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n\t确认是同一个人后，他的大脑再次被问号填充。<br />\n搞什么啊，他们居然让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大半夜一个人在外面闲逛，都不主动把人送回家的吗？<br />\n一股无名火顺着胸腔直直往上蹿，降谷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骂谁。<br />\n或许都想骂，从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想出这套方案的明日香，到伪装成松田阵平的不知名男警。<br />\n这群混蛋没一个靠谱的。<br />\n降谷零调转车头，不知第几次违反交通规则地从实线上压过去。<br />\n短短几秒，他想了很多。<br />\n明日香未必会告诉他实话，不如借此机会和眼前这个小姑娘好好谈谈。<br />\n孩子都容易被套话。<br />\n他一定要好好问问，这孩子的“父亲”，那位顶着松田阵平脸的男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n不等降谷零追上小姑娘，她突然拐进一条车子无法通过的羊肠小道，消失在黑暗里。<br />\n“该死！”<br />\n降谷零暗骂一句。<br />\n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缺心眼。一个人走夜路也就算了，居然敢独自拐进照明不足的偏僻小道。<br />\n而且她还一直握着苹果电话在和某人通话。<br />\n无边夜色下，亮起的手机屏幕闪烁着危险的信号。<br />\n东京现在平均一天死两人，杀人放火炸楼就跟呼吸一样简单。<br />\n降谷零不敢想象放任小姑娘独自穿过漆黑的小巷会导致什么后果。<br />\n他急刹在路边，正想喊住钻进黑巷的小姑娘，一道人影出现在她身后。<br />\n正如降谷零想的那样，不管是天时地利，这孩子都是最佳的抢劫对象。<br />\n前提是，这个孩子不是明日香。<br />\n-<br />\n明日香烦躁到了极点。<br />\n眼睛持续钝痛，像有人拿着粗糙的磨砂纸在她的视网膜上来回揉擦。<br />\n已经是用阵汪肚皮擦脸也缓和不了心情的地步。<br />\n于是眼不见心不烦，又或者带着一丝迁怒的成分，她把松田阵平也塞回了正义手册里。<br />\n月色温柔，落在明日香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br />\n眼前白茫茫一片，普通的只够照亮路面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疼。<br />\n偏偏警察厅首长——站在日本警界权力顶点的人这个时候给她打来电话。<br />\n“雪野，我看了新闻回放。”<br />\n对方舍去拐弯抹角的试探：“你让松田阵平露脸，是打算对外公开幽灵警察的事吗？”<br />\n警察厅和明日香谈过暂时隐瞒幽灵警察的事，但没说隐藏多久。<br />\n明日香语气不太友善：“对，我没耐性了。”<br />\n电话那头安静了会儿，传来类似小声交谈的声音，然后才是首长的声音：“我现在想和你谈谈。”<br />\n“谈什么？”<br />\n“我们会帮幽灵警察解决一切善后问题，但也有相应的条件。”<br />\n首长沉下语气：“我们知道幽灵警察大多是殉职的日本警察，他们会二次死亡吗？”<br />\n“我要是死了，或者正义手册被毁，他们大概率会在七天后消失。”<br />\n明日香顿了顿，心想就算没有正义手册，萩原研二这个异类说不定也能再坚挺七年。<br />\n明日香烦躁地阖上眼，快步拐入一条缺少照明的小道。<br />\n她太难受了，肉体上的折磨倒不算重，但好似有一柄重锤不停敲打着她的神经。<br />\n她甚至没能注意到出现在身后的白色马自达。<br />\n手机那头，首长沉吟片刻：“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永生」？”<br />\n话说到这种份上，明日香已经猜到日本警察厅在担心什么。<br />\n日本警察就像一个巨大的蓄水池，每年都有人殉职或退休，也每年都有新人注入。<br />\n但幽灵警察不一样，他们就像一个被堵住出水口的大池子，只进不出，总有一天会水漫金山。<br />\n到时候幽灵警察的人数是人类警察的好几倍，还要什么日本警察做什么。<br />\n明日香反问：“你希望我们怎么做？”<br />\n手机那头的人顿了顿，才缓声道：“幽灵警察变成幽灵状态时候的事，我不做干预。但我要求他们变成拥有实体的人的总时间不可以超过五年。”<br />\n“十年。”<br />\n“雪野，十年实在是——”<br />\n话音未落，一个陌生男人突然从黑暗的角落里快步走出来，用令人不适的打量物品的眼神看向明日香。<br />\n明日香麻木地看向来人，她眉头越挤越深，脸上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浓烈得能挤出墨来。<br />\n名声在外，明日香以为除了被惹毛的黑衣组织，没有人会蠢到想对她下手。<br />\n但看样子，东京不缺笨蛋。<br />\n对方伸手把苹果手机从明日香手里拿走，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挂断。<br />\n明日香不会给电话号码备注诸如「警察厅首长」这样的职位，大多都是备注姓名。<br />\n男人蹲在明日香面前，挤出一个自以为温和友善的笑：“你妈妈好像很有钱？”<br />\n明日香面无表情地看向对方：“要钱？你打算抢劫还是绑架？”<br />\n-<br />\n降谷零胃部伴随着传来一阵绞痛，口腔里的唾液也散发出淡淡的类似于胃酸的味道。<br />\n他压下不适，眯起眼睛努力辨认明日香和男人的情况。<br />\n手机屏幕熄灭后，降谷零看不清东西。<br />\n虽然看得出来男人不怀好意，但警察就是这样，他们不能因为某个人「起了歹念」就制服对方。\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