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向薇薇顺便提了几句b公司内部问题，才又道：“这次参加竞标的公司都有哪些？”<br />\n“就那么些嘛，年年如此。”冯昭答得含糊。<br />\n“你们也别急，我这儿不可能只选一家。”冯昭又抛出点诱饵。<br />\n“这次订几家？”向薇薇问。<br />\n“三四家吧，看最后结果。”冯昭说。<br />\n后面又聊了些开标时间和大概要求，冯主任便说：“你们还有事没有，我是真的忙。”<br />\n向薇薇说要去技术部坐坐，两厢辞别。<br />\n一对比，技术部的人更实际，参数要求一一列出，能公开的都会告知。<br />\n两场拜访结束，谈的时间不过一个小时，中间都是等待，一晃又到中午。<br />\n向薇薇带舒雁吃了午饭：“下午见另外的客户，晚上有个饭，跟冯昭。”<br />\n舒雁觉得业务确实不太好做，行程时间不固定，而且一天都没闲着。<br />\n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吃饭还能开发票，报销。<br />\n“我看冯主任好像不太好打交道。”吃了饭，往回走舒雁评价。<br />\n“有些话公司里也不太好说。”<br />\n是了舒雁想起来晚上的饭。<br />\n“你把今天技术部的要求整理出来发给李姐，先确认好供应渠道。”<br />\n“好的……薇薇姐，请教个问题，我们还要找人加工，为啥对方不直接给工厂哇。”舒雁觉得再从中间搞一道这还能挣钱？<br />\n“业务几百万的订单对于人家工厂就是渣渣。”向薇薇笑：“你在采购干了一个月啥感觉？”<br />\n“那些供应商都挺牛，催不动，要货款却积极，我们还不能拖。”舒雁回忆起来也觉得艰涩。<br />\n“是啊……都是大爷，我们替人家干了这些委屈，收个委屈费用嘛！”<br />\n再加上部分人脉关系，赚点中间差价苟活。<br />\n“好像挺难的！”舒雁感慨。<br />\n他现在可知道些了，公司没技术，夹在中间做服务，商务公关为主要输出内容。<br />\n“邢姐跟了个老男人，那男的带邢姐起来的……”向薇薇笑容微妙。<br />\n舒雁呆呆的，惊讶又不赞同，又因身在这样的公司，冷栖寒说邢离离当初就有意向把他送过去……<br />\n但是他是独立的个体……<br />\n“这种事太多了，你情我愿的，见了面同意就同意，不同意那就另说……当然，谁都不会拿到台面上说。”向薇薇意有所指。<br />\n“打工人在外面受尽了苦楚，看多了诱惑，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哼。”向薇薇似是自嘲。<br />\n舒雁不好评价，冷栖寒邀请他同住，他不也动摇了？<br />\n不劳而获让人快乐，人又因为那层道德制约而挣扎。<br />\n私欲赢了就成了邢离离之流，输了……输了就是那个一文不值的自已。<br />\n“受伤了？”向薇薇觉得有趣。<br />\n她好奇以后的舒雁会是什么样，成为马亮一般，还是会有更好的出路？！<br />\n“就是……”舒雁不知道怎么形容，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花草树木，他好像跟哪儿都格格不入。<br />\n他融入不了家庭，跟同学也相处不好，同事之间也疏离……<br />\n没人教他面临这样的人事如何应对，父亲只知道按照季节慢条斯理又拖拉地播种。<br />\n母亲只知道敦促父亲干活儿，吵架，再骂着他前进。<br />\n他长了快二十年的脑袋里全是贫瘠的脑髓，注定开不出让人惊奇的花。<br />\n“这会一点都不堵车……”舒雁突兀地回答。<br />\n饭后就想睡觉了……大概，跟冷栖寒说的一样，因为营养不良，他容易陷入不可控制的昏沉。<br />\n“你还真是……思维跳脱。”向薇薇无奈道，又说：“找时间把驾照学了，以后出来，你可以开车。”<br />\n“学费贵吗？”在学校的时候他听张坚提过，好像三四千就能搞定。<br />\n“应该要五六千……”向薇薇也不太记得价格了。<br />\n舒雁得不吃不喝两个月，他好不容易存起来的钱，还有别人赔偿的一万。<br />\n真是讽刺，正儿八经工作不如被人伤害来的多。<br />\n“你长这么好，可以试试做视频，直播什么的……”向薇薇随口道。<br />\n“就一张脸吗？”舒雁并不自信：“没有内容输出可能不长久。”<br />\n“实在不会讲话可以搞cos，变装什么的，会化妆的话，女装大佬也不错嘛。”向薇薇确实觉得可行。<br />\n舒雁想了想可能性，笑着敷衍点头。<br />\n两人聊着回了宿舍。<br />\n“约的三点，咱们两点二十出发。”<br />\n舒雁回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舒雁小心翼翼地上床，不过分钟时间，他已经进入梦乡。<br />\n下午两点起来，睡懵了的舒雁撑坐起来发晕，马亮已经走了。<br />\n其实……多睡半小时也没见得比平时好，一样的萎靡不振嘛。<br />\n向薇薇敲门问：“起了没，别忘了时间。”<br />\n舒雁有气无力：“马上。”<br />\n下午去的地方不远，是向薇薇的老客户，拜访比上午顺利不少。<br />\n结束后向薇薇便带他直接去了吃饭的地方等着。<br />\n“这么早就过去？”舒雁看才四点呢。<br />\n“先去看看位置，把酒醒上。”今天带了红酒。<br />\n冷栖寒在微信上问：［今天忙不忙？］<br />\n舒雁第一反应是回忆今天都干了哪些事。<br />\n好像很忙，好像他又什么事都没干，还觉得有些疲惫。\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