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青很欣慰他的儿子长大了，她一边侍弄鲜花，一边事无巨细地传授自己维护家庭的秘诀。<br />
方寸听着，心里只有一串又一串的脏话。<br />
杜如青脸上的表情是满足而自豪的，方寸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可以给家庭主妇颁奖，她这些话应该是绝佳的颁奖词。<br />
开年第一个月，冯宗礼有很多会议，工作明显忙了起来，项助理来家里找他，书房里会议一开就是很久。<br />
方寸有段时间没见项助理了，不知道他的自传写的怎么样。<br />
他在二楼走廊里，时刻观察一楼的情况。项助理一走，他立刻走下来，敲敲书房的门，走进去。<br />
今天天气不好，外面在下雨，早春的雨比雪还冷，到处湿漉漉的，花钱被雨打湿的毛摸着冻手。<br />
书房里亮着灯，衬得窗外的天色更加昏暗。<br />
冯宗礼穿着件高领毛衣，修身的衣服很好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他坐在椅子里，交叠着修长的双腿，茶杯里的水冒着热气。<br />
方寸把手里攥出褶皱的文件放在他手边，冯宗礼扫了一眼，视线微微一顿。<br />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br />
“我这次是认真考虑过的，”方寸低着头，声音不高，但是很清晰，“你说的没错，我这个人确实一堆的毛病，我做不来一个合格的冯太太。人不能那么贪心，及时止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br />
冯宗礼拿起离婚协议，表情平静地好像在看一份平常的文件。<br />
方寸心里有些打鼓，冯宗礼这次面对方寸提离婚的态度，可比上次平静得多，同时也更加不可捉摸。<br />
冯宗礼看了离婚协议的每一条条款，这不是一份心血来潮的文件，这是有律师帮着斟酌拟定的一份协议。<br />
方寸选择净身出户，冯宗礼赠与的房产、基金、股份全部退回。<br />
这是很大的一笔钱。<br />
“你为了跟我结婚跟你爸爸闹翻，现在拿出一份离婚协议就要跟我离婚，折腾来折腾去，你图什么，你还剩什么？”<br />
方寸抿着嘴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图什么我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br />
冯宗礼拍拍手，“你终于知道你到底图什么了？不错的进步。”<br />
方寸表情微微放松。<br />
冯宗礼将离婚协议合起来撕掉，动作慢条斯理。<br />
方寸脸色一僵，“你什么意思？”<br />
“意思是，我不同意。”冯宗礼看着方寸，“花言巧语说得再多，无非是一件事，你后悔了。”<br />
“可是，结婚这件事明明是你提出来的。”冯宗礼把碎纸片扔进垃圾桶，“我对于婚姻的态度是很慎重的，在婚后，我也给了你冯太太应该有的身份和尊重。但你呢？”<br />
冯宗礼看着他，“你跟我结婚的目的不纯，婚后还不到一年，你就要离婚，这跟骗婚有什么区别。”<br />
“我不是……”仔细追究起来，方寸当时结婚的时候冯宗礼也没少耍心眼子，他装作无辜，等着方寸往笼子里挑。<br />
但方寸也不想跟他掰扯这些了，“感情这种事强迫不来，我跟你差距太大，性格不合，何必互相折磨呢。”<br />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冯宗礼笑着说：“你这段时间很乖巧，我很满意。”<br />
他是满意了，方寸快憋屈死了。<br />
“你反正不吃亏不是吗，”方寸说：“我什么东西都不要，我还白跟你睡了一年呢！”<br />
“那是夫妻义务，”冯宗礼面不改色，“我也可以说你睡我啊。”<br />
“你——”<br />
“而且，”冯宗礼截住他的话，“我怎么没有损失？我是很郑重的迈入婚姻的，这离了婚再结婚就是二婚，这对我是多大的损失，你不需要对我的名誉负责吗。”<br />
方寸瞪着冯宗礼，说不出话。<br />
冯宗礼看着他，忽然笑了，“厘厘，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婚两个字。”<br />
方寸的表情一下子慌了，“但我、但我这次是认真的，不是气话。”<br />
冯宗礼笑了一声，“所以我该夸奖你的认真态度吗？”<br />
方寸看了冯宗礼一眼，转头就跑。<br />
方寸离开之后，冯宗礼面色瞬间就掉了下来，他叫来佣人和方寸的司机，问方寸这段时间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br />
方寸这两个月出门的次数有限，家里倒是来过几回方寸的客人。<br />
冯宗礼气笑了，方寸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计划离婚的事情。<br />
当天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方寸站在卧室门口，犹犹豫豫地不敢进去。<br />
一只手掌悄无声息地落在方寸肩上，冯宗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方寸的身后，捏了捏他单薄的肩膀，笑着问，“怎么不进去？”<br />
方寸背后的鸡皮疙瘩“唰”一下都起来了，冯宗礼轻轻推了一下方寸，将他推进门，轻声说：“咱们还没离婚呢，不用这么着急分房睡。”<br />
方寸被冯宗礼一步推一步，拖到床上。<br />
他一直在躲，两条修长的腿在床单上乱爬<br />
冯宗礼烦了，索性把方寸手脚都捆了起来。红绳嵌在方寸细腻的皮肉里，在他皮肤上勒出杂乱交叠的痕迹。<br />
床上的枕头都被扫落在地，方寸两条腿落在冯宗礼臂弯里，以一种很扭曲的姿态被冯宗礼困在床头。<br />
外面凄风苦雨，方寸却出了一身的汗，腻滑的冯宗礼快要抓不住。<br />
他的身体变得很柔软，特别柔软，都是被冯宗礼搓揉出来的，变成他可心的模样，没骨头似的攀着冯宗礼。<br />
灯光不太明亮，但是方寸眼已经花了，神情涣散，张着嘴巴，说不出话。<br />
夜深了，冯宗礼把方寸洗干净，塞回干燥温暖的被子里。<br />
他把方寸手上的绳子解了，手腕上勒出的痕迹很深。<br />
冯宗礼咬着一支烟，一只手揉着方寸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床头抽走了方寸的手机。<br />
方寸的聊天记录删的很干净，相册里有他拍的各种照片，大多数背景是在家里，拍的小猫大狗。<br />
他以前会给冯宗礼分享这些，冯宗礼虽然不回，但是方寸一直自得其乐。<br />
这段时间没有了。<br />
所以说人一旦变心，真是方方面面都有所体现。<br />
手机的光让冯宗礼的整张脸显出些阴冷，冯宗礼打开方寸的备忘录。<br />
他的备忘录有东西，但是被密码锁着。<br />
冯宗礼输入密码解锁，里面有方寸写给自己的一份计划书。<br />
方寸的计划书分两部分，离婚和找工作，后面各自细分了很多条。<br />
离婚的大目标后面，有见律师，跟冯宗礼谈判，找出视频删除。<br />
在删掉视频后面加了两个叹号，附加一行小字，认为这是他可能指责冯宗礼过失的一个点。<br />
方寸对冯宗礼的床上癖好不满已久，明里暗里骂过他多少回。<br />
冯宗礼嗤笑一声，他看着方寸，伸出手拽了拽方寸的头发。<br />
方寸快被这个动作教成条件反射了，睡梦中也抱着脑袋靠近冯宗礼，啜泣了一声，听不清在说什么。<br />
冯宗礼摸了摸方寸的脸颊，“这才到哪儿啊。”<br />
第33章<br />
冯宗礼要出门，他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系衬衫的扣子。<br />
方寸在花园里遛狗，天气还有点冷，他缩着手，看着花钱在草地上撒欢。<br />
冯宗礼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拎着外套出门。<br />
他一走，方寸立刻拽着花钱进屋。<br />
佣人过来牵走花钱，方寸上楼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准备出门。<br />
冯宗礼没有明令禁止方寸出门，但是方寸知道他能查得到自己的行程。<br />
为了避免冯宗礼的查问，方寸出门尽量不让他知道。<br />
别墅里的佣人都不会替方寸遮掩，毕竟冯宗礼才是他们的老板，方寸在别墅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一个新来的园艺师。<br />
她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性格活泼开朗，方寸和她就工作发展和就业形势浅聊了两句，立刻被她引为知己。<br />
她表示愿意关注别墅的情况，在冯宗礼回家的时候给方寸通风报信。<br />
方寸拎着车钥匙出门了，他约了今天见律师。<br />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方寸点了杯咖啡，等着人来。<br />
距离约定的时间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律师才到，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抱歉，说因为个人原因不能再为方寸工作了。<br />
“为什么？”方寸追问。<br />
律师只是说抱歉。<br />
方寸离开咖啡馆，站在外面满心烦躁地给唐夏打电话。<br />
唐夏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尽快到。<br />
方寸过去之后发现这是家麻将馆，环境不错，包厢宽敞明亮，既是棋牌室又是茶室。<br />
唐夏和赵言誉都在，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br />
站着的那个是唐夏的暧昧对象，方寸一来，他迫不及待地走了。<br />
坐着的那个方寸也认识，他有点惊讶，“这不是简主任吗，有日子没见了。”
方寸听着，心里只有一串又一串的脏话。<br />
杜如青脸上的表情是满足而自豪的，方寸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可以给家庭主妇颁奖，她这些话应该是绝佳的颁奖词。<br />
开年第一个月，冯宗礼有很多会议，工作明显忙了起来，项助理来家里找他，书房里会议一开就是很久。<br />
方寸有段时间没见项助理了，不知道他的自传写的怎么样。<br />
他在二楼走廊里，时刻观察一楼的情况。项助理一走，他立刻走下来，敲敲书房的门，走进去。<br />
今天天气不好，外面在下雨，早春的雨比雪还冷，到处湿漉漉的，花钱被雨打湿的毛摸着冻手。<br />
书房里亮着灯，衬得窗外的天色更加昏暗。<br />
冯宗礼穿着件高领毛衣，修身的衣服很好地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他坐在椅子里，交叠着修长的双腿，茶杯里的水冒着热气。<br />
方寸把手里攥出褶皱的文件放在他手边，冯宗礼扫了一眼，视线微微一顿。<br />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br />
“我这次是认真考虑过的，”方寸低着头，声音不高，但是很清晰，“你说的没错，我这个人确实一堆的毛病，我做不来一个合格的冯太太。人不能那么贪心，及时止损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br />
冯宗礼拿起离婚协议，表情平静地好像在看一份平常的文件。<br />
方寸心里有些打鼓，冯宗礼这次面对方寸提离婚的态度，可比上次平静得多，同时也更加不可捉摸。<br />
冯宗礼看了离婚协议的每一条条款，这不是一份心血来潮的文件，这是有律师帮着斟酌拟定的一份协议。<br />
方寸选择净身出户，冯宗礼赠与的房产、基金、股份全部退回。<br />
这是很大的一笔钱。<br />
“你为了跟我结婚跟你爸爸闹翻，现在拿出一份离婚协议就要跟我离婚，折腾来折腾去，你图什么，你还剩什么？”<br />
方寸抿着嘴巴，“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图什么我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了。”<br />
冯宗礼拍拍手，“你终于知道你到底图什么了？不错的进步。”<br />
方寸表情微微放松。<br />
冯宗礼将离婚协议合起来撕掉，动作慢条斯理。<br />
方寸脸色一僵，“你什么意思？”<br />
“意思是，我不同意。”冯宗礼看着方寸，“花言巧语说得再多，无非是一件事，你后悔了。”<br />
“可是，结婚这件事明明是你提出来的。”冯宗礼把碎纸片扔进垃圾桶，“我对于婚姻的态度是很慎重的，在婚后，我也给了你冯太太应该有的身份和尊重。但你呢？”<br />
冯宗礼看着他，“你跟我结婚的目的不纯，婚后还不到一年，你就要离婚，这跟骗婚有什么区别。”<br />
“我不是……”仔细追究起来，方寸当时结婚的时候冯宗礼也没少耍心眼子，他装作无辜，等着方寸往笼子里挑。<br />
但方寸也不想跟他掰扯这些了，“感情这种事强迫不来，我跟你差距太大，性格不合，何必互相折磨呢。”<br />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合，”冯宗礼笑着说：“你这段时间很乖巧，我很满意。”<br />
他是满意了，方寸快憋屈死了。<br />
“你反正不吃亏不是吗，”方寸说：“我什么东西都不要，我还白跟你睡了一年呢！”<br />
“那是夫妻义务，”冯宗礼面不改色，“我也可以说你睡我啊。”<br />
“你——”<br />
“而且，”冯宗礼截住他的话，“我怎么没有损失？我是很郑重的迈入婚姻的，这离了婚再结婚就是二婚，这对我是多大的损失，你不需要对我的名誉负责吗。”<br />
方寸瞪着冯宗礼，说不出话。<br />
冯宗礼看着他，忽然笑了，“厘厘，我跟没跟你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提离婚两个字。”<br />
方寸的表情一下子慌了，“但我、但我这次是认真的，不是气话。”<br />
冯宗礼笑了一声，“所以我该夸奖你的认真态度吗？”<br />
方寸看了冯宗礼一眼，转头就跑。<br />
方寸离开之后，冯宗礼面色瞬间就掉了下来，他叫来佣人和方寸的司机，问方寸这段时间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br />
方寸这两个月出门的次数有限，家里倒是来过几回方寸的客人。<br />
冯宗礼气笑了，方寸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就敢计划离婚的事情。<br />
当天晚上该睡觉的时候，方寸站在卧室门口，犹犹豫豫地不敢进去。<br />
一只手掌悄无声息地落在方寸肩上，冯宗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方寸的身后，捏了捏他单薄的肩膀，笑着问，“怎么不进去？”<br />
方寸背后的鸡皮疙瘩“唰”一下都起来了，冯宗礼轻轻推了一下方寸，将他推进门，轻声说：“咱们还没离婚呢，不用这么着急分房睡。”<br />
方寸被冯宗礼一步推一步，拖到床上。<br />
他一直在躲，两条修长的腿在床单上乱爬<br />
冯宗礼烦了，索性把方寸手脚都捆了起来。红绳嵌在方寸细腻的皮肉里，在他皮肤上勒出杂乱交叠的痕迹。<br />
床上的枕头都被扫落在地，方寸两条腿落在冯宗礼臂弯里，以一种很扭曲的姿态被冯宗礼困在床头。<br />
外面凄风苦雨，方寸却出了一身的汗，腻滑的冯宗礼快要抓不住。<br />
他的身体变得很柔软，特别柔软，都是被冯宗礼搓揉出来的，变成他可心的模样，没骨头似的攀着冯宗礼。<br />
灯光不太明亮，但是方寸眼已经花了，神情涣散，张着嘴巴，说不出话。<br />
夜深了，冯宗礼把方寸洗干净，塞回干燥温暖的被子里。<br />
他把方寸手上的绳子解了，手腕上勒出的痕迹很深。<br />
冯宗礼咬着一支烟，一只手揉着方寸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床头抽走了方寸的手机。<br />
方寸的聊天记录删的很干净，相册里有他拍的各种照片，大多数背景是在家里，拍的小猫大狗。<br />
他以前会给冯宗礼分享这些，冯宗礼虽然不回，但是方寸一直自得其乐。<br />
这段时间没有了。<br />
所以说人一旦变心，真是方方面面都有所体现。<br />
手机的光让冯宗礼的整张脸显出些阴冷，冯宗礼打开方寸的备忘录。<br />
他的备忘录有东西，但是被密码锁着。<br />
冯宗礼输入密码解锁，里面有方寸写给自己的一份计划书。<br />
方寸的计划书分两部分，离婚和找工作，后面各自细分了很多条。<br />
离婚的大目标后面，有见律师，跟冯宗礼谈判，找出视频删除。<br />
在删掉视频后面加了两个叹号，附加一行小字，认为这是他可能指责冯宗礼过失的一个点。<br />
方寸对冯宗礼的床上癖好不满已久，明里暗里骂过他多少回。<br />
冯宗礼嗤笑一声，他看着方寸，伸出手拽了拽方寸的头发。<br />
方寸快被这个动作教成条件反射了，睡梦中也抱着脑袋靠近冯宗礼，啜泣了一声，听不清在说什么。<br />
冯宗礼摸了摸方寸的脸颊，“这才到哪儿啊。”<br />
第33章<br />
冯宗礼要出门，他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系衬衫的扣子。<br />
方寸在花园里遛狗，天气还有点冷，他缩着手，看着花钱在草地上撒欢。<br />
冯宗礼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拎着外套出门。<br />
他一走，方寸立刻拽着花钱进屋。<br />
佣人过来牵走花钱，方寸上楼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准备出门。<br />
冯宗礼没有明令禁止方寸出门，但是方寸知道他能查得到自己的行程。<br />
为了避免冯宗礼的查问，方寸出门尽量不让他知道。<br />
别墅里的佣人都不会替方寸遮掩，毕竟冯宗礼才是他们的老板，方寸在别墅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一个新来的园艺师。<br />
她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性格活泼开朗，方寸和她就工作发展和就业形势浅聊了两句，立刻被她引为知己。<br />
她表示愿意关注别墅的情况，在冯宗礼回家的时候给方寸通风报信。<br />
方寸拎着车钥匙出门了，他约了今天见律师。<br />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方寸点了杯咖啡，等着人来。<br />
距离约定的时间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律师才到，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抱歉，说因为个人原因不能再为方寸工作了。<br />
“为什么？”方寸追问。<br />
律师只是说抱歉。<br />
方寸离开咖啡馆，站在外面满心烦躁地给唐夏打电话。<br />
唐夏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尽快到。<br />
方寸过去之后发现这是家麻将馆，环境不错，包厢宽敞明亮，既是棋牌室又是茶室。<br />
唐夏和赵言誉都在，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br />
站着的那个是唐夏的暧昧对象，方寸一来，他迫不及待地走了。<br />
坐着的那个方寸也认识，他有点惊讶，“这不是简主任吗，有日子没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