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就怪!”</p><p> 她说不过就开始胡搅蛮缠:“总之,你要为我接下里的人生负十分之万全的责任。”</p><p> 她放下狠话就去探索公寓的新地图了,背影从拐角消失,沈淮之顿了顿,秦舒予似乎没有意识到,她刚刚说了分量相当重的一句话。</p><p> 沈淮之的公寓有四五百平,秦舒予一个人操纵着电动轮椅,探索过了每一个房间后,玩心上来,开始尝试在走廊加速冲刺。</p><p> 她跑来跑去,最后成功惊动了沈淮之,他从书房走出来,眼神居高临下:“你在干什么。”</p><p> 他这模样有点像兴师问罪,秦舒予心虚一瞬,很快有了答案:“在测评你家的地面平不平整,这是免费但专业的检查,不用感谢我。”</p><p> 很强词夺理的态度,沈淮之眯了眯眼,没有理她。</p><p> 秦舒予看起来像是精力过剩,沈淮之走回书房,很难说是嘲讽还是提醒:“希望我不需要用这个原因去解释你可能出现的新伤。”</p><p> “……你才会受伤呢。”</p><p> 书房门没关,她想到自己在刚才的短时间内迅速掌握的速度控制技巧,顿了又顿,还是为自己的天赋鸣不平:“我开轮椅的技巧,比你的开车技巧好一百倍!”</p><p> 沈淮之:“……”</p><p> 他书房的电脑上,最新一条消息来自沈家父母,是在关怀秦舒予的伤势。沈淮之嘴角轻扯,打下了“不用担心”。</p><p> 他觉得,如果未来有一天真的有人打电话让他去赛车场把轮椅秦舒予提回去,应该也不算稀奇。</p><p> 。</p><p> 秦舒予折腾完就去睡了,再醒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p><p> 她伸手遮在眼前,适应了一会儿明亮才转头去看旁边。</p><p> 沈淮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卧室,已经换上了家居服,坐在了离床边还有一段距离的方桌前。</p><p>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灯光只开了他附近的那片区域,死亡顶灯也没磨灭他皮相的精致,眉骨冷峻,下颌是流畅的一笔,灰色的睡袍略显松垮地系在腰间,领口微敞着,性感又平易近人。</p><p> 秦舒予缓慢地眨了下眼,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破产后的新生财之路。</p><p> 沈淮之愿不愿意配合他一起卖小卡?</p><p> 她的窥探很明显,沈淮之看了过来,“醒了?”</p><p> 秦舒予刚醒过来,行动快于反应,下意识眨了眨眼就当回应。</p><p> 她这样子有点呆,比平时张牙舞爪的要可爱许多。</p><p> 沈淮之合上书本,朝着床的另一个方向走过来,“你的项链和戒指到了,桂姨帮你放在了卧室。”</p><p> “……噢,”秦舒予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拍卖行的那套,“那帮我谢谢小卡……不是,桂姨。”</p><p> “……”沈淮之停了一瞬目光,纸质书薄薄的封面被他捏在手里,“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p><p> 有点呆过头了。</p><p> 秦舒予坐在床上放空,没有理他。</p><p> 过了一会儿,她冷不丁地道:“我要喝骨头汤。”</p><p> 这话没头没尾,听起来更是心血来潮。沈淮之冷淡地翻过一页书:“你可以等明天钟点工过来,这里没有你需要的食材。”</p><p> “可我现在就要喝。”</p><p> 秦舒予不依不挠,慢慢把自己移到轮椅上跑去了厨房。</p><p> 沈淮之在确认她顺利坐上去后就收回了视线,果然,秦舒予再次回到卧室时,显得沮丧。</p><p> 冰箱里面只有一些水果和牛奶芝士片,菲佣经验丰富,不会留下过夜的肉类。</p><p> 她没精打采,这时候真的很晚了,中超和餐厅都已经打烊……她目光不自觉落到沈淮之身上。</p><p> 沈淮之在灯下看书,看上去从容不迫,他被盯得有些久,抬眸撞上秦舒予的视线。</p><p> 秦舒予抢先开口:“我能不能给庄助理打个电话?”</p><p> 沈淮之微顿,“庄满?”</p><p> “对,就是他。”</p><p> 不需要追问,秦舒予主动给出了理由:“他看上去很可靠,或许能帮我想到办法。”</p><p> 她态度诚恳,沈淮之却没那么好糊弄,“是他,而不是我?”</p><p> 庄满是他的助理,秦舒予是他的妻子,等接到电话,庄满多半以为寻找食材是他的意思,联系的人选自然也会是与他有过合作的人。</p><p> 秦舒予是打算狐假虎威,暗渡陈仓。</p><p> 心思被这样直白戳穿,秦舒予摸了摸鼻子,小声给自己辩解:“说不定他有自己的办法呢。”</p><p> “那你还不如求我。”</p><p> 秦舒予睁着眼睛,沈淮之说话时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常常这样,命令或动怒都不形于色,这是他身份带来的必然。</p><p> 但也让她分不清他此时,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p><p> 不,她几乎没有见过沈淮之开玩笑。</p><p> 所以,他是真的要她求他。</p><p> ……好不要脸的一个人啊!</p><p> 但是……那可是……</p><p> 秦舒予陷入了纠结。</p> ', ' ')('\n <p> 奇异的执念在此时占了上风。</p><p> 她带着一定要在现在达成目的的执着,嘴唇微动,犹豫了几番,“……你,拜托?你都说了要为我负责的……”</p><p> 她果然还是说不出“求”这个字。</p><p> 卧室只有阅读灯开着,明亮的只有一片地方,沈淮之在中心,秦舒予却刚好处于明亮的边缘。</p><p> 沈淮之放下手中的书,他没有说的是,他所谓的“求他”只是随口一嘲。</p><p> ≈lt;a href=&ot;&ot; title=&ot;&ot;tart=&ot;_bnk&ot;≈gt;</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