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n          <p> 晨会结束后，会议室里只剩稀稀落落的人影。</p><p> 我收拾得很慢，心里还在回荡昨晚茶水间的那句。</p><p> 「今天精神不好？」熟悉的声音忽然落下。</p><p> 我猛地抬头，乔念悠正倚在桌边，手指敲了两下，唇角挂着看似随意的笑。</p><p> 「黑眼圈这么重，」她故意提高些音量，让隔壁几个同事抬头看过来，「是熬夜？还是在想人？」</p><p> 我只好压低声音：「这跟你有关吗？」</p><p> 她像听见什么好玩的，眨了眨眼，俯下身。香水的味道缠在鼻端，不浓，却驱散不掉。</p><p> 「有。」她低声说，「你这表情，比刚才会议上精彩多了。」</p><p> 我心口一紧，侧过脸，不去看她。</p><p> 「迟晚语，你总是一副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好像谁都吵到你。可我知道，只要戳到软肋，你就会慌乱。」</p><p> 她停了一拍，唇角更弯，「比如……林芮安。」</p><p> 我的呼吸瞬间乱掉。她看见了，笑容带着恶意的愉悦。</p><p> 「看吧。」</p><p> 她直起身，姿态从容，好像刚才那番逼近只是随手一笔。走到门口，她还回头：「明天我再想想，能不能挖出更多你不一样的表情。」</p><p> 我咬着牙，手心都是冷汗。</p><p> ?</p><p> 下班时间，整层办公室人声渐散。</p><p> 我抱着资料夹走到电梯口，刚按下按钮，乔念悠的身影就出现在我身边。</p><p> 她像早就等在这里，笑得明晃晃：「一起？」</p><p> 我刚想拒绝，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插进来：「晚语！」</p><p> 林芮安提着包小跑过来，笑容明快：「好巧，正好一起下楼。」</p><p> 我愣了一下，心口不受控地暖了点。还没开口，乔念悠已经替我回答：「对啊，好巧。」</p><p> 她微微侧身，让出一点位置，却依旧离我很近。</p><p> 电梯门关上，狭小的空间里，林芮安轻声问：「晚语，下周的聚会你来吗？」</p><p> 「嗯……再看吧。」我努力让语气平淡。</p><p> 「她一定会去的。」乔念悠忽然接口，语气笃定。她低头看我，眼神像是带笑的审问，「对不对？」</p><p> 我怔住，脸上烧得厉害。</p><p> 林芮安没察觉，只是笑笑：「那就等你啦。」</p><p>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打开。</p><p> 我快步走出去，却听见身后乔念悠压低的声音，带着坏心眼的笑意：「迟晚语，我说过吧？你一点也不擅长隐藏情绪。」</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