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尽管如此，他还是空出时间，想给亲爱的娜塔莉准备一份礼物。<br />\n鲜花是必要的。<br />\n“神谷，请给我来一束你们这里最漂亮的花，要适合约会的那种。”<br />\n藤原优一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手指敲打着玻璃柜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和身后的萩原研二一起，两个人依靠在柜台上，表情高度相似。<br />\n“听说班长要约会，藤原前辈立马就推荐了这里，果然是很不一样呢，看起来就财大气粗。”<br />\n萩原研二打趣，目光扫视一圈，有一些提前制作好的成品展示在一边的架子上。<br />\n那是今天客人预定好的，今天就会取走。<br />\n萩原研二看了一圈，最终集中到神谷光身上。<br />\n奇怪，这家伙，给人一种好熟悉的感觉。<br />\n沉默的时间超过两秒， “好的，我这边有一些成品照片，您可以看看。”<br />\n喉结滚动，神谷光听见自己变调的嗓音。<br />\n还是懈怠了。<br />\n暖光灯下，四道影子在瓷砖地上交错。神谷光转身取样品照片，听见萩原研二压低的声音，“小阵平，我感觉......”<br />\n藤原优一的分身跳下怀抱，尖锐的指甲勾住松田阵平的裤腿，划拉出丝线。<br />\n松田阵平当场就不干了，直接抓住柴犬从中保护自己新买的裤子。<br />\n萩原研二被打断，乐呵呵的过去逗狗，真正的主人公伊达航接过照片，一张一张的认真翻看。<br />\n神谷光抬头，撞上藤原优一的眼睛。<br />\n盛满了调侃，很明显，他是故意的。<br />\n伊达航很快便做出决策，他指了指照片上的花束，抬头，“你好，我想做这个，可以吗？”<br />\n神谷光接过照片，反应过来闹成一团的另外两个也凑过来，是店里卖的最多的款式，也是最贵的。<br />\n神谷光点点头，温和的说：“当然，这是我们最受欢迎的款式，今天之内就能做好，如果您有需求，我们可以接受预定服务，当天送制作送达。”<br />\n伊达航现在就要，下午，娜塔莉的飞机就会落地，在机场接机，配上花束再好不过了。<br />\n“老板手艺不错啊。”<br />\n萩原凑近观察他的动作，“总觉得在哪见过......”<br />\n“动作神态，有些熟悉呢......”萩原研二思考，被一旁观察的松田阵平揪了回来。<br />\n“我说啊研二，你这家伙总是这样，凑这么近会影响人家工作的。”<br />\n松田阵平摘下墨镜，看了一眼又戴上，“包花的动作不都是这样吗？今年还要给阿姨带上一束吗？”<br />\n店内暖气充足，他扯下帽子，放在柜台上，被压制了许久的卷发颤颤巍巍的努力回弹，他的头发扁了很多。<br />\n萩原研二被打断，若有所思的伸出一根手指，笑嘻嘻的建议，“啊，这个啊，妈妈的花是肯定要买的，不过今年的圣诞节...小阵平就没想过给某人买一束花吗？比如，佐藤警官？”<br />\n回应他的，是松田阵平的拳头。 <br>\n\t\t\t', '\t')('\n“吵死了，你这家伙。”<br />\n萩原研二抱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什么嘛，还不是看小阵平有好感......”<br />\n话没说完，萩原研二又受重击，哼哼唧唧的，没接着说。<br />\n伊达航正在和女朋友发消息，察觉到这边的状况，回头。<br />\n“你们两个家伙也到这个年纪了，完全不用害羞嘛，我和娜塔莉都谈了这么久了。”<br />\n松田阵平半月眼，语气下沉拖长，“班长......”<br />\n萩原研二恢复笑容，指着藤原优一，“我还不急啦，要说年纪，藤原前辈好像也是单身。”<br />\n藤原优一突然把热可可放在柜台上，差点被呛到。<br />\n“不是，怎么又扯上我了？”<br />\n几个人吵吵闹闹地看神谷光把花包装好。<br />\n藤原优一把车借给要接人的伊达航，伊达航顺路再把萩原研二和松田正平送回去。<br />\n藤原优一留在店里。<br />\n等到其他人彻底远离店铺，神谷光才卸下力气，坐在柜台后面的凳子上，睫毛微颤。<br />\n“不高兴吗？见到朋友。”<br />\n藤原优一询问，手里的热可可早被喝完，他一边吸着杯子，发出声音，一边顺手捏了只做废的残花，一下一下地撕下花瓣。<br />\n神谷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询问，“就这么把小优放到他们那吗？”<br />\n“没关系，虽然...”藤原优一眼睛往上看，做思考状，“虽然两具身体距离不能太远，但是在一个城市里的话，是没问题的，反正那几个也很喜欢。”<br />\n说着，藤原优一一拍手，“我还没见过娜塔莉呢！”<br />\n神谷光呼出一口气，缓缓扬起笑容，藤原优一的心思，他再了解不过。<br />\n“谢谢。”谢谢你，让我知道，他们过得很好。<br />\n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像是多年前的上午，寒风席卷着雪花拍打在窗上，门上，与屋内的暖气混合成朦胧的水珠，缓缓滑落。<br />\n“高明现在回到长野当警察，杏子妈妈他们也怀念家乡，明年就打算搬回老家了，要见一面吗？”<br />\n藤原优一询问，手指滑动屏幕，回应工藤优作发来的信息。<br />\n神谷光摇头，手上拿着单子，记录今天的售卖情况，复写纸上蓝色的字迹让他回想起兄长的眼睛。<br />\n他没有迟疑，“兄长会照顾好爸妈的。”<br />\n藤原优一点头，伸出手，展示手机。<br />\n“那，今年就和我一起过吧，祖父今年要去美国治疗，那边不过年，我应该会赶过去一起过个圣诞节，新年的话，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人过了。”<br />\n藤原优一另一只手撑着下巴，语气平淡，像是念出剧本，“一个人过年，我可是会很孤单的 。”<br />\n“还有，我买了暖桌。”<br />\n神谷光随口应下，“好啊。” <br>\n\t\t\t', '\t')('\n他接过手机。<br />\n上面写着工藤优作想要的花束。<br />\n神谷光回头找出对应的包装纸，无声工作。<br />\n藤原优一将拆的七零八碎的残花收到垃圾桶里，衣服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楼还要做生意，他不想和客人打交道，打算到楼上干点别的。<br />\n那里被改造成住房，供神谷光居住。<br />\n窗外，风雪孜孜不倦的敲打门窗，人来人往搭配上满街道的圣诞歌声，神谷光整理了剩下一批要完成的订单，手上的剪刀灵活，将一枝一枝的花打包成束，摆放在柜台，等待他们的主人领取。<br />\n神谷光叫醒昏昏欲睡的藤原优一，“走吧，我开车送货。”<br />\n“顺便，送你回家。”<br />\n第35章 年糕橘子荞麦面<br />\n藤原优一睁开眼。<br />\n一股勾人的香气萦绕在房间里。<br />\n他一嗅了嗅, 是年糕汤和荞麦面的味道。<br />\n藤原优一揉着眼睛，趿拉着拖鞋走下楼梯。<br />\n十二月三十一日，除夕。<br />\n门口的积雪刚被扫雪机清除，好不容易出来透口气的泊油路面立马又被覆盖, 黑色变浅。<br />\n这一天, 早上从小雪, 年糕汤和荞麦面开始。<br />\n香气从厨房的方向浓郁地飘来。他探头望去，只见神谷光系着一条素色的围裙, 正背对着他，专注地搅动着灶台上的砂锅。<br />\n真是难得，家里厨房竟然有煮超过三个菜的一天。<br />\n藤原优一踩在上个月刚换的毛绒地毯上，拖鞋底面划过法兰绒, 发出沙沙声，走向厨房。<br />\n两个灶位加闲置多年的铁板烧烤机此时正忙的不可开交。<br />\n左边的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 年糕和汤汁混合的醇厚香气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右边的锅里煮着荞麦面, 另一边的烤盘上, 几条年糕正被烤得微微焦黄鼓起。<br />\n神谷光在调酱料。<br />\n“醒了？”神谷光没有回头, 家里就两个人，柴犬开了省电模式, 能发出声响的只有藤原优一的人形体。<br />\n为了合群, 花店在其他店铺纷纷关闭的时候一起挂上关闭提示牌。<br />\n早在新年前几天搬到藤原宅。<br />\n“先去洗漱吧，马上就可以吃了。新年荞麦面，寓意长寿安康，总要吃的。”神谷光声音平淡。<br />\n藤原优一扭扭脖子，凑到景光身边。<br />\n“你忘了？我住的主卧有独立卫浴。”<br />\n他看着景光盛出两碗年糕，端上了暖桌。<br />\n藤原优一毫不客气地入座，打开暖桌, 下巴靠在桌面，等待投喂。 <br>\n\t\t\t', '\t')('\n和在诸伏家一样。<br />\n兴许是味道太香，藤原优一等不住，哼哼唧唧的催促。<br />\n“景光先过来吃啦！我忍不住了。”<br />\n神谷光探出半个脑袋，看着客厅明显在耍赖的某人。<br />\n“不是还有橘子和粗点心吗？所有菜都上齐嘛，还有，不要叫我景光。”<br />\n藤原优一不服，随便扒开一个橘子，塞进嘴里，人形有人形的包袱，他启动柴犬体，哒哒哒跑到厨房，蹭着神谷光裤腿，在地上撒娇打滚。<br />\n神谷光早有预料，藤原优一在地上还没滚两圈，菜就准备好了。<br />\n两个人坐在对面，桌子上的水果提前放置在电视柜上，面对食物，两个人齐齐合掌。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