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出国。</p><p> 上辈子活了近三十岁，姜凝都没有机会出国，这次也一样。</p><p> 呃……不是完全一样，戚尧也没出国，因为她在这里。</p><p> “如果你想，那些都是很容易就能办到的事，并不能代表什么。”</p><p> 姜凝理解他的意思，更低落了。</p><p> “用你的钱？你家里的钱？你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p><p> 姜凝笑了下，有自嘲的意味。</p><p> “我跟你说哦，如果由着我嚯嚯，你们家的家底说不定没多久就真的被我掏空了，我可不是在吓唬你，这是实话。”</p><p> 戚尧没有笑。</p><p> 他们之间隔着鸿沟，姜凝每次在以为自己和戚尧已经离得很近很近了的时候，就会被现实推远。</p><p> 她不要戚尧一直为了她妥协。</p><p> 但自己也是真的无论如何努力都赶不上。</p><p> 姜凝总是会因为不能给戚尧一些什么而难过。</p><p> 好的相貌，家世，背景，统统没有。</p><p> 努力……好，努力了这么久，算是能称得上自己是一个努力的人了吧，但戚尧本身就比她努力得多。</p><p> 要我如何相信，你和我是真的能在一起呢？</p><p> 谁不站出来说一句“不配”？</p><p> “或许可以试试……”</p><p> 姜凝抬头迎上了戚尧戏谑的眼，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临时打断了。</p><p> “姜凝？”</p><p> 姜凝和戚尧一起看向这道陌生声音的声源。</p><p> “是你？”</p><p> 是姜凝之前报道的时候遇到的男生。</p><p> “嗯！”</p><p> 男生笑起来，露出脸上的酒窝，看了看戚尧，又看向姜凝。</p><p> “这也是我们班的同学吗？”</p><p> 姜凝发现戚尧脸上已经没有刚才的笑意了，面对陌生人的他，整个人都透着冷漠。</p><p> “啊，不是。”</p><p> 姜凝解释道：“他是外语系的。”</p><p> “啊，那离我们也很近诶。”</p><p> 男生看起来非常自来熟，他坐在姜凝身边的位置，看他们在吃什么东西。</p><p> 指着那碗炒饭问姜凝：“这个好吃吗？是哪一家的？”</p><p> 姜凝被他的热情小小震撼到了。</p><p> “……一般。”</p><p> 姜凝下意识看了一眼戚尧，说：“随便买的，没想到踩雷了。”</p><p> 戚尧还是没有笑，甚至都没有看她，目光一直落在那男生身上，看起来有点儿不爽。</p><p> 他是不喜欢陌生人这么热情吗？</p><p> 虽然姜凝也不习惯……</p><p> 但是鉴于对方长得还不错，他的叨扰暂时还在姜凝可接受的范围之内。</p><p> 男生看起来有点儿苦恼，“那我得想想看去买什么。”</p><p> “你去看看吧，档口挺多的，卖什么的都有。”</p><p> “嗯！”</p><p> 男生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看着姜凝问：“我买好了能跟你们拼桌吗？”</p><p> “可……”</p><p> “可是我们马上就吃完了。”戚尧抢在姜凝之前开口拒绝：“不好意思了，同学。”</p><p> 那男生是个乐天派，听戚尧说完，也没有气馁：“没事儿，能短暂拼一下也是可以的！”</p><p> 说完，把自己的背包放在姜凝旁边的位置上，并对她笑了一下。</p><p> “姜凝，麻烦你帮我看一下东西，我很快回来。”</p><p> “啊？哦……好。”</p><p> 在姜凝发出第二个音节的时候，那男生已经离开了。</p><p> 独留姜凝和戚尧面面相觑，共同品尝空气中淡淡的尴尬。</p><p> “他是谁啊？”</p><p> “……”</p><p> 真罕见啊。</p><p> 姜凝从来没在戚尧脸上看到过他对谁表现出过这么不耐烦不想搭理的样子。</p><p> 哪怕是面对朱沛，戚尧虽然情绪淡淡的，没什么起伏，但好歹还算是彬彬有礼。</p><p> 而面对这个不知名姓的男生，头一次见面，戚尧竟然皱了眉。</p><p> 他是特别看不惯乐天派吗？</p><p> 姜凝只能回答他自己知道的部分。</p><p> “如果我和他都没有找错人报道的话，那他应该就是我未来的同班同学。”</p><p> “叫什么名字？”</p><p> “……不知道。”</p><p> 戚尧微微眯起眼睛，明显是不信。</p><p> “他叫你名字叫得那么顺口，你不知道他的名字？”</p><p> “真不知道。”</p><p> 姜凝回想了一下，她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难不成对方报了名字而她没听到？</p><p> 那不是尴尬了？</p><p> 没一会儿，那男生回来了。</p><p> 对姜凝笑了下：“好了，我看那家拉面好像还行。”</p><p> 100</p><p> 姜凝也礼貌性地对他笑了一下。</p><p> “我还没问你叫……”</p><p> “一会儿上来你们也可以尝尝我的。”</p><p> 姜凝和男生同时开口, 终究是姜</p> ', ' ')('\n <p>凝没说完话，但对方已经听出了她的整个问题。</p><p> “我叫闵朗。”</p><p> “我们就不用……”</p><p> 又是同时开口。</p><p> 两人同时愣住，又在同一时间相视一笑。</p><p> 姜凝也不知道怎么的, 下意识看向坐在对面的戚尧，脸上还带着笑。</p><p> 但戚尧的脸色却好像越来越难看了。</p><p> 一点儿继续进食的胃口都没有。</p><p>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p><p> 明明没有说话，姜凝却好像读懂了戚尧的潜台词。</p><p> “哎呦你们两个可真是默契啊，非得每次在对方说话的时候说话吗？这么显摆吗？”</p><p> 语气是姜凝脑补的, 不是很贴脸，但很贴戚尧现在的眼神。</p><p> 姜凝后知后觉。</p><p> 戚尧不会是在吃醋吧？</p><p> 什么看不惯乐天派, 哪儿有那么玄学，他分明是很不爽自己跟这个男生亲近。</p><p> 虽然在姜凝看来这就是正常社交……</p><p> 但想想看，如果性转一下，戚尧身边有个闵朗这样的女生，她应该只会比现在的戚尧更加不爽。</p><p> 她悟了。</p><p> 闵朗鼓捣着自己的手机，对这两人之间的电光火石丝毫没有察觉。</p><p> 他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姜凝面前, 是他的微信二维码。</p><p> “加个好友吧，以后就是同班同学了。”</p><p> 姜凝的手机还没拿出来,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划过。</p><p> 闵朗和姜凝同事看向那只从桌子对面伸过来的手机, 戚尧把好友验证发过去才抬头看向他们两个。</p><p> 对闵朗面不改色开口道：“你通过一下吧，以后就是同校同学了。”</p><p> 闵朗虽然乐天，但不是傻, 不是完全读不懂气氛的人。</p><p> 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个时候气氛不太对劲了。</p><p> “啊……好。”</p><p> 闵朗含含糊糊答应了戚尧，但还没拿过自己的手机。</p><p> 反而看着姜凝，分明是在等她的下一个动作。</p><p> 姜凝没办法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机, 跟戚尧一样扫了一下。</p><p> 把自己的名字作为验证发了过去。</p><p> 闵朗这才拿起手机把两个人都加上了。</p><p> “这位同学你发来的也是自己的名字吗？”</p><p> 他问的当然是戚尧。</p><p> 戚尧正低头看手机, 没出声音，点了下头。</p><p> 连姜凝都觉得他这样看起来不太礼貌了, 她想，难道戚尧自己没有发觉吗？</p><p> 刚加完好友，闵朗的餐好了，被叫了号。</p><p> 他起身去拿餐的时候，姜凝看向戚尧，问他：“你是不是也吃饱了啊？要不我们这就走了？”</p><p> 戚尧从那个似乎很有意思的手机界面里抬起头来，看着姜凝：“我还以为你不想走呢，我感觉你们两个很有默契啊，可以多聊聊。”</p><p> 姜凝难得看到这样的戚尧。</p><p> 又好气又好笑。</p><p> 她故意问：“你是说真的？其实那样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们是同班同学……”</p><p> “你想得美。”</p><p> 戚尧出声打断姜凝的话，看到了她眼底的笑。</p><p> 白了姜凝一眼：“不要忘带了你的东西，免得这位新同班同学有机会去给你送殷勤。”</p><p> “真是阴阳怪气……”</p><p> 闵朗回来的时候看到姜凝已经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p><p> “你们要走了啊？”表情十分遗憾。</p><p> 戚尧不为所动，姜凝看了戚尧一眼，对闵朗轻轻点头。</p><p> “我们一会儿要去超市买东西。”</p><p> “这么巧？”闵朗又高兴起来，“我也要去的，要不然我们可以一起啊，我吃饭很快的，你们只需要稍微等我一下下就好。”</p><p> “……”</p><p> “恐怕不行，我们只是顺路去超市，之后还有别的安排，有点赶时间，不好意思。”</p><p> 姜凝还没开口，戚尧就直接帮她把话说满了。</p><p> 连扯谎这一套都上了，可想而知戚尧有多不喜欢这个闵朗。</p><p> “啊？是吗？”</p><p> 姜凝轻轻点头，“嗯”了一声。</p><p> 话说到这个份上，闵朗也不能在说什么了。</p><p> 无论戚尧说的是不是借口，不想跟他搭伙的意图还是很明显的。</p><p> “那你们去吧。”</p><p> 姜凝有点儿过意不去。</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