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p> 他却说，他会忍？</p><p> 忍着情欲，还是忍她的脾气？</p><p> 温言大脑似乎短暂地停滞了一会儿。</p><p> 可下一秒，他有力的掌心却与他说的全然不一样，又凶又狠握了上来，一边一只扯住她的脚踝，左右一拉。</p><p> 有些风光被尽收眼底。</p><p> 温言瑟缩一下，抬腿踹他，借着这力往后挪：“你不是说忍我吗？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呢！”</p><p> “不动你，是怕影响你明天工作状态。”陆知序将她倒提着拽到自己身前，“但不代表，我不能收点儿利。”</p><p> 他眼底有浓郁的炙热在流淌，汹涌澎湃地逼得她无处可逃。</p><p> 她像一只被剥开的果。</p><p> …</p><p> 温言眼中的羞怯酸涩一同翻涌起来。</p><p> …</p><p> 陆知序的声音不知何时起，变得粗沉，眼睛从未有片刻离开。</p><p> 她忍不住并拢。</p><p> “别挡。”陆知序提高了声音，不紧不慢命令，“手，过来。”</p><p> ……这比他直接来还让温言难堪。</p><p> 她半咬着唇摇头：“不要，好丢人。”</p><p> 她手脚并用想逃开，好结束这羞耻的一幕。</p><p> “温言，别逼我把你绑起来。”</p><p> 陆知序没了耐心，漂亮手指三两下抽出皮带，捆起她一条腿，顺手拽开另一只脚腕。</p><p> 如果温言是黑夜里的烛火，那他就是一阵儿风，虚虚实实一吹。</p><p> 她便被拉扯着倒折过去。</p><p> 他偏好整以暇打量起来。</p><p> 他的目光像一条炭炉里烧过的鞭，落在她身上鞭笞着她。</p><p> 可他只是看着。</p><p> 什么也不对她做，他甚至没有碰她一根手指。</p><p> 只是在她面前，慵懒而明目张胆地，看着，而后亲自取悦自己。</p><p> 温言羞得快哭了：“我不乱想了，你别这样。”</p><p> “这样是怎么样？”陆知序笑了声，“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免得我们阿言老觉得我居心叵测，只馋你身体，难道不是吗？”</p><p> “呜……你还不如馋……呢。”温言双手捂着脸，说不出那个字，干脆自暴自弃地吼他。</p><p> 陆知序眼底的恶劣的趣味要溢出来，更放肆起来。</p><p> 他用这样的方式在报复她。</p><p> 温言受不了了。</p><p> 羞耻的火烧着她，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p><p> 她带着哭腔骂：“陆知序，你变、态。”</p><p> “我变？态？”</p><p> “是你哭着求我的时候不喜欢？”</p><p> “还是你脸蹭着我的时候不喜欢？”</p><p> “你摇着承认自己是小狗的时候又喜不喜欢呢？”</p><p> “比起我，谁才是那个真的小变态？”</p><p> “温言，既然都是变态，在我面前，就别这么拧巴了。”他面色寡淡，恶狠狠一字一顿开口，“停止你的胡思乱想，老老实实在我身边，当我的小狗，做我的妻子，做我的爱人，做百年后和我合葬的人。”</p><p> 他十指修长，握着脚踝不紧不慢开口。</p><p> “不要再说那样过分的话。”他居高临下俯视她的躲闪，逼着她直面，“否则，你真的会被我弄死。”</p><p> 他剥掉她伪装的壳。</p><p> 她的焦虑不安，她的躲闪回避，她的拧巴纠结，都在这种痛苦又快乐的，极端羞耻的方式里，得到了宣泄。</p><p> 她捂着眼仰面。</p><p> 久久不能回神。</p><p> 他结束得很快，存了欺负她的心情，这一次甚至没有抱她去清理。</p><p> 而后把人按在腿上，一件一件替她穿戴整齐。</p><p> 温言僵了僵，小声说说：“还有……”</p><p> “又不会怀。”陆知序嗓音比脸色还淡，“怕什么。”</p><p> 他一巴掌扇下，“带着我的东西回去，好好想想我今天说的话。”</p><p> “再敢乱想。”他嗤笑一下，“明天下了节目，你会立刻被我在车里直接弄哭。”</p><p> 温言抖了下。</p><p> 他心情极好：“卡里的钱给你了，就是你随便用的，以后都不必知会我。”</p><p> 一提到这事儿，温言脸色立刻又有些不好。</p><p> 结果被陆知序敏锐地观察到。</p><p> 他掐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威胁：“我说了，不准再将完全无关的两件事，联系起来乱想。”</p><p> “我再说一遍，我永远不会骗你。”</p><p> “你也该知道我从不看轻你。”</p><p> “以后这种无意义的胡思乱想，第一次我会解释，也会哄你。但再有第二次，我只会像今天一样跟你算账。”</p><p> “懂了吗？”</p><p> “懂了就点头。”</p><p> 温言心里发堵，缓缓点头：“知道了。”</p><p> “这才乖。”</p><p> 他又恢复成那个温柔的，淡然的，从容的陆知序。</p><p> “明天的节目，关于钟思情，需要聊聊吗？”</p><p> 有时过泥潭 温言，我们结婚吧。</p> ', ' ')('\n <p> 温言被身体里的东西弄得不舒服, 有一点点烦躁。</p><p> 她很想说：“不聊。”</p><p> 但对上陆知序春风沉醉的眼，噎了噎，扭过头, 换了个说法：“你想聊吗？那就聊吧。”</p><p> 陆知序已经处理完手上荒唐的罪证。</p><p> 他踱到窗边, 慢条斯理摸出沉香条塞进烟里，那么多天里头一回毫不顾忌地在温言身边点起烟。</p><p> 橙红的火花“啪”一下烧起来。</p><p> 跳跃在两人的眼中。</p><p> 小小的温暖。</p><p> 陆知序衔着烟, 腔调散漫：“温言, 不是我想聊。我对除你以外的女性没有任何探讨冲动。”</p><p> “我是想为你明天的工作，给你提供点便利？或者说后门？还是为你保驾护航？随便什么说辞, 重点是你想接受吗？”</p><p> 他眉头轻轻挑起, 望着她有种势在必得的侵入。</p><p> 他在态度强硬地一点点儿碾平她身上的拧巴。</p><p> 温言感受到了。</p><p> 她沉默地抿紧唇，深深看了陆知序一眼。</p><p> 这一刻温言想起来很多。</p><p> 想起葬礼上他疏离却存了几分温和的关怀, 想起开学前办公室里夕阳下他的影子。</p><p> 还有这些年荒唐迷乱的种种，和他在耳边一次又一次压抑的质问声，跨越时光响彻在她耳边。</p><p> 她听见他悲伤而克制地质问：“温言, 你真的感受不到我的心意吗？”</p><p> 从十六岁开始她就在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休，他见过她最低潮的时刻了。</p><p> 她忽然想, 在他面前她还有什么可藏的呢。</p><p> 如他所说，他们已经错过了八年，而这到走一步，她真的还要因为自卑怯懦敏感而再错过一个八年吗？</p><p> 她没有那么多的八年来耽误了。</p><p> 如果他真想她万劫不复，他早就可以轻而易举做到。</p><p> 但他没有。</p><p> 他一直排除万难来爱她。</p><p> 他很努力在证明他的爱，确有其事。</p><p> 于是温言看向陆知序那一眼里终于多了些什么，很坚定的, 璀璨的，陆知序只在十八岁的温言身上见得到的东西。</p><p> 陆知序这一刻明白地听见她说：“我接受。接受你的保驾护航。”</p><p> 她终于，肯让渡出来身体内一小部分的拧巴。</p><p> 陆知序笑了笑, 不紧不慢吐出个烟圈：“还好，总算是让我看见点儿进步。”</p><p> “走吧，送你回去。”</p><p> 陆知序灭了烟，抬手挥了挥身前的白雾，走过来牵住她：“顺便车上和你说说钟思情这个人。”</p><p> 他的掌心带着些这个夜晚的凉。</p><p> 轻轻拢着她。</p><p> 温言想了会儿，张开十指，用力地反扣回去。</p><p> 十指紧扣的坚定。</p><p> 拽住了陆知序前行的步子。</p><p> 他驻足，眼里有显而易见的讶异。</p><p> 扬扬眉：“怎么？”</p><p> 她站在那里，眼涡里有小小的笑和狡黠，青丝乱纷纷，两颊樱色映雪，眉眼生动得绚烂。</p><p> 陆知序看见她拢了拢发丝：“可是我肚子饿了诶，我们吃夜宵去吧。我想吃烤生蚝！”</p><p> 陆知序定定地看了她会儿，直看得她瞪他一眼。</p><p> 她恼了：“干嘛呀，欺负完人连口饭都不给吃，陆总不是这么小气吧？”</p><p> “我只是在想，这会儿是晚上吗？西边的太阳今天是要升起来了？”他语气淡淡的。</p><p> 真是个毒舌怪。温言腹诽。</p><p> 可他偏偏又看着她的眼睛，笑意都快溅到她心里去了。</p><p> “吧走，主动的小孩儿该被奖励。”</p><p> “还想吃什么？”</p><p> 温言拽着他的手，也跟着笑。</p><p> “还要吃羊肉串、牛肉串、掌中宝。”</p><p> 陆知序：“听起来是明天很容易肚子疼的组合。你确定？”</p><p> “那不管，反正你都会安排好不是吗？”</p><p> 就像你说的，你永远会替我兜底不是吗。</p><p> 陆知序侧首望去，她的眼睛里那股倔得要命的东西终于变柔了不少。</p><p> 和他说这话时，声音甜得乖巧而讨好。</p><p> 她一向知道怎么拿捏他，只要她想得通。</p><p> 陆知序掐掐她的脸：“是，我永远都会安排好一切。”</p> ', ' ')