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意识逐渐回笼，但也没有回笼得太快，仍旧有些迷糊，还没缓过神来，他就吻了上来。</p><p> 吻了几分钟，说道：“你睡得好香。”</p><p> 她轻轻推开他，“你没睡？”</p><p> “没睡。”</p><p> 怎么睡得着？</p><p> 他爱的女人就躺在身边，并且是心甘情愿跟他发生关系，这种喜悦和兴奋已经充斥着大脑，即便疲惫不堪也无法入眠。</p><p> 她轻轻推了他一下，翻了个身。</p><p> 他不要脸的伸手去捞她，将她紧紧抱入怀中，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说道：“昨天你叫得好厉害。”</p><p> 她睫毛抖动一下，犹豫着该不该说，想了半晌，才说：“沈明衿，你怎么跟四年前……差了好多。”</p><p> “……”沈明衿宛若石化，咬着牙，一字一句，“差，了，很，多？”</p><p> 她也不想伤他自尊，但真的不算舒服。</p><p> 或许是知道自己接下来话会让他难过，于是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小声地说：“只顾着横冲直撞，一点技巧都不讲。”</p><p> 这话说得他百口莫辩。</p><p> 双臂紧紧缠绕着她，心想的是，他觉得自己表现得还挺出色的，怎么会差到这个地步？</p><p> “你得理解我。”他厚着脸皮说，“我们刚开始的时候不也这样吗？是后面做多了才好的。”</p><p> 理解？</p><p> 她要怎么理解？</p><p> 她乖乖的躺在他怀里, 没有对此事进行任何辩驳。</p><p> 沈明衿见她不说话，心虚得很，他不是没察觉到自己的能力, 只是昨天那种情况，做什么都是凭本能, 不像四年前，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陪她慢慢玩，她能答应、能不反抗, 他都快跪下来给她磕头了, 哪里顾得上什么技术不技术。</p><p> 现在想想，确实是一点技术都没有, 生疏得厉害。</p><p> 他轻轻拢着她的腰，将她搂得更近一些，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或者蹭蹭她的鼻尖。</p><p> 她有些痒的推开他, 说道：“你今天不回美国？”</p><p> “不回了。”他声音嘶哑，“明天再回去, 今天想跟你待一起。”</p><p> “你这算是，偷懒吗？”</p><p> 他笑, “为了你, 偷懒也值得。”</p><p> 他笑起来时眉眼温柔，搂着她腰的手也紧了几分, 宋清杳脸色微微发烫, 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欸, 别这样……我还有话想问你呢。”</p><p> “你问。”</p><p>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交往的时候，有一次我想给我们设计婚戒, 你说不着急？”</p><p> “记得。”他有些头疼，知道她开始秋后算账了，解释道，“我当时想的是婚戒这东西肯定得男方来，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提这个，试探？还是无心的问？我没敢想你是真的想跟我结婚。”</p><p> 说完，他低头看她，“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还恨我吗？”</p><p> 恨他说过的狠话、恨他总跟她吵架、恨他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因为她而折腾她。</p><p> 似乎害怕听到什么不想听的话，他双臂缠绕得很紧，下巴抵着她的头顶。</p><p> 宋清杳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沉思了很久，说道：“不知道算不算恨，有那么一段时间根本不想见你，根本不想听到关于你的任何消息，后来你要出国了，可能几年内都不回来了，我才发现原来人跟人之间想断绝关系是那么容易，只需要飞走，就再也看不见了。”</p><p> 他搂得她很紧，以至于她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时能滑过他突起的喉结，带来丝丝酥麻和痒意。</p><p> “我是走过鬼门关的，我后来也在想，如果我死了——”</p><p> “没有这个可能。”他打断她的话，紧紧抱着她，“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你可以折磨我、恨我，但请你绝对爱惜好自己，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因为你的存在而感到幸福，也会因为你的消失而感到痛苦。”</p><p> 她的心猛地发颤，还没缓过神来，他就低头吻住她的红唇，撬开牙关与她唇舌交缠，室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他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嘶哑，“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p><p> 他迫不及待想要她给他一个名分了，哪怕是见不得光的也好。</p><p> 她垂着眼眸，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你起来，我给你一样东西。”</p><p> 他翻身下来，看着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手机页面后，给他发了一条信息。</p><p> 听到手机的声音，他去拿手机，打开微信就看见她给他发了五百块的金额。</p><p> “算，这种关系。”她笑，“不好意思哦，因为你服务不到位，所以只能给你这么多。”</p><p> 沈明衿脸色铁青，握着手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要是搁别人拿钱这么侮辱他，早就整死对方了，可偏偏这人是宋清杳，给他五百块也只能默默的接受，然后略有些哀怨的侧目看她，“我下次会努力。”</p><p> “没有下次。”她与他隔开些距离，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就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望着</p> ', ' ')('\n <p>他，“因为你服务不到位，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啊——”</p><p> 她整个人被他抱进怀里，“每个人都有做错的时候，就连法律都有给犯人弥补的机会，你不给，未免太无情。”</p><p> “沈明衿，你不是我，你要是我的话，你根本说不出来这话。”</p><p>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紧紧抱着她，“真有这么难受？”</p><p> 她认真的点头，“真的，很差劲。”</p><p> 沈明衿咬着牙说：“那你再等我一个月。”</p><p> “什么意思？”她的脸色也冷下来，瞪着他，“你这意思是要找人去熟悉熟悉？”</p><p> “有片子，我找什么人？”他低头看她，“宋清杳，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这方面不行的，但是你不在那几年里，所有人都知道我这方面不行，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要真的那么想跟别人发生关系，能忍得了四年？”</p><p> “……”</p><p> 宋清杳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脸色涨红的看着他，说道：“确实……连文雪都跟我说你的事，大家都在说你身体不好。”</p><p> “那你说我身体好不好？”</p><p> “好……”</p><p> 他又气又恼，又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驳，只能紧紧抱住她，闷闷地说：“反正，你再等我一个月。”</p><p> 她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轻轻拍打他的后背，说道：“好，好，我知道了，你松开我。”</p><p> “就这么抱着吧，抱一分钟少一分钟。”</p><p> 他的双臂紧紧缠绕着她，犹如巨大的藤蔓在吸收阳光的养分，死死缠上就不肯松开。她只能任由他这么抱着，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楚的听到从胸腔里传来心跳声，噗通噗通，跳得好快呀，比四年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快。</p><p> 她轻轻抬眸望去，就看见他紧紧闭着眼睛，似乎十分不舍与她分离。</p><p> 房间里静悄悄的，两人就这么相拥。</p><p> 拥抱了片刻后，手机就响个不停。</p><p> 她用手推了推他，“你电话。”</p><p> “不管。”</p><p> “接呀。”</p><p> 他无奈的松开她，翻身去接了电话。</p><p> 电话是司秦打来的，问他是不是回国了，出来聚一聚，难得梁文莺回京市，过几天又得出国。</p><p> 沈明衿不想答应，但突然想起什么，也就答应下来。</p><p> 等他回神，就看见宋清杳裹着一条小小的毛毯起身去捡地上的睡裙。</p><p> 他大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捞回来，靠着她的脖子，“别走，再睡会儿。”</p><p> “你不是要跟司秦他们聚会么？你去吧，我要洗澡。”</p><p> “那你跟我一起去。”</p><p> “我才不要，累了一晚上了，我就想洗个澡躺在床上看电影。”</p><p> “……”</p><p> 他想起来了，宋清杳这个娇娇的脾气是他养出来的，每次结束都要躺一整天，这一整天里什么事都不干，随便放点电影、听听音乐，有的时候做的狠了，她可能会躺两天，虽然那两天的晚上可能也没怎么休息……</p><p> 他伸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娇气。”</p><p> 她哼了一声，裹着毛毯走进淋浴间。</p><p> 没过一会淋浴间里就传来了水声。</p><p> 沈明衿也起身穿衣服，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用手轻轻敲了敲门，说道：“那你等我回来，晚上我们两人吃饭。”</p><p> “你快去。”</p><p> “……”</p><p> 从一周前开始就在播报京市即将迎来台风天，风大得刮得院子里的树枝都弯了枝干，几株郁金香也被风吹得只剩下花蕊，天色阴阴的，十一点的天跟傍晚六点差不多。他驱车来到了金秋俱乐部，刚走进门就看见司秦又在跟梁文莺拼酒，看那样子，两人都应该都喝了不少，不过看起来司秦的脸更红。</p><p> 他走进门也没说话，直接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钱来分，递到郑南一跟前的时候，他愣了一下，笑着说：“怎么了，突然给我现金？”</p><p> 司秦慢慢回头，‘哎’了一声，然后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沈明衿，“你脖子怎么了？那么多红点，是蚊——”</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