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给你提个醒吧,是一种小果子,熟透的时候是红色的,上面有很多的小点点,吃起来酸酸甜甜的……”<br />\n妙妙笑着说:“猜到了么?”<br />\n“草莓。”<br />\n谭嵩龄笑着说,“嗯,的确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叔叔不是没尝出来,只是一时间记不起这种口味了,太久没吃草莓了。”<br />\n“嘻嘻,叔叔,我就说嘛,你遇到的是一个坏小孩。”<br />\n谭嵩龄的脸色微微一变。<br />\n妙妙笑着说:“其实是橙子味的。”<br />\n谭嵩龄的脸色尴尬,笑着摇头:“那你还是真一个坏小孩呢。”<br />\n扑棱……<br />\n鱼漂突然向下沉,谭嵩龄娴熟地拽着鱼竿操作,慢慢地将鱼儿遛上了岸。<br />\n“哇,好大的一条鱼啊!”妙妙高兴地道。<br />\n“这是江鲤鱼,现在这个季节应该是最肥的时候,这么大的一条,应该够一家三口吃一顿了。”谭嵩龄笑着说。<br />\n“不,够一家五口吃了!”妙妙一脸肯定,然后嘻嘻笑道:“因为我们家,姥姥和姥爷都不喜欢吃鱼,只有我和爸爸、妈妈最喜欢。”<br />\n“呵,你还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孩子。”谭嵩龄解开了鱼钩就要把鱼放了。<br />\n这时,身后传来声音,“就算你把它放了,它受的伤还在,既然上钩了,那就是它的命运,被端上餐桌的命运。<br />\n这世界上的一花一草都有它的命运,是鱼儿就要做好被端上餐桌的准备,是厨子就要做好走上灶台,把鱼炖了的准备。”<br />\n谭嵩龄回过头。<br />\n“爸爸!”<br />\n妙妙高兴地冲李轩跑过来,仰着小脸儿看着李轩道:“真的让你说对了,这个叔叔吃不出来糖果的味道。”<br />\n李轩摸了摸女儿的头,“爸爸要和叔叔聊点事情,你去和那个老爷爷玩会好不好?”<br />\n旁边不远,有一个身穿唐装,白胡子白头发的老者,笑着冲妙妙招了招手。<br />\n“那个老爷爷能吃出来糖果是什么味道么?”妙妙仰着小脸儿问。<br />\n“他能让你吃不出糖果是什么味道的。”李轩笑着说。<br />\n“哇,好厉害的样子呢!”妙妙开心地跑过去了,小丫头不认生。<br />\n谭嵩龄道:“你让一个孩子来试探我,这样很不礼貌。”<br />\n李轩没有说话,拿起了旁边的另外一根鱼竿,上上鱼饵,抛进了江里。<br />\n谭嵩龄道:“是高美告诉你的吧。”<br />\n李轩笑着说:“你过去的眼光不错,那个崔莉气质不错。”<br />\n谭嵩龄皱眉,“这和你没关系。”<br />\n李轩道:“现在的阳光不怎么样,比崔莉好十倍的女人,你却看不到。”<br />\n谭嵩龄道:“我只把高美当做妹妹。”<br />\n李轩诧异地看过来,“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告诉你高美喜欢你?我说的是前台的花姐,个头一米七,体重110的那个。”<br />\n谭嵩龄愣了,“她……”<br />\n李轩道:“她是高美的表姐,关心你,一直也不好意思主动出面,就让高美和你走得近,你竟然打高美的主意。”<br />\n谭嵩龄尴尬:“我……”<br />\n李轩道:“听说你钓鱼很厉害,比一场吧,谁先钓上来鱼算谁赢,我要是先钓上来了,那边的那个老头儿看见了么,他叫孙舜胜,是药王孙思邈的第100多代传人,让他把你的舌头治好,然后赶紧给我滚回厨房里,把崔莉给打败。”<br />\n谭嵩龄道:“要是我赢了呢?”<br />\n李轩道:“明天我接着比,直到你输了为止。”<br />\n谭嵩龄眉头一皱,“你身为老板,这么耍赖真的合适么?”<br />\n“咦,上钩了!”<br />\n李轩顺着鱼竿一拽,一条巴掌的江鲤被拽了上来,笑着对谭嵩龄道:“真不巧,我赢了。”<br />\n谭嵩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怀疑你作弊,但我没有证据。”<br />\n李轩笑着说:“我和这江里的鱼丞相认识,它帮我作弊了。”<br />\n谭嵩龄的嘴角再次抽搐,李轩已经站了起来,把小鱼放回了江里,“走吧,我的谭主厨,就算你想撂挑子不干,那也得我找到一个百分百满意的主厨,到时候你想干我都不留你,这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容易被感情所困,说出去我都替你觉得丢人。”<br />\n谭嵩龄的脸黑了,李轩回过头瞥了他一眼,“怎么,说你你还不愿意了?我女儿都比你坚强,别磨蹭了,跟上,你以为孙舜胜很好请啊。”<br />\n谭嵩龄道:“你能请得动孙舜胜?他不是有钱就能请动的。”<br />\n李轩道:“我随便找了一个冒牌货行了吧,别管是不是冒牌货,只要能治好你的舌头,你就别管其他的。”<br />\n谭嵩龄黑着脑门儿,他准备把刚刚掉到的那条大鱼放走。<br />\n“别啊,人家待会儿治好了你的舌头,你总不能连条鱼都舍不得给人家吃吧?”<br />\n“冒牌货有什么资格吃!”<br />\n“唉,你这狗眼看人低的毛病,都是当主厨给惯的吧?”<br />\n“你!!!”<br />\n“别想着撂挑子,也别想着急眼,愿赌服输,刚刚是我赢了。”<br />\n两个人来到了妙妙和老者的跟前,老者远看没什么,近看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中医源自于道家,中医的高手有些许道家风范实属正常。<br />\n江边有公园,公园有石桌,谭嵩龄坐在石桌的一角,孙舜胜(真假暂且不知)坐在他的对面,李轩则带着妙妙去买零食,一条小黑狗跟在两人的身后,一路欢快地跳着。<br />\n孙舜胜在摸脉,另一只手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高手的姿态凛然。<br />\n“你真是孙神医?”谭嵩龄问道。<br />\n“不是。”<br />\n“呵,我就说么,李轩怎么请得动孙舜胜,他以为他谁啊。”<br />\n“他确实请得动。”<br />\n“你不是说你不是孙神医么?”<br />\n“谁说的,孙神医一定是孙舜胜,孙舜胜就一定是孙神医。”<br />\n“咬文嚼字有意思么?”谭嵩龄不屑地道。<br />\n“呵,你的火气够大,火气因为心中的郁气而结,你的舌苔发白,根本不发黄,夜里咳嗽痰多,经常腰酸背疼,夜里尿频,白天尿不出,精血倒算是旺盛,但这是长期自我封闭之相。”<br />\n孙舜胜淡淡地道。<br />\n“什么意思?”<br />\n“你肾亏脾气大,口臭大便不畅,喜欢瞪眼睛,但眼球上血丝多……简单来说,你的肾不是一般的虚,你也不是一般的缺女人,都说男人色沾染的太多容易肾亏,你不沾女色也是一个样。”<br />\n“你到底会不会看病!”谭嵩龄怒了,“你分明就是一个老流氓!”<br />\n“第一次失去味觉,是在三年前,应该是日月交替之时,持续的时间不到一刻钟,第二次是在两年前,应该是月圆之时,持续的时间一个小时,第三次么应该是半年前,酒精刺激,让那感觉多持续了两个小时,彻底失去味觉是在近两个月,你试了很多的办法,可都没有办法恢复,西药试了,针灸扎了,能试的一样都不落,情况却是越来越重。”<br />\n孙舜胜收回了手,谭嵩龄已经彻底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