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没错，我是在吃醋。”</p><p> 姜凝瞪大眼睛看着戚尧。</p><p> “他看你的样子，明显是觉得自己跟你还有机会。你要谨记，不能给别人这种希望。”</p><p> “你……”</p><p> “太狡猾了！”戚尧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生气，很在意。</p><p> “他也知道，如果他直接跟你表白，百分之百会被拒绝，所以就干脆不表白，钓着你似的，不给你拒绝的机会，你要是直接拒绝，信不信他又会说是你多想了，把自己放在一个可进可退的位置，太狡猾了！”</p><p> 姜凝笑着低头看着地面上的蚂蚁。</p><p> “他想的应该没有那么复杂，他就是那样的人。”</p><p> 姜凝说：“上一次他对我的喜欢应该……满分是一百的话，大概在六十，现在他的表现，应该是喜爱值到了七八十的样子。”</p><p> “那你呢？”</p><p> 戚尧双眸如星，璀璨耀眼。</p><p> “我什么？”</p><p> “你对他的喜欢，现在还剩多少？”</p><p> 姜凝嘴唇微张，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她倒不是不想说自己对李译北已经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了。</p><p> 只是这个天气，这个情境，这个人的眼睛，她看着一时之间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p><p> 戚尧撇撇嘴，以为她真的还喜欢着李译北，那个数值存在，所以不好说。</p><p> 他问：“那你对我呢？”</p><p> 姜凝：“……啊？”</p><p> 戚尧一脸的不高兴。</p><p> 他极少会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刻。</p><p> “你对我的喜爱值又有多少？别告诉我连七八十都不到。”</p><p> 姜凝愣了片刻，不答反问：“那你呢？”</p><p> 086</p><p> 戚尧被姜凝突然反问, 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低头笑了起来。</p><p> 他抬头开口：“我——”</p><p> “我就说他们在这里吧！”</p><p> 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旖旎气氛被突然出现的沈宙瞬间打破, 戚尧才只说了一个字而已。</p><p> 姜凝和戚尧都向来人看去，沈宙身后还跟着康夏。</p><p> 不像沈宙茫然不知的样子，康夏似乎看出了点儿什么东西来。</p><p> “……我们两个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p><p> 姜凝笑笑：“没有。”</p><p> 康夏并不相信：“至少戚尧的表情证明了他跟你的回答绝对不一样。”</p><p> 闻言，姜凝去看戚尧的表情。</p><p> “这不是没什么嘛。”</p><p> 戚尧必然已经整理好了心情。</p><p> 姜凝其实有些好奇他刚才打算说什么。</p><p> 但是她也相信, 如果一句话上天派了别人来打断它，那就证明现在不是听到那句话的最好时机。</p><p> “我们几个先拍几张吧。”</p><p> 沈宙今天专门带了相机来。</p><p> 四个人一连拍了好多张。</p><p> 姜凝看了一遍, 都有点儿不太满意，如果可以，她并不希望留在毕业照里面自己的形象是个脚套石膏的形象。</p><p> 康夏听她抱怨，笑了。</p><p> “一会儿你站在后面，前面的人挡住你的腿，拍出来是看不出来的。”</p><p> 姜凝撇撇嘴：“跟你们拍照也只能拍半身才看得过去……”她叹了口气。</p><p> 康夏回嘴：“那也没办法, 谁让你为了爱情那么勇敢，连楼都敢跳了呢。”</p><p> 姜凝脸有点儿烫, 她瞥了戚尧一眼, 对康夏发牢骚。</p><p> “什么时候才轮到咱们？这儿好热，我又不想回教室……”</p><p> “我去问问。”</p><p> 康夏说完，一口气跑远了。</p><p> 沈宙还在玩弄自己手里的相机, 戚尧和姜凝无所事事，一人站着一人坐着。</p><p> 康夏还没回来，不知道是几班的几个女生嬉笑着靠近他们。</p><p> 问沈宙能不能用他的相机帮她们拍几张照, 结束后加个联系方式发给她们。</p><p> “我们准备的相机坏了。”</p><p> 姜凝没什么好脸色, 这一看就是来撬她好姐妹的墙角啊。</p><p> 她笑了一声，把那几个女生的注意力全都引导自己身上。</p><p> “这也太不巧了, 不如你们把你们的相机拿过来，我帮你们看看，说不定是小问题能马上修好呢。”</p><p> 那几个女生看到姜凝，有两个脸色变了变，其中一个赔上笑脸说了句：“不用了不用了，要是不方便就算了。”</p><p> 另外一个不明白队友怎么突然就后退了，还在往前冲。</p><p> “我们的相机放在教室里了，这么热的天不想跑来跑去，我们也没让你帮忙呀，是让男生帮忙来着，你有什么——”</p><p> 她的话还没说完，先前想走的两个女生撞了她一下，指了下姜凝的腿，然后在她耳边说了句：“她就是姜凝。”</p><p> 几个人就当着他们的面窃窃私语了几秒，匆匆忙忙撤了。</p><p> 姜凝冷笑了一声，身边两个人高马大的男性她们不怕，反而怕她一个独</p> ', ' ')('\n <p>自站立都困难的战损。</p><p> 这个场景就好像是，以前老人家想让小孩子学乖，就会骗他们“如果你不乖，晚上狼外婆就会到家里来把你叼走哦”，现在只需要在他们耳边说姜凝的名字就好了。</p><p> 姜凝抬头看着两人，问道：“我有那么恐怖吗？”</p><p> 戚尧耸了下肩，沈宙笑了一声，“别的我不知道，但我可知道刚才她们不是冲着我来的。”</p><p> “什么？那难不成是冲着我来的？”</p><p> 沈宙气笑了：“当然不是。”</p><p> 他说：“她们是冲着戚尧来的。”</p><p> 胡说八道。</p><p> 姜凝又不是没在现场，她分明看到她们一直在跟沈宙说话。</p><p> 虽然在那个过程中也看了她和戚尧几眼，但看不出什么端倪来。</p><p> 沈宙对自己的猜想很有信心。</p><p> “我记得她们其中的一个，大概一个星期前，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加到了我的联系方式，一开始就问我是不是沈宙，认识戚尧，跟戚尧是朋友的那个沈宙，被夏夏看到，直接把那个女生拉黑了。”</p><p> 姜凝心里有点儿堵，但还是持怀疑态度，保不齐是他心里有鬼，想拉戚尧下水呢。</p><p> 所以问他：“你怎么知道自己没认错人？”</p><p> “那女生太自信了，头像是自己，朋友圈也全是自己的照片，夏夏拉黑她之前，还看过她的朋友圈，说是要帮你记住敌人的样子。”</p><p> 姜凝哑口无言，沈宙这说的有理有据，确实不像是瞎掰的。</p><p> 她说：“喜欢戚尧的人不是我的敌人。”</p><p> 戚尧挑眉，问她：“那她们是什么？”</p><p> 姜凝扁了扁嘴巴，似乎回答得不是很情愿。</p><p> “是同担。”</p><p> 沈宙这个时候还没听过这个名词：“……什么东西？”</p><p> 戚尧笑得低下头去，耸动着肩膀。</p><p> 康夏跑回来了，看他们这古怪的气氛，问怎么了。</p><p> 姜凝不想跟他们解释未来的各种名词，天气很闷，她热得想躲。</p><p> “没什么，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们拍啊？”</p><p> “说是半个小时左右吧。”</p><p> 康夏说：“这个天气这么闷……不容乐观啊，看起来今天会下雨，可千万不要在我们拍照的时候下下来。”</p><p> 姜凝不记得上一次这一天下雨了，她说：“放心吧，应该不会下雨。”而且，在拍照的时候，还会放晴。</p><p> 康夏对她笑：“怎么？现在天气这块儿也归你管了？”</p><p> 姜凝扶着戚尧，想站起来活动活动，戚尧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妥帖地带着她站了起来。</p><p> 两人之间这样的行为已经进化到了十分默契的程度，但是他们都忘了这是在外面。</p><p> 沈宙“呦”了一声，“几天不见，看来你们的进展飞速啊。”</p><p> 康夏一开始一脸“磕到了”的表情，但很快又忧心起来。</p><p> “凝凝，你受伤，再加上……你心里还记着高考呢吧？”</p><p> “当然。”</p><p> 姜凝已经懒得解释了。</p><p> 毕竟在她父母眼里，自己跟戚尧已经默默秘密恋爱了两年多，就算解释也不会有人信……</p><p> 可是有时候想起来还是会觉得怪怪的。</p><p> 就像是一道无与伦比的美食，所有人都以为你已经吃完了，大家用艳羡的眼神注视着你，询问你那道美食的味道，但你什么都说不出来。</p><p> 它只是被摆在你面前，而你只是盯着它看，一直看了两年多，连味道也只是最近几个月才闻到一点点。</p><p> “放心。”</p><p> 沈宙把胳膊搭在康夏肩膀上，两人看起来非常亲密。</p><p> “就算小姜不上心，不是还有戚尧给她一对一补习么，不会掉链子的。”</p><p> 姜凝看着他们两个，在心里叹了口气。</p><p> 各人有各命。</p><p> 算了，往好处想，说不定沈宙这一次不用重蹈覆辙，不会离婚了呢？也是好事一桩。</p><p> 等了好久，他们班的其他同学才姗姗来迟。</p><p> 排队的时候，有同学看姜凝行动不便，想让她在第一排，后面要上台阶。</p><p> 姜凝拒绝了，说自己想在后面，并且如实说了自己的想法。</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