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好意，柳燕林却听不惯，很不高兴地皱紧眉。<br />
“不用。”他知道这样僵着不是办法，把伞塞给蒲青云，拿出手机，“我给我妈打电话，你们先走。”<br />
他不看蒲青云，走到一边假装拨通电话，说了几句，就把手机放兜里，说：“我妈一会儿就来。”<br />
蒲青云又把伞给他，“那你用着，我先走了。”<br />
蒲青云坐在副驾，升上车窗。<br />
“柳燕林家在哪啊，你和他顺路吗？”谭熙文说。<br />
“不顺路，他家在东边。”蒲青云看着后视镜，柳燕林的身影越来越小。<br />
“这么大的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考试的时候下，说不定还能因为大雪放假呢。”<br />
“都是高三的学生了，还就知道放假，现在放假，以后放一辈子假，多跟人家青云学学，提提成绩才是要紧的。”谭母说。<br />
“是是是，你夸蒲青云比夸我和我弟都多。”<br />
谭母笑，“谁让他一个顶你们俩，你弟要是能有青云这么厉害我可就烧高香了。”<br />
蒲青云只是笑，点开微信给柳燕林发消息：【到家和我说一声】<br />
谭母又问：“刚才那个学生学习好吗？”<br />
“还好吧，全校一百多名的样子。”谭熙文说。<br />
谭母：“在你们学校算中等，在外边是不错。”<br />
蒲青云摁灭手机，“他学习挺好的，就是物理不太通，他擅长生物和数学，这俩比我学得好。”<br />
谭母点头，“还是不能有短板呐。”<br />
驶进地下车库，蒲青云道谢，便快步回家，不时低头看手机，柳燕林一直没有回复。<br />
柳燕林的手套并非触屏手套，戴着没办法打电话，见他如此，蒲青云自然不想拆台，总之不能当面拆台。<br />
回到家，爸爸正陪弟弟看电视。<br />
妈妈换上拖鞋，走到客厅，问谭熙文：“文文，青云是不是谈恋爱了？”<br />
谭熙文脱下外衣，“没有。题都做不完，哪有功夫谈恋爱啊。不过确实有女生给他表白的，但他都没答应。”<br />
爸爸笑着给她俩倒水喝，“青云长得好，学习也好，有人喜欢很正常。”<br />
“倒没看出来他哪点好。”谭熙文撇撇嘴。<br />
妈妈看她一眼，“诶呦，你以后的男朋友能像他这样就好了。”<br />
乐乐笑，“谁这么眼瞎喜欢我姐啊。”<br />
谭熙文一脚踹上去，喝了水，说：“人不可貌相，你这就是肤浅，就和蒲青云一起走的男生，他看着就挺斯文可爱的，谁知道他跟人打架，还被教导主任逮着了。”<br />
妈妈蹙眉，坐进沙发里，“那青云可没打吧？”<br />
“没有，当时他不在。”谭熙文放下水杯，拎起书包往卧室里去。<br />
“那你们可要离那孩子远点儿，都快高考了，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好。”<br />
爸爸说：“哪就这么严重了，男生打架很正常。”<br />
“正常什么呀。”妈妈拍拍乐乐，“乐乐，你以后可不能打架。”<br />
“知道，我才不打架。”<br />
手搭在门把上，拧了一下，推开一道缝，谭熙文回头看着妈妈，说：“确实挺影响学习的，我听蒲青云说，那个同学每天晚上都找他问题，他白天经常睡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br />
“那可要和敏瑕说说，现在正是关键期。”妈妈说。<br />
爸爸：“你有多管闲事儿，人家家里的，要你多嘴。”<br />
“我这不是为了孩子好么。乐乐，你作业写完没有？”<br />
“写完了。”<br />
“把声音调小一点儿，别影响你姐姐学习。”<br />
第16章<br />
雪天不容易打到车，加之车祸，柳燕林走了一段才看见一辆“空车”。<br />
到家后，他给蒲青云发消息，说已经到家。<br />
乔珊给他倒水，又说他有先见之明，还带着伞。<br />
“不是我的，是蒲青云的。”柳燕林捧着水杯暖手。<br />
“那可真要谢谢人家。”乔珊念叨着坐回沙发，“不知道你爸怎么样。”<br />
“他估计要住在手术室。”<br />
手机铃声响起来，柳燕林吓了一跳，看见来电显示，便拿着手机进卧室，按下接通。<br />
“柳燕林？”蒲青云在那边叫他。<br />
“怎么？”柳燕林抵着门。<br />
“你到家了？”<br />
“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么。”柳燕林笑着说，随即反应过来，“你以为我骗你啊。”<br />
“没有。”<br />
柳燕林喝了口水，打开灯，“你在哪，听着声音有点空。”<br />
“在楼道。”<br />
“为什么在楼道打电话？”柳燕林放下水杯，拉开椅子坐下。<br />
“怕我妈看见，但凡我手机有点动静，她就以为我谈恋爱。”<br />
柳燕林不明白，“但我是男的啊。”<br />
“那她会以为我交了狐朋狗友。”<br />
“……”柳燕林无话可说，“那你快回去吧，明天还有理综考试。”<br />
“这次物理能考到六十五分吗？”蒲青云突然问。<br />
柳燕林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拿在手里转，“不知道，你在给我定目标？”<br />
“总要检查一下教学成果吧，不然我岂不是白教了。”<br />
“我尽量。”<br />
“希望你期末能考到七十五。”<br />
红笔从指间溜走，掉在地上，滚了一下。<br />
“那你还不如杀掉我。”柳燕林说。<br />
雪是第二天中午停的。<br />
考试结束，吃过晚饭，很多学生聚在操场打雪仗，这里的雪最干净。<br />
大概是考试压力大的缘故，这次雪仗打得格外激烈，住校生抄着脸盆来，钱酩大喊这是作弊。<br />
柳燕林本没想玩，悄悄路过操场，却被陈丹卿给拽上去了，也不知挨了谁的雪球，雪钻进衣领，冻得他一个劲儿发抖。<br />
他解下围巾，系住羽绒服帽子，抓一捧雪反击，但多半没反击到正主，毕竟在雪里谁也看不清对方是谁。<br />
别看夏琼禾一个女生，在这上面简直巾帼不让须眉，柳燕林摔倒后，她直接抓住柳燕林两条腿，拖了好远。<br />
“夏琼禾！”柳燕林狼狈爬起来，又让人撞了一下，跌倒在人怀里。<br />
可见打雪仗的时候绝不能倒，否则再难站起。<br />
“对不起对不起。”柳燕林忙道歉，从那人身上坐起来，又是一捧雪从天而降。<br />
“没事儿。”蒲青云起身，又去扶柳燕林，笑着说：“你这样好像俄罗斯套娃。”<br />
柳燕林一愣，“有吗？”<br />
蒲青云扶了扶柳燕林的帽子，又系紧围巾，“这样就更像了。”<br />
一只雪球飞来，砸中柳燕林的头，柳燕林微微歪头，保持被砸的姿势。<br />
蒲青云没忍住，大笑起来。<br />
柳燕林抓一把雪糊蒲青云脸上，“让你笑。”<br />
蒲青云连连后退，“不笑了。”<br />
柳燕林拉着他来到操场外围，掏出手机给他，“密码123456，快给我拍照。”<br />
“……”蒲青云摘下右手手套，“我拍照技术可能不大好。”<br />
“没事儿，模特漂亮。”<br />
蒲青云看着柳燕林，抚掉粘在围巾上的雪。<br />
绒线手套不大保暖，也不挡水，他的手很凉，碰到柳燕林的脸，柳燕林冰得缩了下脖子，捉住他的手，“你的手好凉。”<br />
手部血液似乎不大通畅，蒲青云动弹不得，略有僵硬地抽回手，“你的手套比我的手更凉。”<br />
柳燕林笑起来，故意去碰蒲青云的脸。<br />
“模特，站好。”蒲青云点开相机。<br />
摄像头里，柳燕林双手揣起，呆板地站着。蒲青云问：“不摆个姿势吗？”<br />
“俄罗斯套娃不都这个姿势吗？”<br />
“……”<br />
上课前，学生回到教室，都凑到暖气片旁暖手。<br />
钱酩拿到英语答案，手冻得拿不住粉笔，也使不上力，只能用食指和拇指夹住粉笔，写得歪七扭八，选择题还好，后面的填空简直像火星文字。<br />
“钱酩，第五十七题那是has还是had？”后边有学生问。<br />
“have。”<br />
“……”<br />
“第五十九题是on？不对吧。”<br />
“or。”钱酩擦掉重写。<br />
“我英语是跟五杠上了，不过好在阅读理解就错了一个。”夏琼禾笑着拍魏然，“明天放学请你喝奶茶。”<br />
柳燕林转头看她，“夏琼禾，刚才在操场我都没报仇，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br />
“我心情好，也带上你。”<br />
她又问：“你错几个？”<br />
“两个。”<br />
魏然噗嗤一笑。<br />
夏琼禾收起笑意，“不带你了。”<br />
“别啊。”柳燕林笑着说，“我这两顶你四个，错的都是阅读理解。”<br />
夏琼禾再度笑起来，“那还是带上你吧。”<br />
英语答案只是开胃菜，众人还算平静。<br />
到语文时，便有人说：“这到底是考试还是找茬儿。”<br />
数学：“我说最后一道题怎么这么简单，原来是我想少了。”
“不用。”他知道这样僵着不是办法，把伞塞给蒲青云，拿出手机，“我给我妈打电话，你们先走。”<br />
他不看蒲青云，走到一边假装拨通电话，说了几句，就把手机放兜里，说：“我妈一会儿就来。”<br />
蒲青云又把伞给他，“那你用着，我先走了。”<br />
蒲青云坐在副驾，升上车窗。<br />
“柳燕林家在哪啊，你和他顺路吗？”谭熙文说。<br />
“不顺路，他家在东边。”蒲青云看着后视镜，柳燕林的身影越来越小。<br />
“这么大的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考试的时候下，说不定还能因为大雪放假呢。”<br />
“都是高三的学生了，还就知道放假，现在放假，以后放一辈子假，多跟人家青云学学，提提成绩才是要紧的。”谭母说。<br />
“是是是，你夸蒲青云比夸我和我弟都多。”<br />
谭母笑，“谁让他一个顶你们俩，你弟要是能有青云这么厉害我可就烧高香了。”<br />
蒲青云只是笑，点开微信给柳燕林发消息：【到家和我说一声】<br />
谭母又问：“刚才那个学生学习好吗？”<br />
“还好吧，全校一百多名的样子。”谭熙文说。<br />
谭母：“在你们学校算中等，在外边是不错。”<br />
蒲青云摁灭手机，“他学习挺好的，就是物理不太通，他擅长生物和数学，这俩比我学得好。”<br />
谭母点头，“还是不能有短板呐。”<br />
驶进地下车库，蒲青云道谢，便快步回家，不时低头看手机，柳燕林一直没有回复。<br />
柳燕林的手套并非触屏手套，戴着没办法打电话，见他如此，蒲青云自然不想拆台，总之不能当面拆台。<br />
回到家，爸爸正陪弟弟看电视。<br />
妈妈换上拖鞋，走到客厅，问谭熙文：“文文，青云是不是谈恋爱了？”<br />
谭熙文脱下外衣，“没有。题都做不完，哪有功夫谈恋爱啊。不过确实有女生给他表白的，但他都没答应。”<br />
爸爸笑着给她俩倒水喝，“青云长得好，学习也好，有人喜欢很正常。”<br />
“倒没看出来他哪点好。”谭熙文撇撇嘴。<br />
妈妈看她一眼，“诶呦，你以后的男朋友能像他这样就好了。”<br />
乐乐笑，“谁这么眼瞎喜欢我姐啊。”<br />
谭熙文一脚踹上去，喝了水，说：“人不可貌相，你这就是肤浅，就和蒲青云一起走的男生，他看着就挺斯文可爱的，谁知道他跟人打架，还被教导主任逮着了。”<br />
妈妈蹙眉，坐进沙发里，“那青云可没打吧？”<br />
“没有，当时他不在。”谭熙文放下水杯，拎起书包往卧室里去。<br />
“那你们可要离那孩子远点儿，都快高考了，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好。”<br />
爸爸说：“哪就这么严重了，男生打架很正常。”<br />
“正常什么呀。”妈妈拍拍乐乐，“乐乐，你以后可不能打架。”<br />
“知道，我才不打架。”<br />
手搭在门把上，拧了一下，推开一道缝，谭熙文回头看着妈妈，说：“确实挺影响学习的，我听蒲青云说，那个同学每天晚上都找他问题，他白天经常睡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br />
“那可要和敏瑕说说，现在正是关键期。”妈妈说。<br />
爸爸：“你有多管闲事儿，人家家里的，要你多嘴。”<br />
“我这不是为了孩子好么。乐乐，你作业写完没有？”<br />
“写完了。”<br />
“把声音调小一点儿，别影响你姐姐学习。”<br />
第16章<br />
雪天不容易打到车，加之车祸，柳燕林走了一段才看见一辆“空车”。<br />
到家后，他给蒲青云发消息，说已经到家。<br />
乔珊给他倒水，又说他有先见之明，还带着伞。<br />
“不是我的，是蒲青云的。”柳燕林捧着水杯暖手。<br />
“那可真要谢谢人家。”乔珊念叨着坐回沙发，“不知道你爸怎么样。”<br />
“他估计要住在手术室。”<br />
手机铃声响起来，柳燕林吓了一跳，看见来电显示，便拿着手机进卧室，按下接通。<br />
“柳燕林？”蒲青云在那边叫他。<br />
“怎么？”柳燕林抵着门。<br />
“你到家了？”<br />
“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么。”柳燕林笑着说，随即反应过来，“你以为我骗你啊。”<br />
“没有。”<br />
柳燕林喝了口水，打开灯，“你在哪，听着声音有点空。”<br />
“在楼道。”<br />
“为什么在楼道打电话？”柳燕林放下水杯，拉开椅子坐下。<br />
“怕我妈看见，但凡我手机有点动静，她就以为我谈恋爱。”<br />
柳燕林不明白，“但我是男的啊。”<br />
“那她会以为我交了狐朋狗友。”<br />
“……”柳燕林无话可说，“那你快回去吧，明天还有理综考试。”<br />
“这次物理能考到六十五分吗？”蒲青云突然问。<br />
柳燕林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红笔，拿在手里转，“不知道，你在给我定目标？”<br />
“总要检查一下教学成果吧，不然我岂不是白教了。”<br />
“我尽量。”<br />
“希望你期末能考到七十五。”<br />
红笔从指间溜走，掉在地上，滚了一下。<br />
“那你还不如杀掉我。”柳燕林说。<br />
雪是第二天中午停的。<br />
考试结束，吃过晚饭，很多学生聚在操场打雪仗，这里的雪最干净。<br />
大概是考试压力大的缘故，这次雪仗打得格外激烈，住校生抄着脸盆来，钱酩大喊这是作弊。<br />
柳燕林本没想玩，悄悄路过操场，却被陈丹卿给拽上去了，也不知挨了谁的雪球，雪钻进衣领，冻得他一个劲儿发抖。<br />
他解下围巾，系住羽绒服帽子，抓一捧雪反击，但多半没反击到正主，毕竟在雪里谁也看不清对方是谁。<br />
别看夏琼禾一个女生，在这上面简直巾帼不让须眉，柳燕林摔倒后，她直接抓住柳燕林两条腿，拖了好远。<br />
“夏琼禾！”柳燕林狼狈爬起来，又让人撞了一下，跌倒在人怀里。<br />
可见打雪仗的时候绝不能倒，否则再难站起。<br />
“对不起对不起。”柳燕林忙道歉，从那人身上坐起来，又是一捧雪从天而降。<br />
“没事儿。”蒲青云起身，又去扶柳燕林，笑着说：“你这样好像俄罗斯套娃。”<br />
柳燕林一愣，“有吗？”<br />
蒲青云扶了扶柳燕林的帽子，又系紧围巾，“这样就更像了。”<br />
一只雪球飞来，砸中柳燕林的头，柳燕林微微歪头，保持被砸的姿势。<br />
蒲青云没忍住，大笑起来。<br />
柳燕林抓一把雪糊蒲青云脸上，“让你笑。”<br />
蒲青云连连后退，“不笑了。”<br />
柳燕林拉着他来到操场外围，掏出手机给他，“密码123456，快给我拍照。”<br />
“……”蒲青云摘下右手手套，“我拍照技术可能不大好。”<br />
“没事儿，模特漂亮。”<br />
蒲青云看着柳燕林，抚掉粘在围巾上的雪。<br />
绒线手套不大保暖，也不挡水，他的手很凉，碰到柳燕林的脸，柳燕林冰得缩了下脖子，捉住他的手，“你的手好凉。”<br />
手部血液似乎不大通畅，蒲青云动弹不得，略有僵硬地抽回手，“你的手套比我的手更凉。”<br />
柳燕林笑起来，故意去碰蒲青云的脸。<br />
“模特，站好。”蒲青云点开相机。<br />
摄像头里，柳燕林双手揣起，呆板地站着。蒲青云问：“不摆个姿势吗？”<br />
“俄罗斯套娃不都这个姿势吗？”<br />
“……”<br />
上课前，学生回到教室，都凑到暖气片旁暖手。<br />
钱酩拿到英语答案，手冻得拿不住粉笔，也使不上力，只能用食指和拇指夹住粉笔，写得歪七扭八，选择题还好，后面的填空简直像火星文字。<br />
“钱酩，第五十七题那是has还是had？”后边有学生问。<br />
“have。”<br />
“……”<br />
“第五十九题是on？不对吧。”<br />
“or。”钱酩擦掉重写。<br />
“我英语是跟五杠上了，不过好在阅读理解就错了一个。”夏琼禾笑着拍魏然，“明天放学请你喝奶茶。”<br />
柳燕林转头看她，“夏琼禾，刚才在操场我都没报仇，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br />
“我心情好，也带上你。”<br />
她又问：“你错几个？”<br />
“两个。”<br />
魏然噗嗤一笑。<br />
夏琼禾收起笑意，“不带你了。”<br />
“别啊。”柳燕林笑着说，“我这两顶你四个，错的都是阅读理解。”<br />
夏琼禾再度笑起来，“那还是带上你吧。”<br />
英语答案只是开胃菜，众人还算平静。<br />
到语文时，便有人说：“这到底是考试还是找茬儿。”<br />
数学：“我说最后一道题怎么这么简单，原来是我想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