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薇：他周日忙，周六的手术安排给张医生，肯定有时间的。麻烦你再问问他有没有别的安排。<br/> 白月去敲他房门。<br/> 得到允许后，他握着门把手，探出个脑袋，“你下周六，晚上，有时间吗？”<br/> “进来讲话。”<br/> 白月顾及满屋子咸咸的泡面味道，不敢走太近。<br/> 佟嘉文不戴眼镜的时候眼睛更大，眉骨又高，眼神深邃，像能一眼看清楚人家在想什么，白月有点怕。<br/> 这周六佟嘉文要趁着有时间带他去做智力测试，但不能告诉白月。<br/> 白月又突然问周六，佟嘉文说，“你这周六的实验也做完了？”<br/> “我会，赶时间。你周六，晚上，有事么？”<br/> 白天带着白月去做测试就行，所以佟嘉文点头，“有空。”<br/> “好。”白月准备走了。<br/> 佟嘉文叫住他，“你想干什么？”<br/> “我不，干什么。”<br/> “那你问我周六有没有空？”<br/> “有惊喜，给你。”白月神秘地说。<br/> 佟嘉文不期待它能想出来惊喜，不惊吓就不错了。<br/> “是给我的惊喜么？”<br/> “嗯，是的。你很快，不用，伤心了。”<br/> 佟嘉文猜测他说的伤心是指和应承景分手的事。那他的惊喜，是给自己再找个男朋友？<br/> 白月去哪儿给他找的男朋友？<br/> “那我该谢谢你。”佟嘉文不紧不慢地说。<br/> “事情，还没，办成。办成，再谢。”<br/> 这点道理白月还是明白的。<br/> “不提前谢谢，你怎么会认真给我准备惊喜？”<br/> 白月听不明白他的逻辑，佟嘉文就是要它听不懂。<br/> “那你，要怎么，谢我？”白月主动提及它的主线，“带我，去见，应承景！”<br/> “不是。”<br/> “那，那算了。”<br/> “等会儿。”<br/> 白月困惑地看着他。<br/> 佟嘉文说，“你睡我这里，以后别睡飘窗上了。”<br/> 第6章 有病不治<br/> 佟嘉文的想法不复杂，如果一个脑子不好的人身体也受凉，那只会加剧这种症状。<br/> 白月答应得痛快，“好啊。可是，你不，不喜欢，我抱你。”<br/> “你睡觉为什么要抱人？”佟嘉文不知道它这些黏人的习惯究竟和谁学的。<br/> “舒服，暖和。”白月补充，“你很，很暖和。”<br/> 佟嘉文想起来白月喜欢阳光，但不是特别热的阳光，这一点倒是对应上了。<br/> 佟嘉文冷漠地说，“我和你关系也没多好，你有点越界。”<br/> 白月不理解越界的含义，但关系没多好，它大概理解。<br/> 《冷酷男神轻轻爱》就是这样嘛，佟嘉文和男主从长相身高到行为都一样，男主总是拒人千里之外，一开始的女主都当她是空气，“你算我什么人”、“想成为我厉成澜的女人，做梦吧！”不过在被女主单纯善良感动后，男主和她的关系就转变了。<br/> 白月理解他们的关系还没到转变的时刻。<br/> “那我们，现在，关系，算，算好点了吗？”白月轻轻歪头。<br/> 每次它有疑惑的时候，就会摆出这样的姿势。<br/> “算。”佟嘉文看着它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去摸它的头发，一股板蓝根味道幽幽地散开来。<br/> “你用的我洗发水，我洗的是柠檬味啊，”佟嘉文起身在他头顶闻了闻，“你用其他香水了？比如板蓝根味道的香水？”<br/>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多闻了一会儿。<br/> 到底什么人会这么喜欢板蓝根？板蓝根转世？佟嘉文想，白月这么呆，真像每天除了吸收阳光、净化空气和长个子以外安静坐在土里的植物。<br/> 白月默默地站在他身前给他闻，突然有点莫名其妙的遗憾。<br/> 佟嘉文对它很不错，不反感它的存在，不像应承景对自己避之不及，为什么他不是那条龙呢？<br/> 如果嘉文就是那条龙，趁着有点好感，白月就可以试试强取豪夺的方法，像什么《魔掳卿心》，距离这么近，一把将佟嘉文推倒在床上，开始撕扯他自己的裤子，一边撕扯一边扣住他的手冷冷地说他逃不掉了，再撕裂佟嘉文的裤子，让狂风暴雨席卷而来。<br/> 佟嘉文不知道它又在想些什么，摸够头发后叫他先睡，自己出去洗漱。白月就躺在靠着飘窗的那半边床。<br/> 没多久，他回来简单收拾一下桌面，关掉电脑，把被子盖在白月身上。<br/> 白月一脚蹬开。<br/> 被子一盖到它身上，它就会闷出满身水气，到时候肯定要暴露。<br/> 被子又盖上，它就再踢开。白月在偷偷笑，觉得这样很好玩。<br/> 佟嘉文没办法，“你都多大了还踢被子？”<br/> “刚成年。”<br/> “看不出来。”<br/> 简直幼稚得像刚出生一样。<br/> “我长得，年轻。”<br/> 佟嘉文第一次见人能这么夸自己的。<br/> 他看着白月的眼神，想到残缺的脑子，不得不问，“白月，你父母去世，你有没有出过什么意外？比如脑子受过外力撞击？”<br/> 意外？<br/> 那位照顾它的大学生对它很不错，没有意外。<br/> 白月摇头。<br/> “那就好。”佟嘉文没觉得好，问题好像更复杂了。<br/> “我抱你，就行，温度，正好。不要，盖被子。”白月抱着他一条胳膊。<br/> 佟嘉文不再多费口舌，白月非常固执，不能转弯，脑回路成立的事情就不能被纠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