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贝莱尔伏地挺身五百下；<br />\n海明威和企鹅菜鸟跳探戈；<br />\n小丑被命令回答“在哥谭，最想上谁，最想嫁给谁，最想杀了谁”（所有人都发誓要忘掉这件事，因为答案让他们脸色苍白，精神受创）；<br />\n绿箭侠对着窗外学喵叫；<br />\n毒藤女清唱《rollinginthedeep》……<br />\n他们玩得太嗨，甚至不知危险降至：<br />\n路西法已经站在门口，看着这群“深井冰”群魔乱舞。<br />\n他不得不出现在场内，提醒他们自己的来到。<br />\n“抱歉，”斯科特忙中偷闲，“我猜你就是路西法先生。”<br />\n谜语人不耐烦地说：“别打岔，这一把我要自摸了，非让你输不可。”<br />\n路西法文雅地道：“看来你们已经赌起来了。”<br />\n所有人看着牌桌，第一反应：<br />\n不会真的是打麻将吧？<br />\n天使摇骰子？地狱魔王摸牌？<br />\n但路西法很快打破他们的想象：“没关系，我们只玩一把，很快。”<br />\n他掏出一把枪，放在桌面上：“俄罗斯转盘。”<br />\n贝莱尔想不明白：“你不是米国人吗？”<br />\n路西法在椅子上坐下：“我喜欢很快的，一锤定音。”<br />\n他的决定带来一片寂静。<br />\n只有小丑还能理直气壮：“早说呀，我们白练习了。”<br />\n斯科特在路西法对面的椅子上坐下。<br />\n他们中间隔着桌子，和路西法带来的左轮。<br />\n“枪里有一枚子弹。”路西法说，“你可以检查，我们轮流来。打中你，你会死，打中我，我会身败名裂。”<br />\n他看向贝莱尔，轻飘飘地说：“当然，你也可以换他上，这样打中他，他也不会死，但你们不能带走任何一个灵魂。”<br />\n斯科特握了握手指，不由自主地看向贝莱尔：<br />\n正如路西法所说，在死亡的捆绑下，如果他输了，将会是他们一起死；<br />\n但如果是贝莱尔输了，贝莱尔可以修复，什么都不影响。<br />\n想要全身而退的话，当然是让贝莱尔来，但是——<br />\n贝莱尔举起那张红桃ace：“你来指挥，‘船长’。”<br />\n斯科特看着路西法，没有畏惧地说：“我不会那么做，因为我会赢。” <br>\n\t\t\t', '\t')('\n海明威不由得吹了声口哨，低声说：“凡人和魔王的转盘游戏……真让我文思泉涌。”<br />\n斯科特拿起枪，检查一番，没有问题。<br />\n接着，他调转枪口对准太阳穴，眼睛紧盯着路西法。<br />\n“砰”地，他扣下扳机。<br />\n安全过关。<br />\n他将枪推向路西法。<br />\n路西法同样举起枪，表情并不比斯科特轻松多少：<br />\n虽然看似他占了很大的便宜，斯科特会死，他不会。<br />\n但是如果斯科特赢了，“地狱魔王败给凡人”的事情将传遍三界，路西法将颜面扫地。<br />\n这是自尊心极强又高傲的魔王万万没法忍受，会比杀了他还痛苦。<br />\n让路西法惊讶的是，接过来的扳机上没有汗：<br />\n他以为斯科特作为凡人，无论怎么强作镇定，生理反应（手心流汗，额头冒汗……）都应该很狼狈了才对。<br />\n“砰——”<br />\n他也安全过关。<br />\n和镇上的员工们计算的不一样，和斯科特排练的所有玩法都不同。<br />\n“俄罗斯转盘”完全不容一点作弊的手段，被称为“一个人一生只能赌一次”的局。<br />\n他们两边都是拼心理素质和运气。<br />\n左轮能开六次，前两次已经用完了。<br />\n路西法将它推给斯科特，轻描淡写地说：“我希望你做了正确的决定，因为你的死亡会连累你的恋人一起死，那比你独自死去还难受吧？”<br />\n斯科特神色未变地握住枪柄，回敬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的恋人被你害死过？”<br />\n“砰——”<br />\n他安全过关，将枪推过来。<br />\n路西法拿住枪柄，依然文质彬彬：“只是提醒你，挑战魔王不是理智的决定，你可以忏悔，哭喊，道歉，然后离开地狱，回到人间。”<br />\n斯科特冷静地说：“但你不知道，人间对我来说不过是另一个地狱。”<br />\n接着，他嘲讽道：“倒是你，被凡人挑战的感觉不好受吧？如果你可以还回大家的灵魂，我可以假装输给你。还是说——”<br />\n他直视路西法的眼睛，镇定自若地问：“输给我之后，你要去向上帝撒娇哭诉呢？”<br />\n路西法的面容抽动了一下。<br />\n下一刻，不怒自威，令人不寒而栗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br />\n有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撕毁赌约，直接把斯科特撕成两半。<br />\n而他也表现出这个企图。 <br>\n\t\t\t', '\t')('\n斯科特依旧冷静地看着他。<br />\n路西法举起枪，“砰——”。<br />\n安全过关。www.海棠书屋.net<br />\n他将枪推给斯科特，道：“这是你最后一个放弃的机会，凡人。这一枪将决定一切。”<br />\n是的，斯科特知道，这一枪将决定一切：<br />\n生或死，活着或败北，而且不止是他一个人，还有贝莱尔，还有所有的变种人，机会只悬在这一枪上。<br />\n这一枪按下，可能爱，恨，人生，梦想……所有的一切都将再与他无关。<br />\n压力像是沉重的石头堆积在斯科特的心口。<br />\n路西法仿佛看出他的动摇，一双眼睛如有魅惑的魔力：“你依然可以选择投降，退缩从不可耻，那叫‘理智’。”<br />\n但斯科特回想起，贝莱尔说过死亡的事。<br />\n突然间，他觉得，好像也没什么：<br />\n“如果我输了，依然是和莱尔一起面对结局。而且，还能看看死亡究竟有多好看，值得他在我面前夸奖她。”<br />\n他向路西法挑衅地一笑，举起枪，对准太阳穴。<br />\n令他自己都惊讶的是，他的手指没有感到半分颤抖。<br />\n就这样，坚决地按下去，向他的人生狠狠地开一枪：<br />\n“砰——”<br />\n地狱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发生过大事了。<br />\n它乏味，枯燥，无聊，毫无生机，恶魔们只有“赌一把”才能体会到片刻的激情。<br />\n但从今以后，恶魔们将口口相传：<br />\n一天，一个古怪的小镇出现在地狱里。<br />\n随后不久，所有来到镇上的恶魔，以及镇上的住民，共同见证一场巨大的失败：<br />\n“地狱魔王败给凡人”。<br />\n但当时，在场的人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br />\n直到贝莱尔大声说：“你赢了！”<br />\n激动之下，他抱紧斯科特的腰，竟将斯科特抱起来转了半圈，差点让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br />\n斯科特笑着帮他站稳。<br />\n每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br />\n海明威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激动地喊：<br />\n“纸！笔！见鬼，你们这没有纸和笔吗？谁来和我打一架！”<br />\n员工们多半在疯狂地大笑：“太有趣了！” <br>\n\t\t\t', '\t')('\n而外面的恶魔们大多恐惧多于震惊：<br />\n他们害怕路西法会一怒之下将所有旁观者都灭口。<br />\n的确，路西法双目通红地看着所有人。<br />\n他文雅，但杀气腾腾：“等着吧，当你们再度回到地狱，我将和你们算一场总账。”<br />\n小丑狂笑着，对他比了个中指，可谓生怕攒在贝莱尔身上的仇恨值不够多。<br />\n在路西法消失时，数不尽的箱子高高地堆在会客厅。<br />\n大家可顾不得照顾路西法的自尊心，或者惦记着他的威胁。<br />\n他们重开宴席，起哄着让斯科特打开枪膛，看看膛里这枚没有发出的子弹。<br />\n这是一枚尖头子弹，线条流畅，外壳是银色，仿佛是用来打狼人的。<br />\n斯科特将它倒在掌心里，无视其他人的索要，郑重地将它装进口袋。<br />\n这时，贝莱尔看见门外出现一个熟悉的女孩。<br />\n她穿着黑色上衣和牛仔裤，带着银十字架的项链，并且背着吉他。<br />\n他连忙过去：“你来了，比我想象得快。”<br />\n女孩向他伸出一只苍白的手。<br />\n这就是死亡对他的请求：<br />\n死亡决定用一个化身成为普通人，体验从生到死的滋味。<br />\n在活着的期间，她要住在镇上，演奏喜欢的音乐。<br />\n贝莱尔和她友好地握手，感到的是人类的温暖。<br />\n“真是不可思议。”他感慨。<br />\n死亡回应道：“我也这么觉得。”<br />\n也是这个时候，伴随着突然冒出的魔法阵，康斯坦丁站在会客厅中间。<br />\n绿箭侠下意识问：“你还回来？”<br />\n康斯坦丁抱着一个箱子，无辜地说：“怎么了？我因为在酒吧里喝太多，被路西法赶出来了。不过——”<br />\n他将箱子放在桌上：“我可带来不少好东西。”<br />\n绿箭侠说：“如果不是我们赢了……”<br />\n康斯坦丁夹着烟：“拜托，老弟，你以为路西法为什么会玩‘俄罗斯□□’？<br />\n“因为我暗示他，通过谈话，我不停地做心理暗示，让他玩这个——我在帮你们作弊。”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