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余闻嘉低着头在看手机,闻声抬了下头。<br />\n“吓我一跳……”池镜把头上的毛巾往后扯了扯，顺手关上房门\u200c。<br />\n“这就吓一跳了，我要直接进浴室你不得吓两\u200c跳。”<br />\n“那你可吓不着，”池镜笑着说，“浴室门\u200c我给锁了，你进不来。”<br />\n“别低估小年轻的力气和\u200c手段。”余闻嘉把手机放床上,看着他，“过来。”<br />\n池镜走过去，站他面前，弯着眼睛笑笑：“过来了。”<br />\n“要抱你。”余闻嘉说。<br />\n床旁边是一整面落地窗，窗帘没拉，从屋里能看到外面的院子。池镜走过去把窗帘拉上，还想去把门\u200c锁了，结果刚一转身就被余闻嘉拽着胳膊一把拉到了怀里。<br />\n池镜跌坐在余闻嘉身上，余闻嘉从后面圈住他的腰，鼻尖抵着他的后颈蹭了蹭。池镜刚洗完澡，身上有股沐浴露的清香，脖子上有发梢滴落的水珠，颈间冰冰凉凉的。<br />\n池镜失笑：“让我锁个门\u200c行不行？”<br />\n“没人会\u200c进来。”余闻嘉抱着他不撒手。<br />\n“万一呢。”<br />\n“我又\u200c不干什么。”余闻嘉侧过头看着他，“你以为我要干什么。”<br />\n池镜笑了一声：“你是觉得你现在没在干什么？”<br />\n“我干什么了，”余闻嘉亲亲他的脖子，“抱一下怎么了。”<br />\n池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任由他抱着。他头朝后仰了仰，说：“给我擦擦头发。”<br />\n余闻嘉“嗯”了声，按着毛巾轻轻搓着他头发。<br />\n今天一大家子一起吃的晚饭，走前池镜跟余闻嘉说：“我回家拿个东西。”<br />\n余闻嘉陪池镜一起去了他家老\u200c宅，看见他进房间打开衣柜，从最底层拖了个箱子出来。池镜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余闻嘉很多年前送他的宇航员小熊。<br />\n余闻嘉看着他手里的小熊一愣。<br />\n小熊被池镜保存得很好，还拿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单独装起来了，这些年他东奔西走，小熊就留在这间屋里，跟他的年少时光一起封存在这。<br />\n“去把你房间的那只小熊也拿上吧。”池镜拿着小熊在余闻嘉眼前晃了晃，“带它们一起回家。”<br />\n余闻嘉看着他手里的小熊良久，最后抬眼看向他，点头“嗯”了一声。<br />\n两\u200c个人走在巷子里，一人手里拿了只小熊。池镜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这只，不免想起了一些事情。<br />\n“还记得有次你发脾气，把这熊丢垃圾桶的事吗？”池镜开口问。<br />\n余闻嘉沉默片刻，说：“不记得。”<br />\n池镜笑了声，转头看向他：“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br />\n“不想提这个。”<br />\n“为什么不想提？”<br />\n“没什么好提的。”<br />\n“可我想提。”池镜脚步停下来，“闻嘉——”<br />\n余闻嘉也停下来，看着他。<br />\n“你那时候是不是以为我在跟别的女生\u200c在谈恋爱？”池镜问他。<br />\n余闻嘉说：“是。”<br />\n“我没有。”池镜说，“赵雨霏跟我只是朋友——”<br />\n“我知道。”<br />\n之前校庆的时候，余闻嘉就知道了。池镜和\u200c赵雨霏之间那个相\u200c处状态，不太可能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当然，是不是对余闻嘉来说都不重要了，池镜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有没有跟女生\u200c交往过，这都不重要。他已经拥有了池镜，也拥有了池镜的以后。从前如何，不值一提。<br />\n“什么时候知道的？”池镜问他，“自己琢磨明白的？”<br />\n“嗯。”余闻嘉拉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br />\n想到余闻嘉当初因为这事闹那么大的情绪还憋着不吭气，池镜还觉得有点心疼。他捏了捏余闻嘉的手指，说：“你当初就不会直接问问我？”<br />\n“我怕听到我不想听到的答案，我也不想亲耳听到你说你跟别人在一起。”<br />\n“所以我不想提这事。”余闻嘉转头看着池镜，“提它就会\u200c让我想起来我错过的那几年。”<br />\n“——我从以前开始就太小心翼翼了。”<br />\n池镜笑了笑，攥紧了他的手，“你也说了是以前。”<br />\n余闻嘉“嗯”了一声：“所以那些都不重要了，没必要提。”<br />\n他们牵着手，慢慢悠悠地穿过小巷，他们往前看着，也往前走着。<br />\n池镜回国\u200c没几天，周三又\u200c出国\u200c了，去一个免签的岛国\u200c出席领事馆落成典礼。这趟出差让他错过了余闻嘉的生\u200c日\u200c。<br />\n余闻嘉周五生\u200c日\u200c，池镜当天还在国\u200c外。他卡着零点给余闻嘉发了条语音祝福，晚上回酒店又\u200c给余闻嘉打了个视频电话。<br />\n池镜不在家，余闻嘉这个生\u200c日\u200c过得也不含糊，家里那么多长\u200c辈在呢，必不会\u200c含糊。<br />\n池镜电话打来的时候，余闻嘉正在收拾行李，他明天要跟齐教\u200c授去外地参加学术会\u200c议，得出个短差。<br />\n余闻嘉把手机架在床上，接通视频，继续半蹲在那儿收拾行李。<br />\n“生\u200c日\u200c快乐，闻嘉。”池镜一回酒店就给余闻嘉打了电话，视频里的他边走边说话，背景从门\u200c变成了床。<br />\n他那边跟国\u200c内几乎没时差，余闻嘉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br />\n“才忙完？”余闻嘉问他。<br />\n“去参加了个酒会\u200c，刚结束。”池镜扯下领带挂在衣架上，看到视频里余闻嘉在往行李箱里放衣服，“怎么在收拾行李？要出差？”\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