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黎丽说话的声音，他轻轻将她从腿上放下，站起身道：“忙你的，我看会儿书。”<br />\n他随手从书柜取下一本书，走到墙角的沙发坐下。同时，卧室外响起敲门声，黎丽问：“小玉，妈妈方便进来吗？”<br />\n“方便。”宋迟玉坐起身道。<br />\n“你忙完了吗？我和你爸去买了水果，你和砚舟出来吃点儿。”<br />\n“我还没有，你放那儿吧。我晚点过来吃。”她猜齐砚舟现在应该不太方便。<br />\n“砚舟呢？“黎丽问。<br />\n“我也等会儿。”<br />\n卧室的门重新关上。<br />\n宋迟玉重新整理着下一张纸，“等你方便了我们再出去。”<br />\n她在考虑他。<br />\n他清冷的脸上泛起温柔的笑意，“恩，谢谢。”<br />\n“你那么客气干什么？”宋迟玉反倒有些难为情。<br />\n“宋小姐，我方便问一个问题吗？”<br />\n“你问。”<br />\n他舔了舔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宋迟玉反倒急了，“你问啊。”<br />\n“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你前男友好像真的不行。”<br />\n“什么不行？”<br />\n“方方面面都不太行。”他清冷温和的解释道：“很多时候，都像是你在自己取悦自己。他能带给你的快乐和幸福并不多。”<br />\n“这……”宋迟玉一噎，“你都能看出来？”<br />\n“隐隐能察觉到一点儿。”<br />\n她无声的叹了口气。<br />\n脑海中浮现出一些细枝末节，“可能是因为我追得他吧。”<br />\n“你追得他？”他温声回道：“难怪。他找你复合的时候，也不像是会追人的样子。”<br />\n宋迟玉不想提到他，提起他就觉得心头烦躁堵得慌。<br />\n“恩，高高在上习惯了吧。齐老师，你现在好点儿了吗？我们出去吃东西吧。”<br />\n“走吧。”齐砚舟放下手里的书，随着她站起了身。<br />\n但凡换个熟悉齐砚舟的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异常。他不是那种会对别人的事感兴趣的人，更别说这样评头论足。而今他不仅评了，还是透着恶意的差评。<br />\n他一如既往的清冷平淡，身姿挺拔在她身旁坐下。<br />\n宋迟玉太困了，没坐多久就站了起来：“我去洗脸睡觉了。”<br />\n“去吧去吧，“黎丽等着她走了，凑近齐砚舟道：“小玉没给你添麻烦吧？都怪我和她爸把她宠坏了，她洗衣做饭什么都不会的，平时只能多辛苦麻烦你了。” <br>\n\t\t\t', '\t')('\n如果换做其他人听到这就得暴走了。<br />\n她话里的意图太明显了，潜台词就是宋迟玉什么都不会，家里的一切都要他来承担。可对方是齐砚舟，他认同的点了点头：“当然。”<br />\n宋迟玉躺在床上却迟迟没入睡。<br />\n齐砚舟洗了澡进到卧室，屋里一片漆黑，她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声，在她旁边躺下。<br />\n他的习惯很好，并没有睡前躺在床上玩手机的习惯，睡得规矩板正，呼吸声也很浅，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两个人就这样静静躺了一会儿，她伸出手轻轻勾出了他睡衣的纽扣。他睁开眼睛，正准备问她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她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br />\n她不愿声张，他也没有说话。<br />\n过了一会儿，她的身体也缓缓向着他靠近，不动声色拆开他睡衣上的纽扣，环抱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小小声道：“齐老师。”<br />\n“恩？”相较之下，他的声音也显得大了，她像做贼似的，连忙让他噤声。<br />\n“我……”她说不出口，只能用动作<br />\n暗示他，纤细的手指拉着他腰间的面料轻轻往下带。他已然明了，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轻轻应了一声默许她的行为。<br />\n宋迟玉心里生出刹那的愧疚。<br />\n相较于他的好说话，她显得的确不太地道。可转念一想，她所需和他真正的想法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br />\n他配合倒也应该。<br />\n许是被他提醒，她撩起裙摆自顾自将腿搭在他腰上时，也松开领口的纽扣。握着他的手往领口里探去。<br />\n他倒是不需要她这么麻烦，抽回手径直越过她的裙摆托揉。她猝不及防轻“唔”出声，他明知故问道：“怎么了？”<br />\n“你别太会……揉了。”<br />\n齐砚舟无奈的笑了起来。<br />\n“恩。”<br />\n她翻身向她凑近，身下的床垫立刻发出一声响动。她立马停在原地，不再动弹。<br />\n“你是不想，还是害怕被听到？”<br />\n她没有回答，但是她的行为如实告诉他是后者。<br />\n“可以到书桌上去。”他建议道。<br />\n她仍有忌惮：“待会再说。”<br />\n“恩。”他自然不会强求。<br />\n她靠在他耳边的声音越发急促，握着他的手指也逐渐失控。他揽着她的后颈，吻上她的嘴唇，她娇哼出声，不再需要他主动，就忍不住更进一步。<br />\n他自然不会问她为什么出尔反尔，揽过她的腿，“书桌上去？”<br />\n她没有否认。<br />\n宋迟玉紧紧咬着唇，可还是有声音从她齿间溢出。<br />\n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然而他没有什么感觉，仿佛就算被听到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一点儿都不怕丢人。<br />\n相比起之前，他今天简直称得上温柔，也不再拿阳奉阴违来哄她，她只要流露出一丝控制不了的不安，他就会识趣的慢下来，亲吻她的嘴唇。 <br>\n\t\t\t', '\t')('\n“哥哥，你昨天是……中邪了吗？”<br />\n他莞尔轻笑，再次吻上她的嘴唇，“没有。”<br />\n两个人不同程度急促的呼吸在书桌前交织。<br />\n宋迟玉气喘吁吁靠在他的肩头，他暗自调整着呼吸，在她耳畔亲了一下。她不好意思出去洗澡，想要护敷衍了事，他却过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上，“我抱你过去。”<br />\n“可是……”<br />\n“你太小看你父母了，”他单手抱起她，捡起散落的睡衣：“你经历过的，他们哪样没经历过。再说这么久，他们早该睡了。”<br />\n宋迟玉不再坚持。<br />\n进到卫生间，宋迟玉只想速战速决，他却撑着后面的后面，吻上她的嘴唇。她下意识回吻了一下，不料他却越吻越深，全然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br />\n她察觉不对劲时，他已经抱起她，靠在了身后的墙面。<br />\n她诧异的咬着唇，“你疯了？”<br />\n他勾起唇角，就着溅在唇上的水渍吻上她的嘴唇，“你叫停，会停的。”<br />\n宋迟玉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导致夹得格外紧，感觉格外强烈。<br />\n她好几次都唤出了声，幸亏被喧闹的水声掩盖。这个澡洗得格外久，想着黎女士可能还没睡正在偷听，就坐在床上羞得抬不起头。<br />\n从膝间抬起头的第一句话：“齐老师，你明天能不能别过来了？你太会……勾引人了。”<br />\n“我勾引谁了？”他一脸无辜跪在窗边。<br />\n“我。”<br />\n他像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勾引她的，歪着头打量着她。<br />\n宋迟玉难以启齿，关掉床头的台灯，背过身道：“睡了。”<br />\n“晚安。”<br />\n**<br />\n因为昨天上床的早，哪怕经过两次，她睡得依旧还算不错。<br />\n她不让齐砚舟送她，齐砚舟也没有说什么，开着车跟着她车后。一直开到成安大学附近才闪着车灯和她告别。<br />\n同样是一晚上的时间，何珠已经修复了将近一半。她，一页。<br />\n望着分别放摆放在桌上的两本成功，宋迟玉故作镇定的咽了咽喉头。何珠一副审问她的姿态：“宋老师，方便问一下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吗？”<br />\n“太困了。”<br />\n“幸好我不是和你组队，不然按你这个进度，我俩非得团灭不可。”<br />\n宋迟玉不敢吱声。<br />\n“幸好小宋回来了，要还是那尊大佛，不知道又得找谁给她顶上。”另一个正在修复的同事感叹道。<br />\n这尊大佛不用指名道姓，大家都知道是谁。<br />\n宋迟玉和其他人心照不宣的陷入了沉默。 <br>\n\t\t\t', '\t')('\n“你们知道吗？”何珠在四周看了一圈：“她不想在那边待着，一直让陈院重新派人过去。可是院长那边不松口，觉得她既然是带头人，就应该带好这个头。”<br />\n“那边有那么艰苦吗？她这才去多久啊，小玉替她去了那么久都没说什么呢。”<br />\n“其实不艰苦，而且还挺惬意的。”宋迟玉回道，真要说起来，她在那儿的时候比在这边快乐，每天抬头就能看到浩瀚的星河，周边全是无遮无掩的旷野，工作环境也不复杂，如果不考虑黎女士的话，她可以一直待到项目结束。<br />\n“那她天天都在鬼叫什么？”其他人更是不满。<br />\n“可能是人与人的感受不一样吧。”她在那里也不算举目无亲，每个星期都有齐砚舟的亲戚朋友去看她，送东西送食物关心她的近况。<br />\n说到这儿，她又想起那个被称为“齐爷”的齐砚舟。<br />\n离开那个环境以后，他又是那个清风霁月的齐老师，完全看不出一丝让人望而生畏的狠戾和果决。<br />\n她曾经问过，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他，而他的回答是都是。<br />\n当时不理解，现在想来，两种生活最大的区别就是，在明州的生活和职业都是他自己选择的。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