼着救援人员提前赶到，快点脱困，他却恶劣地希望这条路长一点，时间慢一点。<br />\n蒋煜无奈摊手，“我承认，我不想跟你到此为止，除了耍无赖，没别的办法。” <br>\n\t\t\t', '\t')('\n叶之一蹙眉，“你那是耍流氓。”<br />\n问题是她回应了。<br />\n蒋煜目光紧锁着她，“否认没用，你对我还有感觉。”<br />\n局面僵持不下，叶之一胸口闷闷的，有种心慌的不适感，她认真地问他：“蒋煜，你是不是缺爱？”<br />\n蒋煜父母双方都是感情淡薄的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分居了，逢年过节或者有重要的事要商讨才会聚在一起，维持表面的家庭关系。<br />\n他是婚姻的产物，不是爱情的结晶。<br />\n言语利剑伤人于无形，只要一方退一步，剑拔弩张气氛就能有所缓和。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