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我靠。”</p><p> “好酷啊。”</p><p> 一众感慨。</p><p> 江凝问，“那你怎么没去一中，是给的不多吗？”</p><p> 她刚说完就被花芙反驳了，“学霸中考全市第一，她后面名次的人都去了一中，说明条件肯定可以，给学霸的只多不少。”</p><p> 好奇的目光再次回到柳竹疏身上，柳竹疏长睫微垂，“因为我答应了一个人，一起来附中。”</p><p> 满堂起哄中，苏槐影握紧了拳。</p><p> “谁啊谁啊？”</p><p> “学霸有对象？”</p><p> 这回熟悉的不熟的都凑上热闹了。</p><p> 柳竹疏抿唇，原来这句承诺给人的第一反应，不像朋友，而像恋人。</p><p> 她笑了笑，目光游移至苏槐影侧脸，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几缕光影，“苏槐影，我和她约定一起来附中的。”</p><p> 苏槐影猛地看过来，柳竹疏竟然就这样说出来了。</p><p> 起哄声顿时安静一些。</p><p> 还是花芙举着手机里的照片说，“果然，这个故事只有她们。”</p><p> 一群人哀叹有过约定的同学早就分到了其它班，孟绮揽回话题，“没关系，我们可以约定一所大学。”</p><p> 大家三三两两说起来喜欢的城市，喜欢的学校。</p><p> 热闹的交谈隔出了两人的真空世界，柳竹疏闲来无事，好奇地点着游戏界面，苏槐影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游弋。</p><p> 目光灼烧着指尖，柳竹疏停手，“你想去哪个城市？”</p><p> 苏槐影答得很快，“你去2，你说我能去哪？”</p><p> “阿苏，高考志愿以个人发展为重。”柳竹疏并不赞同这种观点，“况且不管你去哪，我们都能保持联系。”</p><p> “我的个人发展吗？”苏槐影第一次思考这种问题。</p><p> 作者有话说：</p><p> ：歌词来自歌曲《眼泪落下之前》</p><p> 花枝</p><p> 追她</p><p> 话题逐渐拉远，有人组了五排开黑，有人打开点歌台唱歌。</p><p> 很快，班里同学要转战电玩城，柳竹疏对这些不感兴趣，加上今天的演出服也不方便，便和苏槐影提前回家了。</p><p> 她们休息到了晚自习时间，按照在校的习惯，柳竹疏定了晚一下课的闹钟，准备写作业。</p><p> 苏槐影摸向手机，打了个响指，明示道，“平时晚自习有三中的歌。”</p><p> 柳竹疏看了眼时间，“二十分钟。”</p><p> “好。”苏槐影轻快答应，找了份歌单播放。</p><p> 这次a班没留数学老师的手写卷，而是练习册。</p><p> 柳竹疏一个晚自习写完了a班和七班的数学作业，闹钟响起，她伸了个懒腰，随手翻看苏槐影的完成情况。</p><p> 苏槐影趴在桌上看着，每次她们答案不一样时，柳竹疏都会重算一遍。</p><p> 直到柳竹疏一连重做了好几道，苏槐影按住她的手腕，“应该是我错了。”</p><p> 柳竹疏却皱眉，忍了忍，说道，“你们班要是不撕答案就好了。”</p><p> 苏槐影瞠目结舌，“等等，a班不撕答案？”</p><p> “嗯。”柳竹疏翻到练习册最后，完完整整的练习册背部，甚至还送了教材课后题的答案。</p><p> 苏槐影这才找出记忆片段，她课间补觉时，柳竹疏确实翻到练习册后面看，原来是用零碎时间对答案。</p><p> 她潜意识默认练习册没答案，以至于现在才反应过来。</p><p> 不过她宁愿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别告诉我了，我几乎没见过练习册的背面封皮。”</p><p> 柳竹疏比了个大拇指，继续算起这道题。</p><p> 微信通话铃声响起，柳竹疏算完笔下式子，诧异拿出手机，“孟绮？她打视频。”</p><p> 苏槐影大咧咧靠在椅子上，贴着柳竹疏胳膊，“接。”</p><p> 柳竹疏将手机靠在墙上，点了接通。</p><p> “学……”孟绮对着两个肩膀呆住，“你们？啊？”</p><p> 苏槐影凝眉，“一起写作业呢。”</p><p> “喔喔，那正好。”孟绮把练习册举在手机前，“我想问几道题。”</p><p> 她报出了页码和题号，刚好有柳竹疏重算的题。</p><p> “稍等。”柳竹疏把最后步骤算完，确认无误后，给她们一起讲起来。</p><p> 苏槐影看着时间，叹了口气，课间十分钟就这样泡汤了。</p><p> 几道题讲完，孟绮热切道谢后，挂断电话。</p><p> 柳竹疏望向苏槐影笔记本。</p><p> “知道了，整理错题。”苏槐影立刻裁起练习册。</p><p> 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适应了这种学习节奏，错题也比最开始少了一些。</p><p> 卧室只剩下刀片滑过纸面的摩擦声，苏槐影用尺子抵着小刀，以免裁偏，几下裁完，她望着尺子划痕摇头，“我以为尺子只会丢失，原来也会损坏。”</p><p> “会损坏得越来越少。”柳竹疏边写边鼓励道。</p><p> -</p><p> 第二天下午，苏槐影在家写柳竹疏额外买给她的练习册，柳竹疏去秦悠婉家补</p> ', ' ')('\n <p>课。</p><p> 几次相处下来，秦悠婉没那么腼腆了，尤其今天异常热情。</p><p> 第一节课下课，柳竹疏随手给苏槐影发了条微信，提醒她休息，再抬头收到秦悠婉好奇的目光，她合上手机，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p><p> “学姐。”秦悠婉欲言又止，“我看到你在艺术节的表演了，昨天还有人把你和朋友的照片发表白墙了。”</p><p> 表白墙？</p><p> 柳竹疏知道附中表白墙的账号，但一直没加。</p><p> 附中的表白墙从不用于表白，纯用来吐槽吃瓜，因此柳竹疏问道，“是表演得有问题吗？”</p><p> “没有。”秦悠婉急忙摇头，“说你和苏学姐的，有人说你转班是为了苏学姐，再加上你配音的这个电影。”</p><p> 她犹豫着措辞，“电影类型特殊，所以很多人猜测，你……”</p><p> 秦悠婉顶着柳竹疏的目光，不敢说下去了，干脆把手机推给她，“学姐你自己看吧。”</p><p> 她慌乱中甚至没打开表白墙的页面，还是聊天页面，柳竹疏没有看，温和说道，“猜测什么？”</p><p> 秦悠婉小声说，“说，你喜欢苏学姐，你在……”</p><p> “追她。”</p><p> 柳竹疏：“……”</p><p> 漫长沉默。</p><p> 好一会儿，柳竹疏无奈到笑了。</p><p> 她找到表白墙账号，加了好友，自动通过后，一眼看到了评论最多的这条。</p><p> 刚好赶上没有考试，还是艺术节收尾的假期，这条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消息有了很多人回复。</p><p> 柳竹疏顶着不上晚三，还独占鳌头的成绩，在附中本就小有名气，转班让她被更多人认识，又炸出了很多潜水的同学。</p><p> 柳竹疏翻着评论，秦悠婉在旁边试探道，“学姐，其实大部分还是玩梗的心态，在开玩笑，没觉得是真的。”</p><p> “没关系。”柳竹疏又恢复了淡漠的样子，“假的，不怕她们说。”</p><p> 秦悠婉认可地点头，好奇道，“要是真的呢？”</p><p> 柳竹疏思忖，“那就更不怕说了。”</p><p> 秦悠婉：“？”</p><p> 虽然柳竹疏平日表现得很好说话，但秦悠婉还是不太敢和她开玩笑，只能压住好奇，等待上课。</p><p> 数学课结束，宋语端着果盘进来，“婉婉，和竹疏说周考成绩了吗？”</p><p> 没说还聊八卦的秦悠婉有些心虚，默默塞了块水果。</p><p> 柳竹疏盯着果盘，弯了弯嘴角，“婉婉有进步？”</p><p> “是啊。”宋语心情颇好地摸了摸宋语的头发，“多亏竹疏了，虽然是个周考，但也是成绩最好的一次。”</p><p> 秦悠婉一阵摇头，把宋语的手摇下来，“头发都摸油了。”</p><p> 柳竹疏支着下巴看她们互动，“会更好的。”</p><p> “什么油不油的？高中生那么在意形象干嘛？”宋语说着还是放了手，“不说成绩，也不谢谢竹疏，还先吃上水果了。”</p><p> 秦悠婉被说得一阵害羞，将果盘推向柳竹疏，僵硬地说，“谢谢学姐。”</p><p> 柳竹疏摇了摇头，“我只是辅助，要你自己努力。”</p><p> 与此同时，苏槐影正接受着江凝的拷问。</p><p> “影儿啊，怎么回事？”</p><p> 苏槐影单耳带着白色耳机，指尖滑过页面，很不爽，“都说表白墙有虾主任盯着，这些人还发无端猜测。”</p><p> 江凝叹气，“大家看法无所谓，可虾主任会不会当真啊？”</p><p> 苏槐影想了想，“当真也会先找我谈话，我挡住就好，不会找她。”</p><p> “先找你？”</p><p> 苏槐影只好说得直白些，“附中在乎她的状态和成绩，不会轻易影响她的。”</p><p> “真是可恶地有道理。”江凝感叹。</p><p> 苏槐影凑近屏幕看时间，“先不说了，我要写题。”</p><p> “不是，你……”</p><p> 滴——</p><p> 电话挂断。</p><p> 苏槐影加速写题，在柳竹疏回来前赶完了进度，出门接柳竹疏下班。</p><p> 太阳落山，残留一抹余晖。</p><p> 红色光晕下，柳竹疏抓着保温杯灌了几口，放下杯子，便见到了苏槐影。</p><p> 她拎着杯子系绳晃，“等一会儿了吧。”</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