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在酒精的催化下，原本就红润的脸更红了，像扑了厚重的腮红。</p><p> 餐厅的灯暗了下来，只有几盏氛围灯和歌词投影，而角落的暗潮正在悄然涌动也不会有人留意到。</p><p> “今天的草莓蛋糕不太甜，”祁甜上一秒不开心，下一秒又喜笑颜开的说，“没有你那天给我买的甜。”</p><p> 季斯言舒开眉眼：“改天再买。”</p><p> 祁甜不自觉的与她贴得更近了些，恍惚间又闻到那股清甜的桂花香，淡淡的不浓郁，但比今天的蛋糕还要香甜。</p><p> 她开始蛮不讲理。</p><p> “我今天就想吃。”</p><p> 作者有话说：</p><p> 《蒸发》好乐队。</p><p> 非常好听的一首歌呢</p><p> 醉酒</p><p> 祁甜从包里拿出一本小画册和一支画笔，三下五除二就画出一副可爱的简笔画来。</p><p> 是块小蛋糕，上面有季斯言的q版形象，还有一些可爱小熊的装饰。</p><p> 她把画举高，大声的说：“我就要吃这样的。”</p><p> 气氛顿时变得格外安静，大家都顺着声音的源处投来目光。</p><p> 季斯言轻轻咳两声，把画拿下来，假装若无其事的解释说：“她喝多了。”</p><p> “我没有！”凶凶的。</p><p> 顾佳抬着酒杯过来落座在她们旁边：“来干杯。”</p><p> 祁甜二话不说就抬起酒杯来，醉醺醺说：“干杯。”</p><p> 可注意到是顾佳后又收回了酒杯，委委屈屈的和季斯言说：“不和她干杯,,,”</p><p> “好，”她拿过祁甜的酒杯，“顾总监我跟你喝吧。”</p><p> 顾佳无奈的放下酒杯：“还护犊子，我逗她呢。”</p><p> 看着这些充满活力的小年轻，她倍感惆怅也想起来自己年轻那阵子，以前祁甜一直念叨沈亦然还以为最后她两会在一起呢，结果没想到是跟当时八字都没一撇的季斯言。</p><p> 世事变迁，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确定，就像当时以为的会和郁清在一起一辈子。</p><p> 郁清把祁甜当妹妹，她也一直把祁甜当妹妹。</p><p> 祁甜揉了揉眼睛，有些困但她还想说话：“郁清姐姐说在国外都没有吃到比bz好吃的法餐，如果她现在回来吃到的不是记忆里的那个味道肯定会失望……”</p><p> 顾佳捏紧了红酒杯：“她和你还有联系对吗？”</p><p> 她始终不相信，郁清对她能如此决绝，对祁甜也能决绝到底。</p><p> 祁甜点点头：“对啊。”</p><p> 顾佳那一刻像疯了，抓住祁甜的肩膀，像抓住了唯一的一颗救命稻草一般，问：“你告诉我，求你了……”</p><p> 气势汹汹，语气却是恳求。</p><p> “郁清姐姐给我寄信，每次都说她最近过的很开心很快乐……”</p><p> 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无力的松开了祁甜，和季斯言说：“她喝醉了，带她先回家吧。”</p><p> 季斯言扶着祁甜离开，两个人快黏在一块了，也可以说是祁甜非要黏着季斯言的。</p><p> 她蜷在昏黄角落，又开了一瓶新的威士忌，喧嚣的声浪撞碎在面前，记不清过了多久，人潮退散杯中冰块已化尽。</p><p> 餐厅要打烊了，服务员来催促。</p><p> 她握着酒杯问：“你们这酒假的吧。”</p><p> 一点都不醉人。</p><p> “哈？”服务生一脸懵，“我们家的酒都是有正品保障的。”</p><p> 她起身没注意踢翻了脚边堆积的空酒瓶子，她没醉只是走路有些踉跄，都说喝醉的人什么都不记得，可她什么都记得清楚，所以没醉。</p><p> 另一边的季斯言和祁甜情况就没那么好了。</p><p> 还没上车祁甜就靠在季斯言的颈窝出絮絮叨叨的说着：“还要吃小蛋糕。”</p><p> “明天去买。”季斯言有些无奈，但还是搂紧了她，生怕她重心不稳摔倒了。</p><p> “跟我画的一模一样吗？”</p><p> “嗯，”哄她的，“一模一样的。”</p><p> 猝不及防的，祁甜在她颈窝啃了一口。</p><p> 为什么是啃，因为咬了一口后她还不肯松口。</p><p> 先上来的是一层麻意，随后才是后知后觉的知道被咬了，不疼反倒一阵一阵酥酥麻麻的触感，好在地下停车场这个点没什么人。</p><p> “松口。”语气淡淡的，不凶也不怒。</p><p> 祁甜不松口。</p><p> 季斯言反过手去，捏住她的脸颊，肉嘟嘟的双颊挤成小包子迫使她松开了口。</p><p> 小包子愤愤的，刚蒸熟从笼屉里拿出来冒着热气。</p><p> “季斯言你过分。”</p><p> 指尖触感软糯温热，像揉着云絮，实在可爱，没忍住她噗呲笑出了声：“谁更过分？”</p><p> 祁甜甩开头不许她捏脸，别过头说：“你！”</p><p> “谁再咬我，谁是小狗。”</p><p> 祁甜又跳起来抱住她，在她脖子上又轻轻咬了一口，开心的说：“那我要做和可琦安一样可爱的小狗。”</p><p> 对于祁甜喝醉后的行为她毫不意外，反正第二天醒来祁甜就什么都不</p> ', ' ')('\n <p>知道了。</p><p> 她叫的代驾，没一会就来了。</p><p> 有外人的时候祁甜是很安静的，只是依偎在她肩头摩梭着她的手指，一只小手覆上她掌心纹路，不明白什么意思。</p><p> “季斯言你是1！”</p><p> 恰到好处的代驾大哥在红灯路口来了个急刹。</p><p> 季斯言额头磕到前座椅上，祁甜额头托在她的手心上，不痛不痒都没啥大事。</p><p> 代驾大哥不好意思的说：“我还以为那个绿灯能过去呢，不好意思哈。”</p><p> “开慢点。”季斯言提醒。</p><p> “好勒好勒。”</p><p> 祁甜埋在她的掌心里，低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别的，总之一路上也没说话没抬头。</p><p> 直到到家的地下停车库，代驾大哥下车走后，祁甜才懵懵地从她手心抬头，喃喃细语：“我们刚刚好像去做过山车了，我害怕…你捂着我的眼睛我就不害怕了。”</p><p> 季斯言想，可能是有现实条件反射的做梦。</p><p> 祁甜抓着她手臂软软的抬起眼皮，捂住自己的眼睛凑上前去在快要触碰上对方鼻尖的位置停住，感受到那平稳的呼吸逐渐急促的打在她的鼻尖上。</p><p> 她一直都觉得每个人呼吸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在失去视线的感官后别的感官都在无限被放大。</p><p> “季斯言，我看见了。”</p><p> 她看不见。</p><p> “我睡觉爱踢被子，每天醒来被子都完完整整盖在我的身上，在我需要时你就出现了，你照顾我，毫无条件的对我好……”</p><p> “你怕不怕，”她压低了声音，“我爱上你了然后毫无底线的纠缠你。”</p><p> “或者换个方式来说，你故意的，你就是想要我爱上你。”</p><p> 因为不害怕了，所以更勇敢了。</p><p> 可那张手抽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季斯言一贯无所谓态度和冷淡地语气回复她：“我只是基于一个年长者对小朋友的照顾。”</p><p> 这个回答理所应当的天衣无缝。</p><p> 可季斯言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怕麻烦，每天上班下班，楼下的流浪猫饿的冲她叫也装聋作哑漠视而过的人。</p><p> 她自己信了，听者也信了。</p><p> 好在祁甜喝多了，没去多想也没去伤心难过什么的，季斯言把她放在床上就睡着了，连煮的醒酒汤也没来得及喝的，搂过一旁的可琦安抱着就陷入梦乡。</p><p> 她笑了一声，很轻只发出几个气音，无奈又感慨的。</p><p> 第二天祁甜醒的很早，是被电话吵醒，早晨八点钟啊！祁月女士就不管国内外时差的打电话过来。</p><p> 特别是宿醉后的清晨，头格外沉，鼻音也比平时厚重。</p><p> “喂……”拉了很长很长的尾音。</p><p> “你感冒了？”来自老母亲的担忧。</p><p> “没，”她口干舌燥，“嗓子睡哑了。”</p><p> “哦，”祁月没多想，“今天不是清明节吗，你去看看你外婆，我这不在国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看见朋友圈才想起来清明节呢。”</p><p> “去，肯定要去，”她可是记着备忘录的，怎么可能忘记。</p><p> 祁月女士有些哽咽了：“你记着就好，你多跟你外婆说说话，外婆没过几天好日子……”</p><p> 一些唠唠叨叨的旧事回忆。</p><p>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挺久不见祁甜还有些想念。</p><p> “清明结束就回来了。”</p><p> 算一算就是后天大后天这样子，好快啊，她都在季斯言家住了好久的感觉。</p><p> 她听见屋外开冰箱的动静，季斯言好像起了，她挂断了电话掀开被子就跑出门去，找水喝，在晚一秒可能就被渴死了。</p><p> 好在被渴死的前一秒，她咕咚咕咚喝进了一杯子的水。</p><p> 季斯言看着她手中的杯子，也不说话，就看着。</p><p> 好怪异，祁甜也看看，看不出所以然的问：“怎么了。”</p><p> 季斯言别过眼神：“没什么。”</p><p> 半晌她又说：“那个杯子我刚刚喝过。”</p><p> 祁甜一团毛线在打结，绕了半天没绕开，她把杯子拿去水池里挤洗洁精冲洗了一遍，主要是刚刚太渴了还没刷牙。</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