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谈闻：“……”<br />\n他摁下语音键：“管好你自己。”<br />\n松手，路褚也下来了。谈闻关了手机，路褚打开车门。<br />\n谈闻眸底亮了下。<br />\n“这是你新买的衣服？”<br />\n路褚说：“以前的。”<br />\n谈闻没信。<br />\n路褚舍弃了灰黑穿搭，穿了件浅蓝色短袖。<br />\n谈闻打趣说：“挺好，显年轻。”<br />\n路褚淡道：“掉下去你能一眼看到。”<br />\n“噗——”<br />\n谈闻憋不住笑，这是什么灰色级幽默？<br />\n“你怕啊？”<br />\n“第一次尝试。”路褚说，“靠你带了，大神。”<br />\n谈闻：“你没尝试过就敢选户外？”<br />\n路褚稳当开车，“不是我选的。”<br />\n谈闻静默。<br />\n好像确实不是他选的。<br />\n路褚开始选的是室内来着。<br />\n谈闻对室内攀岩不抱希望，也不憧憬。攀岩选室内太没意思，他没有半道改地的心，说：“能坚持吗？不能坚持就在车里等我。”<br />\n路褚好笑道：“我是你的专职司机？”<br />\n谈闻爽朗：“加钱。”<br />\n路褚敛笑，淡说：“能坚持。”<br />\n谈闻神经大条都能察觉出路褚的不高兴，谈闻没搞明白，路褚怎么突然就板脸了？他说错了什么？<br />\n听到加钱不应该笑得更欢吗？<br />\n谈闻不止一次发现只要提到加钱或是给钱，路褚的兴致就不高。他不解，也不想闷在心里，直截了当地问：“你不高兴了？”<br />\n路褚也没瞒着，直来直去：“有点。”<br />\n“为什么？”谈闻说，“因为我提到加钱？”<br />\n“是。”<br />\n“难怪，我说怎么每次提到这个你都不高兴。”谈闻自言自语，又问他：“是因为我没说加多少，让你觉得我是在画大饼，所以你不高兴吗？”<br />\n话落，长久的静默。<br />\n谈闻直看着他，约莫过了一分钟，谈闻问：“怎么不说话？”<br />\n“有事就说开。”谈闻说，“我不喜欢把事憋在心里，一个人脑补半天，不说谁知道？”<br />\n“我的确不喜欢你说这些。”路褚说，“这让我觉得我对你所做的事，都是为了钱。”<br />\n“难道不是吗？”<br />\n“……”<br />\n路褚叹了声气。<br />\n“我做这些，是因为我乐意，我喜欢，我想这样。”<br />\n路褚慢条斯理地说，企图让谈闻明白，“签约包养合同，也是这样。我希望是你唯一的床伴。”<br />\n“可你收了我的钱。”<br />\n谈闻拒绝这些道德绑架，什么喜欢，乐意，还不是收了钱。<br />\n“我可以把钱退给你。”<br />\n“...那还是算了。”<br />\n要是把钱退给他，合同不奏效，他又去找别人做生意怎么办？<br />\n谈闻莫名地想将路褚作为私有物，不想让他招摇过市，成为别人的。<br />\n路褚缄默，也没说退钱的事了，只道：“你让我说，我就说给你听。我想我做事的前提是想对你好，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不希望他成为另一种解释。”<br />\n“我觉得你在说教我。”<br />\n“是你让我说的。我说了你又觉得我在说教。”路褚无可奈何，“谈闻，你怎么这么双标？”<br />\n谈闻心虚，他说那话只是想让路褚说明白为什么摆脸色，哪成想他能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话。<br />\n“所以你喜欢我？”<br />\n“……”<br />\n路褚不说话，谈闻道：“喜欢我的人很多，你没必要害羞。”<br />\n路褚笑了：“这么自信。”<br />\n“那当然。”谈闻说，“我样貌不差，有钱舍得给人花钱。学历吧虽然挺混但也有，我这样的在市场上都难找。”<br />\n他颇有兴趣地问：“都有谁跟你告白？”<br />\n“多了去了。”谈闻放倒座椅，靠着说：“国外那些长得好看的小帅哥，排着队跟我表白。”<br />\n路褚尾音上扬：“小帅哥？”<br />\n“是啊，我是同性恋嘛。”<br />\n谈闻说的坦荡，也不知哪句话戳中了路褚的笑点，他肩膀抖动，抿嘴笑。<br />\n谈闻直接代入路褚喜欢他的想法里，见他这反应，奇怪道：“你现在不应该吃醋吗？”<br />\n“我吃醋干什么？”路褚说，“你现在人就在我旁边，往事不可追。”<br />\n谈闻嘟哝：“你那些往事确实不可追，我的好追得要死。”<br />\n路褚说：“我听见了。”<br />\n“听见就听见呗，别以为你说了几句话就能爬到我头顶上做人，只要我给你钱，我就是老大。”<br />\n“听到了老大，躺好睡吧老大。”<br />\n谈闻一脸满足地闭上眼，过了一会，突兀说：“你还没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呢。”<br />\n路褚：“我这个身份，说了有什么意义？”<br />\n怎么没意义？谈闻想说，你说了我高兴就能给你加钱。想起这话不大中听，堪堪收回。<br />\n“你可以转行啊。”谈闻说，“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这行吧，确实挺不好的，除非你未来没有打算谁共度余生的想法，你可以继续干。你别看你现在身体健康，等多换几个，多干几年，得了病你想老实都没机会。”<br />\n谈闻平常不轻易跟人说这些，掌握自己人生就很困难了，还要去想别人怎么活，太累。<br />\n但他就是想让路褚从良，这个想法自从出现在他脑里再也挥散不去。<br />\n“你可以去创业，开店，再不济，小卖部也能过活。”谈闻说，“虽然来钱没有这行快，但也是个正经职业。”\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