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木质身躯奇怪地折叠着，是人类的身体做不到的程度，就如一摊杂物。<br />\n那缕灵魂碎片，则被温柔地拢在手心，大魔法师打开水晶瓶的盖子，灵魂碎片被本体所吸引，白光一闪，融入“烛火”之中。<br />\n同类的遭遇，没有引发其他傀儡人丝毫的兴趣，它们一个接一个，在大魔法师手下失去生机，用来支撑它们行动的，曾经为大魔法师带来些许慰藉的灵魂碎片被收拢、回归到来处。<br />\n傀儡身体倒得七零八落，被围在中间的大魔法师只觉得无处下脚。<br />\n“8号，过来把它们清理走。”<br />\n她冲着站在木桩附近，被傀儡们落地声音吸引，而一直盯着这边看的露娜8号说道。<br />\n大魔法师不知道的是，她的助手露娜8号，方才在看到傀儡们扑倒于地时瑟缩了一下。<br />\n8号似乎并不懂这样的反应代表着什么，但是她很好奇。<br />\n所以她并没有立即回应主人的命令。<br />\n而是抬起微微发抖的手，如同一年前在沉月湖时询问爱尔一样，发出一道疑问：<br />\n“这是什么？”<br />\n这一次，面前的人无力回答。<br />\n在长时间的挣扎后，爱尔此时已经失力，头侧仰着，小幅度向后晃动，一下下磕在木桩顶部，眼球不自觉地向上翻，硕大的眼白占据着眼眶。<br />\n“喂。”8号小小声地呼唤。<br />\n“喂。”声音大了一些。<br />\n“喂。你告诉我啊。”<br />\n她盯着不理会自己的爱尔，伸出手，在空中停滞了片刻，而后轻轻地推了爱尔的肩膀一下。<br />\n“8号！你在做什么？我告诉过你不要动她！”<br />\n露娜大魔法师严厉地责备道，不耐烦地将脚边七零八落的傀儡踢开，清出一道路。<br />\n她快步走来，双手按在爱尔的脸部仔细确认，发现她仍处于混乱中，毫无清醒痕迹。<br />\n躯壳的事情没出差错，灵魂的事情还要继续。<br />\n她眼神如刀般投向8号，又在看到那张与女儿一般无二的脸后，软化了面部的肌肉。<br />\n“为什么不听话？回到灵魂里，成为我真正的女儿不好吗？”<br />\n“2号。” 8号似乎想起了什么，木然地与大魔法师对视，平淡地语调说道，“我可以像2号一样陪着您，我比它们都更能干，您知道的。”<br />\n“你们不一样。”<br />\n露娜大魔法师抬手将8号的碎发挂到耳后，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br />\n“你是我的女儿，2号只是一段回忆，是我最怀念的她的样子，而你是我的女儿灵魂的一部分。”<br />\n8号的抗拒是如此明显，与人类相似的身躯材质颤抖着瑟缩着后退着，仿佛眼前不是她的主人，而是一个屠宰者。<br />\n“不要逃避。”<br />\n大魔法师细声细语地安抚，用手牵住面前的傀儡人，岂料8号竟却胆敢将她的手甩开。 <br>\n\t\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