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沿途摆摊的不少，还有卖小灯笼的，遇见卖灯笼的霍霄就凑上去看看，也不买。<br />\n看到第五个摊位，程七勾勾他手臂问：“你是在找蜻蜓灯笼吗？”<br />\n霍霄挑眉。<br />\n看来猜中了。<br />\n“我想要那个，”她指着摊位靠里点很有古风韵味的灯说，“那个好看。”<br />\n店家闻言忙拿过来：“女朋友眼光好啊，绣球花灯，工艺挺复杂呢。”<br />\n“多少钱？”霍霄直接扫码。<br />\n店家：“两百。”<br />\n程七本来还在愣在‘女朋友’三个字里，听到两百，立刻清醒。<br />\n“多少？”她按住霍霄要付钱的手，“太贵了吧！”<br />\n“你可以讲价嘛，”店家笑着说，“我说两百，你再说个数。”<br />\n程七看看灯，再看看霍霄，又看看灯。<br />\n“十块。”她说。<br />\n“不是……妹子……”店家一时无语，“没你这么讲价的啊，你直接砍我大动脉了。”<br />\n“那我不要了。”程七直接放下灯。<br />\n霍霄想说什么，程七使劲握了下他的手，转身就走。<br />\n“别走啊，”店家忙喊她，“多少再给点啊小美女。”<br />\n程七拉住霍霄，回头：“十一。”<br />\n店家：“十五，不能再少了。”<br />\n霍霄忍不住挑眉，脑袋偏向旁边，咳嗽掩盖笑意。<br />\n“十三。”程七直接扫码付钱，“扫过去了，灯给我。”<br />\n店家递过来灯说：“这小美女砍价可真厉害……”<br />\n程七：“你起码赚十块呢！”<br />\n程七拎上灯，转身给霍霄看，她笑颜如花，一点刚才砍价的凌厉劲儿都没有：“好不好看？”<br />\n霍霄笑着点头，抬手拨掉她头上的雪花说：“好看。”<br />\n两百砍价到十三，他真没见过。<br />\n“一会儿给你选个适合男孩子的，”她左右张望，“这些摊位卖的都太可爱了。”<br />\n“嗯。”霍霄好久没听过谁用‘男孩子’形容他了。<br />\n“他真能挣十块？”霍霄拿起她的灯看看，感觉还行，纸糊的，工艺嘛，不细看就挺好。<br />\n程七抬高灯，仔细看看说：“我能复刻个一模一样的，挣不了十块也能挣八块。”<br />\n“行，”霍霄说，“明年十五出来卖灯。”<br />\n“好的。”程七应声，在心里记下人们手中拿着的花灯样式，这就开始盘算明年的生意了。<br />\n摆摊卖各种漂亮小玩意很多，凡是程七凑过去瞧几眼的，霍霄都要扫码问价格。<br />\n程七连忙拦住他：“我不要。”<br />\n“不喜欢？”霍霄问，“还是价格虚高？”<br />\n“不是价格的问题。”程七拉他到一边，继续往前走，“喜欢是喜欢，但是喜欢两天新鲜感就过了，到时候丢了可惜，留下占地方。”<br />\n霍霄：“还是个实用主义。”<br />\n他转身，拿过刚才程七看中的小手链，手工编织的，挺好看。<br />\n付了钱，他递给程七：“现在呢，还会觉得没用么。”<br />\n程七接过来看他，想说什么没说。<br />\n“这是回忆。”霍霄说着话，帮她戴上，又调整好。<br />\n他指尖有点烫，动作小心，垂眸时的目光很认真。<br />\n程七抬着手腕，努力记下这一刻。<br />\n她说：“你给它的价值太高了。”<br />\n“是我们一起给的价值。”霍霄抬眼，笑了下，继续往前走。<br />\n程七紧随其后，看到喜欢的就告诉霍霄，没再考虑所谓的是否实用。<br />\n花灯除了十二生肖，还有一些比较潮流的造型。<br />\n程七跟霍霄一起拍照，还请路人帮忙。<br />\n又走一段，有个卖山楂糖葫芦的。<br />\n跟别的摊位不一样，这家顾客围了一圈，还有好些拍照的。<br />\n程七好奇凑过去瞧，比手掌还大的山楂，刷新她认知了。<br />\n“来一个？”霍霄也凑上前。<br />\n“来一个。”程七怀疑是假的，山楂哪有这么大的。<br />\n说是叫山楂糖葫芦，其实就一颗大山楂，裹着糖衣，放在纸盒里。<br />\n别的小吃给塑料勺子，这家直接给一次性手套。<br />\n两人买一颗，退出人群，到路边瞅着这颗山楂。<br />\n“尝尝。”霍霄接过来，帮她拿着。<br />\n程七带上一次性手套，抓起来咬一口。<br />\n酸，特酸……酸到五官集合的那种酸。<br />\n她皱巴着小脸递到霍霄面前，“你要尝尝吗？”<br />\n霍霄托着她手背抬高点，直接低头咬一口，愣是酸的说不出话来。<br />\n两人站在路边缓了好一会儿，酸劲儿才退下去。<br />\n“扔了吧。”霍霄说。<br />\n“行。”程七一秒都没犹豫。<br />\n她尝出来了，大山楂是合成的，酸味也是后调的。<br />\n太难吃了，难吃到她有点想回去退钱……<br />\n“这么难吃为什么那么多人买？”她想不通，“还排队？”<br />\n“网红产品，”霍霄说，“都是打卡的。”<br />\n恰好，程七一抬眼瞧见个咖啡店，店的门上还贴着彩字：网红店。<br />\n她赶紧拽着霍霄走远点。<br />\n两人继续沿途走，程七给霍霄买个小老虎造型的灯，二十五，说配他的气质。<br />\n霍霄瞧着q版的小老虎直乐，拍个照片发给霍尧。<br />\n又走了一段，程七饿了，路过一个丁字路口，闻到烧烤味，更饿了。<br />\n“姐夫，”她停下脚步，“吃点肉？”<br />\n霍霄自然是同意的。<br />\n这家生意不错，有大排档也可以进屋吃。<br />\n外面喝酒的人多，吵，两人去了二楼。<br />\n虽然还是能听到楼下说话声，相对安静多了。<br />\n点好菜，程七顺着窗户往下看。<br />\n大家喝酒聊天，偶尔传来哈哈大笑声。<br />\n她想到前几天在小木屋，他们也是这样开心吃肉。<br />\n上菜速度挺快，程七尝了口，味道真不错，她催着霍霄赶快尝尝。<br />\n正吃着，楼下传来吵闹声。<br />\n程七转头边吃边看，是个女的给男的从店里推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夫妻。<br />\n不一会儿，又来一个女的，两个女的长得还挺像。<br />\n第一个女的给了男的一巴掌，然后指着另一个女的，程七以为会要打，结果只是指着，没骂也没打，哭了。<br />\n老板娘和老板都过去劝，周围其他桌客人也帮忙说话。<br />\n那女的哭得挺凶，然后她听见另一个女的喊了声：“姐。”<br />\n程七愣住。<br />\n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霍霄说：“好像是误会。”<br />\n“什么？”程七回神，看到楼下的混乱已经散了。<br />\n“你觉得，他们是误会吗？”她低下头，脑子很乱。<br />\n“什么误会啊，就是被抓了，”后桌的大哥接话，“说是要给他老婆一个惊喜，真逗，什么惊喜能准备到大排档来啊！”<br />\n“大概吧，”霍霄把新烤好的肉串放在程七面前，“不过真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br />\n“还有什么真相，这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大哥自己一个人，又喝了点酒，“就是妹妹抢了姐姐的男人，说什么惊喜，扯犊子！”<br />\n程七桌下的手收紧，羞耻和罪恶感快要把她撕碎了。<br />\n第24章\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