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谈闻一贯如此。<br />\n突然被问，谈闻有些复杂地蹙眉：“不了...”<br />\n路褚温声说：“你坐过缆车吗？”<br />\n谈闻诚实回答：“没有。”<br />\n“那还是记录一下吧。”路褚说，“记录生活挺好的。”<br />\n谈闻没有同意，也没着急拒绝。他问了一个自己当下更想知道的问题：“你喜欢摄影？”<br />\n“我喜欢拍景。”路褚回答，“但我很少拍人。”<br />\n“有多少？”谈闻追问，看似并不在意。<br />\n“如果你给拍的话，就你一个。”<br />\n偏头看风景的眼睛倏地一怔。<br />\n谈闻扯了扯嘴角，露出不确信的讥笑，随意道：“你这人，小伎俩还挺多。”<br />\n“我认真的。”路褚晃了晃手机，“拍吗？”<br />\n“你手机怎么还有电？”谈闻纠结一些无厘头的问题。<br />\n“我有充电宝。”路褚认真答了。<br />\n“...你怎么不借我？”<br />\n“型号不匹配。”<br />\n“你这还是专用的？”<br />\n“嗯。”<br />\n谈闻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有钱烧得慌’这几个字了。<br />\n路褚这生活，滋润得和中层人民差不多。<br />\n路褚开始摆弄手机，谈闻也没有做作到对方还没开始拍自己就坐立不安的地步，他最近一直想从事些职业，例如创个业，赚点小钱，账上的资金足够充裕，但一味等着他爸给钱，又有点啃老的意思。<br />\nktv牛郎这事，他干不来。<br />\n但他可以开ktv做老板啊。<br />\n谈闻想了想，认真问：“路褚，做你们这行暴利吗？”<br />\n路褚抬手，“下巴扬起来。”<br />\n谈闻好好跟他说话，没想对方只记着拍照，谈闻奇迹般顺从他，抬了抬下巴，冲镜头僵硬地微笑。<br />\n“好看。”<br />\n一个连谈闻自己都觉得不合适的姿势，表情，得到了路褚最高的评价。<br />\n“看情况，总体还是赚的。”路褚也没忘记回答，拍照的间歇和他解释，“虽然这么说太武断，但行业为什么能做领头羊还是有原因的。”<br />\n“？”<br />\n他觉得做鸭很光荣就算了，怎么还成领头鸭了？<br />\n他把法律放在哪里？<br />\n把警察放在哪里？<br />\n谈闻语塞，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看在这些天路褚对他还不错的情况下，谈闻好心提醒：“你收敛点吧，小心被抓进去。”<br />\n路褚闷笑，“不至于。”<br />\n话落，他道：“快下山了，拍个合照？”<br />\n“为什么？”<br />\n谈闻耿直地问。<br />\n“记录生活。”<br />\n路褚话锋一转，“还是说，你能帮我拍？”<br />\n谈闻不想动：“……你坐过来。”<br />\n路褚坐下，两人肩膀对肩膀还有半拳不到的距离，路褚抬起手机，点开前置，镜头晃动，他稍倾身。<br />\n“咔嚓。”<br />\n“我还没做表情呢！”谈闻说，“怎么就拍了？我看看。”<br />\n路褚递给他。<br />\n镜头糊乱，没有聚焦，脸是没有的，眯着眼只能看见双方的肩膀碰撞在一起，十分没有美感。<br />\n完全看不出像是个喜欢摄影的人拍出来的照片。<br />\n“……”<br />\n谈闻默然无语，静静把手机还给他，偏头深呼吸，不说话了。<br />\n路褚反倒欣赏起来，一时间鸦雀无声，一个顾着生气，一个顾着赏鉴，两人默契地没打扰对方。<br />\n“嘀。”<br />\n到山下了。<br />\n不知何时，到山下了。<br />\n路褚收手机，拎起登山包，“走吧。”<br />\n谈闻已经自我疗愈，“好。”<br />\n昼夜劳顿，路褚眼下的乌青很淡，不明显，但有。谈闻还是不可避免地担心起来：“你这个状态能开车吗？”<br />\n路褚以为他在关心自己：“可以。”<br />\n谈闻担忧地蹙起眉头：“不会出现半路翻车，撞到人，追尾，这种事吧？”<br />\n“你看上去很了解。”<br />\n“国外经常发生这种事。”谈闻说，“但我还是不能习惯的。”<br />\n路褚挑了下嘴角，吓唬他：“这是不可避免的。”<br />\n谈闻捏着安全带：“我要下车。”<br />\n“来不及了。”路褚锁车门，懒洋洋地说：“你被我关押了。”<br />\n“…你说的怎么跟管犯人一样？”<br />\n“关押是管犯人吗？”路褚眨了下眼，噙笑道：“我以为囚禁、软禁，才是管犯人呢。”<br />\n谈闻：“。”<br />\n怎么好好的字，在路褚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对劲呢？<br />\n“开你的车。”谈闻说。<br />\n车启动，天窗打开。<br />\n早晨的风清冽舒适，谈闻阖上眼，享受微风轻佛，头发迎风吹的七零八落，乱得像托尼店刚做的锡纸烫，谈闻自以为潇洒地把头发薅到后面，路褚偷瞥一眼。<br />\n长得好看的人，果然驾驭各种稀奇古怪的发型。<br />\n路褚开车不疾不徐，临市的路程遥远，谈闻听着音乐一路嗨，不一会儿就到地方了。<br />\n抵达酒店，路褚安排的是套房，谈闻舒舒服服洗了个澡，随意套件白短袖黑短裤，扑在床上。他的门没关，路褚刚好过来找他，介入眼帘的就是一截细腰。<br />\n白花花的，晃眼。<br />\n路褚眼皮跳了下，无意识地滚动喉结，“饿不饿？”<br />\n谈闻余光早就瞥见他，闻言，他偏头躺在枕头上，用一种极其不想动的腔调，拖长尾音道：“饿，但不想吃。”\n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